“该死的!”宫初月狠狠的一拳捶在了圣女旁边的桌子上,那一张上好的梨花木的桌子,就这么在宫初月一拳攻击下,化为了粉末……
“师妹……你的内力……”宗磊舔了舔唇,觉得嘴唇有些干涩,刚才的一幕当真令他震惊了。
宫初月现在的内力,可是远远的高于他之上了。
想当初,宫初月进入七星书院的时候,还是没有任何基础的,只有少许的内力,甚至还一度成为了书院弟子排挤的笑柄。
可是,这才多久的时间,宫初月的内力怎么精进到了如斯恐怖的地步?
“抱歉,实在是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宫初月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没有想到,她的母亲,她的婆婆,可都是被那些人给害到了这么惨的地步。
直到现在,她的母亲还躺在休眠仓内呢!她甚至找不到医治母亲的办法。
只要一想到,这两个女人,为了她和夜晟,吃了这么多的苦,宫初月心口就揪痛的厉害。
她能够理解,母亲留下书信,要求她远离夜晟的无奈,似然也就不会怨恨母亲。
这些能够理解,但是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她却是不忍!
“我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宫初月紧紧的捏着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呢,她觉得自己的脾气,越来越难控制了。
总是有一种即将魔怔的感觉,她可是四方界的女王了,倘若连她都魔怔了,岂不是给了那些人造反的理由和机会?
宫初月不断的深呼吸着,在她眼底的那一抹猩红,逐渐的褪去,双眼又恢复的黑亮。
这一幕,没有几个人留意到。
但是一直没有吭声的夜晟,和一直站在宫初月身边保护着她的灵,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
灵转头看了一眼夜晟,嘴唇微张,看到夜晟摇了摇头之后,灵也没敢发出声音。
他们也不清楚,宫初月到底是怎么了,之前还是好好的,可是伴随着渡劫次数逐渐的增多,宫初月的身体似乎发生了一些看不见的变化。
“该告诉你们的,不该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圣女看着宫初月,满脑子想着的还是她的白芨。
“你没想过去看看花红缨吗?”宫初月眉心微拧,声音低低的问了一句。
她这个问题,彻底的将圣女给问住了,她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花红缨的存在,现在对于她来说,完全就是一道刺。之前,因为黑袍不喜欢,所以她要杀了花红缨,因为花红缨的存在,她的身份会暴露,为了她自己活命,她也得杀了花红缨,可现在,她觉得花红缨就是她人生中的一道
屏障,阻碍了她的幸福……
黑袍是,白芨亦是……
“算了,你不用回答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杀了你。”宫初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直接出了屋子。
院外微风习习,吹拂到宫初月的脸上,让她的情绪稍稍的镇定了下来,平息了内心的愤怒之后,宫初月这才后怕了起来。
刚才,她到底是怎么了?
为何她会觉得,体内有一种她控制不了的情绪?
“宝宝?你还在吗?”宫初月伸手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声音轻柔,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
看起来,是那般的柔弱温婉。
“娘亲……”宝宝稚嫩的声音传来,慵懒的像是刚睡醒一般。
“宝宝知道娘亲到底怎么了么?为什么越来越难控制那股怒意了?”宫初月轻轻的问着,不敢多说,生怕吓到了宝宝。
然而,肚子内的宝宝,却是努力的想了很久,最终告诉宫初月:“我也不知道。”“没事了……娘亲会好好照顾我们的,宝宝你好好休息,健康长大,我就很开心了。”宫初月笑了笑,害怕宝宝会胡思乱想的自责,好好的安抚了几句之后,才嘱咐宝宝好好
的休息。
肚子里的宝宝似乎真的是很累了,在宫初月说完之后,便没了声音,当真沉沉的睡了过去。
最近,他长的太快了,总是会觉得很累。
所以,很长很长的时间,他都在睡着。
夜晟站立在门口,将宫初月的和宝宝的交流全部看在了眼里。
他的心中却是已然担心起了宫初月的身体,自打宫初月嫁给他之后,便一直是宫初月围着他的安危在转,总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他却没能够好好的关心一下宫初月。
夜晟双手背在身后,苦思冥想,挖掘着脑海中那些突兀的记忆,那些本不该存在在他大脑中的记忆,他需要从里面,好好的找找,有没有能够帮助宫初月的消息。
宫初月回身的时候,穿透夜晟的身体,看向了屋内,微微的叹息了一声。
说实话,她有些怀疑夜晟的怀抱了。
宫初月不知道的是,夜晟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全部捕捉到了,如此本就自责的心,变得愈发的沉重了起来。
最终,圣女还是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宫初月在圣女的体内植入了芯片,无论她在什么位置,宫初月都能够准确无误的定位到她。
甚至,那芯片还能够将主体的情绪,声音传回宫初月的控制库中。
圣女往后做了什么事情,都不会逃过她的耳朵。
只不过,这件事情,宫初月却是要求对花红缨保密。
圣女是花红缨的母亲,当初关押圣女的时候,花红缨便做出了艰难的抉择,这个时候,再将这些事情告诉花红缨,宫初月觉得,这对于花红缨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你说,花红缨的父亲会是谁呢?”晚上,宫初月坐在窗棂边,看着外面的星空,突然问了一句。
只是,屋内空空如也,宫初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
“不知道。”在宫初月的身侧,一道声音传了出来,这赫然便是夜晟的身影。
屋内一道人影,却是有着两个人。
宫初月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的样子,虽然看不到夜晟,却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存在。“肯定不是黑袍吧,不然黑袍不会那么讨厌红缨的。”宫初月深吸了口气,幽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