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南橘紧紧的盯着墙壁上,爷和大师兄的身影,心底还是非常的担忧,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还要挤两个人。
这避火服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在他们的旁边就是汹涌的岩浆。
这怎么看都很危险的样子。
“不知道啊。”宫初月这一颗心可是一直悬着的,她就是不清楚夜晟能不能解开那机关,所以才着急啊,南橘再这么一问。
她这一颗心都快开始颤抖了。
南橘原本还想问几个问题的,可是青衣却是站在她的身后,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南橘回头的时候,青衣对着她摇了摇头。
王妃已经急到脸色发白了,南橘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在王妃的伤口上撒盐么?
南橘经青衣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了宫初月的不对劲之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只能安安静静的站立在了一边。
宫宛如自打进了这血石之内,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安分守己的,其他人会好奇的到处看看。
但是,她却是一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
这期间,也只是由南橘带着,去了一次厕所而已。
在其他人看来,宫宛如的这种行为似乎是有些难以理解,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却是不难想通的。她身后的家族,现在还站立在宫家的对立面,这血石里面的秘密,只怕是宫初月最大的秘密了,如若被有心之人给发现了,到时候对她严刑逼问的话,宫宛如不确定自己
是不是能够扛得住那些刑罚。
所以,她宁可自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些人便也不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默默而为,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宫宛如自然也没打算告诉别人。
在血石之外,夜晟仔细的盯着那脚下的方寸之地,深锁的眉头一直不曾松开过。
“倘若不出我预料的话,解开机关的核心,应该是在这岩浆底下。”夜晟对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娄苏轻声说了一句。
“那岂不是没办法破解了?”娄苏看不出这机关的所以然,所以一直都是将希望寄托在夜晟的身上的,可是现在夜晟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娄苏瞬间便觉得郁闷了。
看来,这一次书院派给他的任务,只怕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有。”夜晟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不是没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宫初月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打开这机关的话,他们所有人都回不去。
这便是一个恶性循环,不进入岩浆,便没有回去的可能,进入岩浆,也有可能所有人都回不去。
一切,都看这机关是不是能够破解。
去解这机关,是九死一生,不解这机关,所有人在世人的眼里,可就是真的死了。
“你可是打算?不行!绝对不行!”娄苏在夜晟开口的时候,便猜到了夜晟的想法,当即便摇了摇头,这任务完不成便完不成了,大家回不去便回不去了。
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足够慢慢解开这机关,不能因此就要夜晟去送命!
娄苏不断的摇头,夜晟若是出事了,他要如何向书院和宫初月交代?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允许夜晟冒险。
就在下一秒!
夜晟整个人竟然纵身一跃,朝着那火热的岩浆冲了过去!
这一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娄苏快速反应过来,纵身一捞,却是只抓到了夜晟的衣角,这一牵扯之间,娄苏也跟着夜晟坠入了那火热的岩浆之内。
在血石内的一群人,原本气氛还不算沉重的,就在夜晟和娄苏,齐齐朝着那岩浆坠去的时候,血石内的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般。
宫初月看着血石外,那空空如也的黑色地面,整个人眼前一黑,踉跄着朝后倒了过去。
但是,她那强悍的意志力,却是支撑起了她整个崩溃的情绪。
宫初月单手牢牢的抓住了身旁的货架,身形虽然稳住了,但是她那一颗心却像是死过去了一般。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只是知道在原本心口的位置,不断传来钝痛的感觉。
痛到她无法呼吸。
宫初月蜷缩着身子,双眼瞬间充血,那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的盯着血石内的那面墙壁,她还在寻找着夜晟的身影。
她不相信,好端端的,夜晟竟然会自己跳进岩浆之内!
宫初月觉得自己是想要哭的,但是她却发现,悲痛到了极致,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
血石内的其他人,眼睁睁的看着,宫初月原本便有些泛白的脸色,在夜晟消失的一瞬间,变得苍白,原本灵动的杏眼,这一刻却是血红一片,看起来竟然有些慎人。
“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一定不会的!夜晟……不是说好一起报仇的么?不是说好余生一起走的么……”宫初月呢喃着,她那血红的眼里,此刻看不到任何的人。
她所能够看到的,只有血石外,那一片猩红的岩浆。
正是这东西,吞噬了她心爱之人!
“大嫂?”
“小姐,你别吓我,小姐……”
“师妹……”
“师妹!”
……
周围不断的有嘈杂的声音传来,但是宫初月却是什么都听不见。
徐大夫甚至拿出了银针,想要给宫初月扎上一针,让她冷静下来,继续下去的话,只怕宫初月是要走火入魔了。
可是不知为何,所有人都近不了宫初月的身!
在宫初月的周身,似乎有一种无形的保护罩一般,将她整个人与他们隔绝了开来!
如此一来,所有人便分外的担心了起来。
云奚几人更是知道,宫初月和夜晟之间,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够走到今日这一步,夜晟突然出事,最受打击的,自然是宫初月。
他们真的是,从来没有见过宫初月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初月!宫初月你醒醒!”莫风一直将宫初月当成妹妹一般的照顾,眼下看到宫初月这样,他这心里并不好受,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喊,宫初月却是什么都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