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在担心,有朝一日这里会暴露吗?”夜晟扫视了一圈整个溶洞,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那一汪清水上。
“正是,那个势力神秘莫测,我总有一种感觉,那个势力只怕是已经掌控了所有的势力与家族的事情了。”宫天云之所以选择这么早的告诉夜晟,正是因为感受到了那个势力所给的压力。
现在,他每一步的行动,都受到了那个势力的控制,这事情若是不另谋出路的话,只怕往后他也调查不到什么情报了。
“父亲的意思是,你的调查已经打草惊蛇了?”夜晟有些想不通,既然已经暗中查探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就被察觉了?
“不,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我所查探到的情报,只是那些人有意透露给我的消息,如若不然,我根本就什么都查不到。”其实,这才是宫天云最为无奈的地方。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自己所查探的事情,一直都有进步的,可是到了前段时间才发现,原来一切不过就是他的自欺欺人!
那些查到的消息,不过是他们故意透露的,而最为根本的目的,却是为了将他往更深处带领。
所以,他不能继续中了那些人的圈套了!
“我懂了。”夜晟眸光深邃,他理解了宫天云所说的内容。
虽然说,这一切听起来是那么的不切实际,有哪个势力是能够做到这个样子的?
但是,夜晟选择了相信宫天云!
因为,他见过更扯的事情!
“这深水潭,是一条逃生通道,通往城外的河里,下潜下去,有一条暗道。”宫天云看到夜晟一直盯着这深水潭,不由得解释道。
“父亲,不知可曾听说过,有什么术法,是能够固化魂魄的?”夜晟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魂魄固化,这种术法不是没有,只不过听说那是七星书院不传之术。”宫天云不理解,夜晟问这些做什么。
一般,人死后魂魄便也就散了,留不住魂魄,要那固化之法,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七星书院?”夜晟心头滑过一抹疑惑,怎么什么事情都与这七星书院有关呢?
那神秘的势力,还是不是也与这七星书院有关?
“正是。”宫天云点头,这在四方界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而后,两人在密室内,商谈了许久,无非是围绕着那些事情,展开了后续的计策。
在出了密室之后,宫天云却是提了个要求:“今日我们所说的所有事情,都不要告诉初月。”
夜晟回身,看向了宫天云,最后缓缓点了点头,宫天云的良苦用心,他又怎忍去破坏?
虽说,已经答应了宫初月,有些事情要二人一起商议,一起面对,可这是宫天云的决定,他只能尊从。
在夜晟与宫天云忙于这些事情的时候,宫初月却是被宫琨给带到了宗祠之内。
这里的一切,简直就是刷新了宫初月的认知。
这宗祠内的灵位,压根不是像电视上放的那般,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桌案上的。
而是,一个个的悬空漂浮在半空中的。
并且,还在不断的穿梭徘徊着。
“二叔,这些灵位是怎么回事呀?”宫初月看了半天,都想不透这是什么原理,只能张嘴询问了。“宫家所有的历任家主死后,都会将尸骨放置在这祠堂之内,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煅烧,尸骨最后会化为这些灵位,灵位与祠堂生生相惜,祠堂与灵位早就已经融合成为一体了。”宫琨看到这些灵位的时候
,仿佛看到了那些鲜活的影子一般,眼眶不由得逐渐湿润。
宫家历任家主,一个个都是为宫家鞠躬尽瘁之人,甚至死后,灵魂还继续守护着宫家。
只是可惜了,宫家这一辈的兄弟间,根本没有以往那样的团结。宫家的人心已经散了。
“所以,他们的灵魂都还在的是吗?”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宫初月有些难以理解。
曾经,她所受到的教导是无神论,无鬼无神,对于这些压根不了解。
可是,自打她穿越之后,便彻底对这一认知起了怀疑,直到爷爷的魂魄出现在她的灵魂之内,宫初月才彻底的相信了这一切!
现在,让她接受,这些灵位就是一个个先祖的灵魂,她倒是没有什么可抵触的,二叔总不会骗她。
与此同时,宫初月心神突然间晃了晃,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冲破她的身体一般。
那种感觉,特别的难受,可是宫初月根本就控制不住。
“啊……”宫初月抱着脑袋,无比痛苦的蹲下了身子。
宫琨正在打扫着宗祠,突然听到宫初月的痛呼声,一回头,就发现宫初月脸色苍白的蹲下了身子,全身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宫琨二话没说,当即丢下了手中的扫帚,朝着宫初月冲了过去。
医术方面,宫琨虽说是不精,倒不是什么都不懂,当即便扣住了宫初月的脉搏,可是这么一扣,宫琨却是愣住了!
宫初月气息不稳,数道内力在宫初月的体内横冲直撞着,然而,这些却不是直接导致宫初月痛苦的原因。
那真正的圆心,宫琨却是查探不出。
“初月,你哪里不舒服?初月?”宫琨将手掌覆盖上了宫初月的后背,给她输送内力,帮着她平息体内躁动的内力,一面还不断的询问着宫初月的情况。
宫初月只能痛苦的摇头,她根本没有力气再说话了。
有一种痛,之前她似乎经历过一般,那是一种深入心魂的痛处,就像是要将她的灵魂生生撕裂一般。
就那么一点一点的撕扯着,最为崩溃的是,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慢慢的发生,深深的体会着那种灵魂撕裂的疼痛。
宗祠是禁地,宫琨想要叫人,还得出宗祠的范围,在那里有众多隐卫把守,起初他想将宫初月抱走。
可是,他的手一碰到宫初月,这丫头便痛得全身颤抖,宫琨只能又缩回了手!“初月!你等我,我去叫人!”宫琨有些着急,只能去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