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坚持要我留在下面,就是那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宫初月挣脱了夜晟的双手,退后一步,脸上带着恼怒的神色。
这是第一次,她与夜晟之间,闹得这般的僵。
夜晟沉默着,突然空了的手心,令他有些失落,他只是想要保护宫初月,可为何这个女人总是不领情?
“我是怕你有危险。”夜晟也是无奈,怎么每一次宫初月都是这般的倔强呢?
他们两人之间,就不能好好的商量了吗?
“我能照顾好自己。”宫初月仍旧是很坚决,丝毫不退让半步。
她知道,一旦她这一次退让了,那就还会有下一次,再一次,甚至是无数次……
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想做的不是躲在夜晟身后一直被保护的女人!
那样的女人,不是夜晟要的,更不是她想做的。
可是,夜晟却是在一次次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让她躲在后面,甚至不经过她同意就擅自替她做了决定。
这样的事情,一次次的令宫初月无比的生气,却又是因为爱夜晟,宫初月又一次次的原谅了他的决定。
可是,这一次当夜晟当面要她躲在后面的时候,宫初月决定不再退让了。“我说两位祖宗,请容许我打断一下。”云奚这时候,没有办法了,被青衣与决一推搡着的,就滚到了宫初月与夜晟的身边,只能无奈的哭丧着脸,幽幽的说着,这么简单的一句话,简直就是要的他的命啊
。
天知道,在这个时候,去打断正在吵架的两个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说!”
“说!”
宫初月与夜晟齐齐转头,对着云奚便吼了一句,言简意赅,一口同声。
云奚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远远的,青衣与决一一颗心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同时也替云奚捏了一把汗,心里默默祈祷着:云奚,你安息吧,我们会替你……好吃好喝的活下去的。
“额……那个,我就是想说,时间不够了,有话咱们回去再慢慢争?”云奚朝着青衣与决一冷冷的瞪了一眼。
这件事,回去了再好好的找他们算账!
这两个坑爹的家伙,竟然在这个时候,将他给推出来,他们自己怎么就不出来呢?
“我要上去。”宫初月不看云奚,她知道云奚的用意,本身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夜晟起什么争执。
上面那些人,可是对蛊虫有着深入研究的,她不去的话,这些隐卫根本没有办法招架那些蛊虫!
一旦,有人将蛊虫放了出来,他们要怎么办?等着全军覆没吗?
“一会跟在我的身后,不允许冲到前面去。”夜晟深吸了一口气,今日这一局看来是他必须要退让了。
“好。”宫初月左手握住了右手手腕,之间按在了血石的位置。
她自然不是得寸进尺之人,更不是一个随意膨胀之人,对于她的能耐,她很清楚,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夜晟的累赘。
一场争执,在云奚豁出性命的搅和下,终于停止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
爷是什么人啊,他们跟着爷这么长时间,只见过爷冷漠的时候,还未曾见过爷有这么暴怒的时候,跟爷抬杠啊!
恐怕这辈子,除了王妃之外,没有人敢这么做了吧?那可是要送命的!
云奚转身离开的时候,才觉得脚步虚软,他可是记得,小时候他与夜晟抬过杠的,后果就是他在床上足足躺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下地。
那时候起,夜晟可不就成了他们几人之间的老大了么?
明明年纪与他们可是相仿的,可是止不住夜晟辈分大呀!
他们与夜晟可是差了辈的,后来想想,被自己的长辈给教训了,似乎也不是那么丢人的事。
商议妥当之后,现场有了片刻的安静,一时间气氛还真是有些尴尬。
夜晟回头看了宫初月一眼,对着她缓缓的伸出了手,虽然刚才有那么一丝不愉快,可夜晟却是没有打算真与宫初月置气,生气也是因为安全着想。
努着嘴,宫初月将自己那小手塞进了夜晟的掌心,任由夜晟带着她,朝着那瀑布之上飞掠而去。
“虐狗啊……”青衣摇了摇头,这两人刚才明明是在吵架的,可是为何那一举一动,无论怎么看,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是那么的虐狗呢?
一对璧人,一双白衣,在半空中飞掠的身影,竟然是出奇的好看。
“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决一摸了摸手中的长剑,脚尖微微一撵,跟上了夜晟的步伐。
“嘿……原来你这家伙竟然还懂成语?”青衣不服气的怼了一句,他与决一自始至终这互相怼骂的关系,似乎是更改不了了。
宫初月进了瀑布之后,才发现,在那瀑布之后,竟然是一处天然的空洞,在那空洞的边沿,是人为凿出的一条狭窄的通道。
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
夜晟在前,宫初月在后,两人双手紧紧的牵着,一路朝着空洞的最深处摸索而去。
越往里,那透过瀑布穿透进来的光线,便就越暗,最后宫初月几乎已经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等一下。”宫初月拽了拽夜晟的手臂,停下脚步,飞快的翻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夜视镜。
一人一个,依次分发了下去。
说起这东西,上次这些隐卫可是全部用过的,这一次自然熟门熟路的戴上了,这效果,可是要比他们运起内力,夜间探物要强上百倍了。
在坑洞的深处,依旧是漆黑一片,没有任何的火光。
但是,透过夜视镜,他们却是发现了,在这里竟然有着一排排的密室。
就像是在现代,地下所建造的防空洞一般,一间间的小屋子,有序的排列着。
宫初月在夜晟回头的时候,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夜晟了然,悄无声息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剑,在宫初月的手上,也捏上了一枚天女散花针。直觉告诉她,这个地方很危险,所谓未知的,才是恐怖的,似乎正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