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是大少爷的马车。”有些眼尖的,远远的便看到了夜晟所乘坐的马车。
在夜家,每一支的马车,都有自己的标识,一眼便能够认出来。
圣女在前,率先下了马车之后,便缓缓的朝着那祈福台走了过去,在那台上,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夜晟下了马车的同时,转身朝着宫初月递过了手,夫妻间那种深情,在夜晟对着宫初月露出浅浅笑容的刹那,展露无疑。
“哇……真美好,若是我也有这么俊逸的相公,也是死而无憾了啊……”
“切……就你啊,你还能找到这么好的相公?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哎……别说,这若是娶了夫人这样的女人,也是美事一桩啊。”
围观的人群,不时的发出阵阵感慨,他们可是真的很羡慕这样的一对璧人啊。
夜晟在听到周围人那些议论之后,唇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那看向宫初月的眼神里,柔情更甚。
“夜晟,你是故意的吧?”宫初月有些不满的瞥了夜晟一眼,这家伙对她这么的殷勤。
那些女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快将她给灼出洞来了!
就不能收敛一下,让她安安稳稳的待上一会吗?
“是又如何?”夜晟浅笑,牵着宫初月缓缓的登上了高台,站立在了圣女的身后。
宫初月沉默不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圣女。
假如她猜测的不错的话,圣女身上的那个印记已经转移到了花红缨的身上,也就是说,圣女在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圣女了!
这样的圣女来祈福的话,会有用吗?这简直就是不敢想啊。
如此一来,宫初月倒是非常的期盼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流逝,当日头洒上了那铜钟之后,圣女开始动了起来。
她那一身雪白的纱衣,伴随着她的每个动作,在风中留下了恬恬淡淡的香气。
突然闻到那香气的时候,宫初月整个人都震惊了!
“屏息!”香气拂面的瞬间,宫初月快速的对着夜晟说了一句。
夜晟虽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宫初月说的,屏住了呼吸,顺带着那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一个手势。
青衣以及鬼幽殿一众兄弟们,一个个都看的很清楚。
这是鬼幽殿特有的手势,爷让他们屏息注意戒备。
虽然,大家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能够让爷这般紧张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几乎是在瞬间,每个人都开始严肃了起来。
但是,除了在那高台上,翩翩起舞的圣女,他们还真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妥之处。
所以,爷到底因为什么才对着他们示警的?
所有的隐卫在隐匿在人群中只能面面相觑。
在那高台上,圣女的舞蹈还在继续。
宫初月上辈子好歹是个特工,还是联合国一级的,能学的不能学的,该学的不该学的,她可是都学过。
甚至就连这种古舞,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如此,她才能看出圣女这跳舞的步伐甚是怪异,那步子跨的特别的大,就像是在跳大神的步子一样。
但是,圣女这舞跳的可是极为美艳!
不用宫初月说,直接看高台之下,那些百姓的反应就能够知道。
只不过,这些人的反应是因为那香气,还是因为圣女的舞蹈,那就不得而知了。
“这舞蹈怎么这么长?”在过了很久之后,宫初月脚都快站麻了,但是圣女竟然还在跳着。
“或许是在考验我们的屏息能力。”夜晟淡淡一笑,舞蹈长短那又如何,这点时间,远没有达到他的极限。
这圣女打的是什么心思,只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清楚了。
“神经病吧,会武的屏息能力都强吧!”宫初月对夜晟的话,有些不敢苟同,这帝都之内,可是高手云集的,屏息算什么?
就像她这种半吊子功夫之人,屏息还能够长达半个时辰呢!再不济,她还有血石内的空气可以呼吸呢。
这可是作弊利器。
圣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简直就是匪夷所思啊!
“再等等看。”夜晟看了宫初月一眼,又回头看了看那些仍旧沉迷与圣女舞蹈中的百姓。
心头那一抹疑虑更甚。
此时,一直站立在那高台边缘的一众长老们,似乎也是发现了些微的端倪,以前家主继任的时候,前奏似乎也没有这么长啊!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一众长老互相看了看,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迷糊的很。
夜琰此时脸上却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圣女怪异么?越怪异越好!只要夜晟倒霉的事情,他就很开心!
终于,在众人情绪快要绷不住的时候,圣女停下了脚步,转而敲响了那放在高台中间的,一面硕大的,带着古朴气息的红鼓。
“咚咚咚……”的声音传来,每一声落下,都像是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一般。
将所有人的心跳,融入了鼓声当中,随着鼓声的节奏,起起伏伏。
宫初月眉心微微皱起,这鼓声太过震撼,令她有些不舒服。
一颗心脏,就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伴随着鼓声节奏越来越快,宫初月心口突然的传来一阵轻微的绞痛。
“初月,你怎么了?”夜晟看到初月脸色有些不对,朝着她的方向微微跨出了一步,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没事。”宫初月摇了摇头,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
她那隐在袖间的手,不断的收紧,苦苦的支撑着。
“宫初月,你必须要撑住,将这一阵鼓声撑过去,一定要撑过去!”宫初月的脑海中,响起了灵的声音。
一遍一遍的说着,宫初月从来没有见过灵这般的焦急过,为什么一定要她撑过这一阵鼓声?
宫初月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身上的力气,似乎正在一丝一丝的被抽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宫初月盯着圣女那一抹背影,紧紧的摇着牙根,圣女到底做了什么?难道是那香气吗?她明明屏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