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的,对于宫初月的反应,夜锦辰是不满意的,他想要的可不是这样,他要的是宫初月奔溃大哭,更是宫初月的后悔。
但是,这个女人太冷静了!
“宫初月!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夜锦辰伸手摸上了宫初月的脸颊,在察觉到掌心那抹湿润之后,夜锦辰的一颗心已经暴躁到了极点,他真的是受够了。
夜晟白日所做的事情,便是要将他给逼出来,但是有来就有往,他夜锦辰做事,岂会窝囊?少了个棋子,他还有千千万万的棋子。
甚至包括这夜家。
他什么都能去算计。“你以为你这样做能够得到什么?就算夜晟与别的女人睡了,你以为我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夜锦辰,你不要自欺欺人,当初的事情,不过就是你我的一场算计!你在利用我,而我也在利用你!”宫初月冷冷
的笑出了声,夜锦辰抚摸在她脸上的手,令她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呵呵……女人这么聪明,可就不好玩了,宫初月你以为被人看到你我一同从这里出去,你我之间的关系,还洗的清吗?”夜锦辰也正是拿捏住了这一点,才敢如此的肆无忌惮。
但是,他却是不够了解宫初月,也正是因为这样,夜锦辰这一回仍旧算错了一步……
“你还不出手,难道等着我关你禁闭吗?还是你很喜欢面壁思过的滋味?”宫初月再忍无可的时候,几乎是怒吼着说话了。
这该死的灵,明明已经来了,却躲在一边看戏,宫初月真是恨不得将灵给弄死!
“切,凶巴巴的。”灵被宫初月这么一顿骂,好不憋屈的从暗处掠了出来,直直的朝着夜锦辰攻击了过去。
灵可是器灵,那速度岂是夜锦辰能够躲避的,在灵的一掌击打下,夜锦辰直接口吐鲜血仓皇而逃。
“解穴。”宫初月声音冰冷,刚才夜晟被舞女扶着离开的那一幕,一直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理智告诉她,夜晟不可能轻易就着了夜锦辰的道。
更不可能和那女人睡到一起。
但是,宫初月那一颗心却是怎么也放不下来。
灵原本还想要逗宫初月玩玩,但是一听宫初月这语气,顿时便焉菜了,在宫初月眼神的瞪视下,只能乖乖解了穴道。
“夜晟去哪里了?”宫初月转身,将三夫人扶起,靠躺在了椅背上,便匆匆出了这亭阁。
“你猜。”灵这时候又适时的发挥了欠揍的本质,偏就不告诉宫初月,夜晟去了哪里。
宫初月顿了顿,深吸了几口气,才强压下了心中那股想揍人的冲动。
只是,当她走回了花园家宴位置的时候,这宴席上的人,竟然都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了……
宫初月不禁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她离开的时候,虽然宴席已经过半,但是也没到散了的地步啊,怎么人就都没了?
从亭阁走到这里,也花不了多久,这么会的功夫,人呢?
“人都去哪了?”宫初月有些不解,甚至就连花红缨也都不见了,别人一声不吭的走了,宫初月不会奇怪,花红缨也走了,那就奇怪了。
花红缨明知道她在亭阁之内的。
“回夫人,听说侧院出事了,长老们都过去了。”正在收拾的丫鬟,听到了宫初月的话,赶紧的回了一句,也是想要好好的巴结上这第一支的夫人。
宫初月点了点头,快速的朝着侧院跑了过去,这说起来,古人还真是下作,动不动的就要拿人清白做文章。
夜锦辰想要她对夜晟死心的唯一办法,那便是夜晟背叛了她。
这一点上,夜锦辰的确是了解她。
跑着跑着,宫初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就像是突然间醍醐灌顶一般,宫初月那钻进了牛角的思绪,突然间拐了出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倘若夜晟连这么简单的局都熬不过去的话,那她着急也没用。
如若夜晟已经熬过去了,那这一切就是夜晟的一个计谋,那她就更不需要着急了。
无论是从那一面来看,宫初月都不需要着急,于是灵便看着宫初月突然慢悠悠的走了起来。
步履缓慢,简直就能踏死蚂蚁。
“姑奶奶,你就不能走快点?”灵已经急到不行了,这么小碎步的走下去,得走多久才能到?
到了还能看上戏吗?
“等不了你可要先走。”宫初月挑眉,任凭灵催死了,她就是慢慢走。
待二人到了那侧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停止了……
宫初月看到的是一个个长老们摇头叹息的场面。
宫初月正疑惑着,整个人便被拖入了路边的阴影处。
“你怎么才来?”夜晟不悦的声音,在宫初月耳边响起,他精心设计了一场好戏,就等宫初月来凑热闹了。
可结果,好戏散场了,都不曾见到宫初月的人影!若不是知道灵在保护她,夜晟还真的以为,宫初月被夜锦辰给带走了。
“来那么早做什么?看那些恶心的场面吗?”宫初月轻哼了一声,在夜晟的身上,她还能闻到淡淡的脂粉味道。
胭脂俗粉,与她研究出来的香水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夜晟不是一直不容女子近身的么?为何那些舞女倒酒搀扶的时候,他没有一丝推却?
“怎么?生气了?”夜晟轻笑着,脱去了外袍,直接朝着暗处丢了过去,一道黑影闪过,夜晟的外袍消失在了阴影处。
没了这刺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宫初月的心情这才稍稍好点。
在白了夜晟一眼之后,宫初月转身朝外走去,既然已经没事了,她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我发现夜锦辰诡计的时候,一直找不到机会告诉你,后来你干脆不见了,我便让灵跟着你了。”夜晟也是很无奈啊,不是他不说啊,他找不到人,要怎么说啊,总不能对着空气去交代……
“那,这么说来,这一切还都是我的错咯?”宫初月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也是在担心好不好?“为夫只是在向你称述事实……”夜晟扶额,这事情有些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