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吧。”容楚淡淡的笑着,弯下了腰,将花红缨身上属于他的那一件宽大的衣袍脱了下来。
花红缨紧紧的捂着胸口,根本就不敢看容楚。
在她的心中,总是隐隐的觉得,容楚不应该是温润如玉的吗?
怎么就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呢?
他就应该是站立在那高耸云端之人,不受尘俗之事影响。
可是眼下,却似乎换了一面一般。
“不……不用,我自己来。”花红缨着急的抢过了容楚手中的衣衫,一把将被子被蒙在了头上,躲进了被子内,悉悉率率的换了起来。
容楚唇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缓缓转身走向了门口,让南橘拿的东西,也该到了。
说来也是正巧,容楚刚一开门,便看到了南橘抬着托盘进了院子。
“公子,红缨姑娘她可好些了?”南橘将托盘递到了容楚的手上,伸着头朝着屋内看了一眼,但是恍恍惚惚却又没有看到花红缨。
不由得小声问道。
“嗯,劳烦南橘姑娘明日也准备些清淡的,最近她吃不了荤腥油腻。”容楚仍旧是寻常那般的淡漠的神色。
南橘应了一声,也算是放下了心,转身便离开了,她还得向王妃汇报情况呢。
在这书房之内,宫初月懒洋洋的倚在软塌之上,神色虽是慵懒,心底的担忧却是不曾放下。
“放宽心,容楚不会亏待红缨的。”夜晟手中动作不停,不断的在那信函上书书写写着。
“你倒是宽心,红缨是你的师妹!你就和容楚这么放心的将她交给夜琰!”这事情根本就不能提,只要一提起来,宫初月这心口便堵得慌。
这简直就是胡闹!她还真就没有见过,容楚和夜晟什么时候坐过此等糊涂的事情。
“我的目的本就是逼容楚看清他的内心而已。”夜晟摇了摇头,一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分心和宫初月说着。
“什么意思?”宫初月一愣,她有些不能理解夜晟的意思了。
“谁让他一直觊觎本王的夫人?早点收了心也好。”夜晟沉着落笔,将自己那点心思表露无遗,容楚或许也是早就看出来他的用意了,没有点破,自然也是想要弄清楚他对花红缨的感情。
聪明如容楚,又岂会猜不透他的用意?
“夜晟!你连你自己的兄弟都算计?”宫初月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跺着脚冲到了夜晟的跟前,若不是看他一直在忙碌,她可真是会将他给提出去练上两手!
她血石之内的新奇玩意可多了去了,不介意全部用来给他锻炼身手!
夜晟挑眉看了宫初月一眼,并不言语,但凡有人敢打宫初月的主意,哪怕是他老子,那也不行!
宫初月简直就是无语,这男人还真是无药可救了!这种干醋也吃?
人家容楚与她,那是泾渭分明的好吗?
“夫人!”南橘在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一直守在门口的青衣,莫名其妙的对着她做了个鬼脸,弄得南橘一阵的紧张。
“进来。”南橘正疑惑地看着青衣的时候,屋内响起了宫初月的声音。
“容公子说红缨姑娘没事了。”南橘进屋就老老实实的将情况告诉了宫初月。
“你送的粥她吃了?”宫初月点了点头,想了想突然又问道。
“不清楚,容公子抬进去的,他并不让我进门,我也没看到红缨姑娘。”南橘原本想点头,可随后又快速的摇了摇头,她压根就没有见到红缨姑娘好吗?
说来也是奇怪了,容公子为何不让她进屋?
“容楚抬进去的?”宫初月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大消息一般。
南橘点了点头,这里面难道有什么她不懂得神情吗?看王妃的表情,明明就是一副很八卦的模样。
可是,南橘却又不敢问,爷还在这里呢,一个不小心受罚那就死定了。
“嗯,下去吧……”宫初月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突然又一把拉住了想要转身离去的南橘,有些着急的说道:“你去红缨院里候着,万一有个什么吩咐,其他人我不放心。”
“是。”
夜晟在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抬头看向了宫初月,挑着眉一副,你看我多了解容楚的表情。
宫初月简直就是要被夜晟给气死了。“无论如何,你们拿红缨的安全做设计,那就是你们的不对!夜晟假如哪天被我发现,你也这般算计我,那便不要怪我不原谅你了。”宫初月缓缓转过了身子,不再看夜晟,他们所做的事情,已经触及了她
的底线。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接受,哪怕今日红缨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侵犯,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
倘若容楚不爱红缨呢?她要怎么自处?
宫初月不敢想象这种后果,这两人未免对容楚的心境,寄予了太大的希望!
可是,在见识了现代太多的离婚,太多的感情纠葛之后,宫初月清楚的明白,男人是多么无情的一种动物!
多少人劈腿,多少人出轨,多少人真心相待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妻子?
宫初月深吸了一些口,快速开门出去了,她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和夜晟待在一起,她总是会透过花红缨联想到自己。
想起现代,闺蜜那哭成了花猫般的脸,她的心头便堵得慌。
夜晟起身,想要追出去,但是他那善后还没有布置完善,在焦急的起身之后,却只能又无可奈何的坐了回去。
“哎……”夜晟摇着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以他对宫初月的了解,这次的事情若是过不去的话,只怕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一根刺。
宫初月气呼呼的出了门,却并没有回房间,而是进了血石之内,好好的研究起了她的这些开挂利器。
很多东西,她没有拿出来用,当初有着长远的考量,但是现在看来,她不想用,也是有很多的人逼着她用。就像之前一次次的追杀算计一般,这一次触及到她底线的事情,逼得宫初月将主意又打到了她的这些宝贝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