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凰千晗精致的小脸，“有时间带你去耍耍。”
凰千晗“嗯嗯”地点头。
离风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他好奇地问沈问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玩蛊？”
沈问玉翻了个白眼，“那丑不拉几的东西是美女能玩的吗？”
沈家大小姐是沈氏天赋最好的，不到十岁就学会了沈氏的传承蛊法，还把向来眼比天高的蛊王收拾得服服帖帖。
但是。
她不肯用，甚至把蛊王嫌弃地扔到一边，整抑郁了。
当年沈家族老和各位沈氏长老轮流在她房门口表演撞柱都没能把这颗沈家的苗苗给掰直。
离风：……
凰千晗：……
论一个大小姐能有多恃才傲物肆意妄为，详情请参见沈家沈问玉。
“本来那鬼老头塞人就塞人，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威胁我让我很不开心。”
“所以本小姐不仅不帮，还要把这群傻鸟一网打尽，气死他个老鳖孙。”
费期四人：……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沈问玉说完自己这边的情况，看着不远处的凰美人儿，问：“你怎么会是鬼老头派过来的人？”
凰千晗耸了耸肩，“他也给我下蛊了，想让我帮他进禁地拿东西。”
“诶～可那蛊一进我身体里面就自己死翘翘了，他还不知道呢。”
一边瑟瑟发抖的四个人：……
离风懵了，“夫人，那老头也给你下蛊了？你没事吧？要不要找无妄宫的炼丹师给您看看？”
凰千晗摆摆手，“没事没事。”
倒是沈问玉走过来，把凰千晗的手拽过了，给她把了把脉，眼里闪过几分亮光。
“你体内的气息很奇怪诶，天生就是各种毒物的克星。”
她一感知到凰千晗体内的力量，就觉得体内和蛊王的契约联系隐隐发烫。
沈问玉倒也没多问，踹着了正在旁边紧张兮兮地盯着凰千晗的离风一脚。
“干活了离二傻，这四个人交给你了”
离风黑了脸，“能不能在夫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费期这几个人就这么什么事都还没干就被绑了回去。
沈问玉看着还没离开的凰千晗，精致漂亮的眉眼微微上扬，“打算进去就进去吧，无妄宫的禁地对你来说可不算什么禁忌。”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凰千晗这么一个一身倔骨头的人，怎么会看着上好的历练机会就这么在自己的眼前溜走。
等沈问玉也扭着小腰离开后，凰千晗站在原地，想起了当初和帝诀的对话。
凰千晗的房间内，帝诀搂着怀里的小姑娘，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头发。
语气含笑，在她头顶落下一吻。
——“无妄宫当初想招揽他，但是没有成功。晗晗可以试试把她的绝学骗过来。”
——“怎么骗？”
——“据无妄宫情报处的打探，鬼老头这些年一直在恶都秘密寻找百毒不侵的修炼者，同时也一直在搜集一些大陆上罕有的珍贵灵药。”
于是有了凰千晗在生死场上明目张胆地使用神凰火对抗书生男的一幕。
——“同时，他还在无妄宫安插了一部分细作，如果没猜错的话，目的是为了无妄宫禁地的冥兽内丹。”
于是有了帝诀特意让人送过来的能够自由进出无妄宫的令牌。
——“‘鬼老头’手上的两大绝学都是他自创，和你的‘斩天’一样都属于成长型灵技，对你的对战很有好处。”
于是有了凰千晗明里暗里的偷学。
——“最主要的是，他手上有一门技术，能够将自己的灵力毫无副作用地迎来帮助他人实力的增长，这是晗晗目前最需要的。”
千凰百毒不侵是故意放给鬼老头的消息，生死场是故意引着鬼老头去的。
就连凰千晗的被拐、中毒、中蛊、被迫接受鬼老头的黑丸子，也都是早就策划好了的。
一切不过是为了最开始的那个“骗”字。
不过是为了能够快速把自己的实力提上去。
这些事，除了帝诀和凰千晗两个人之外，没有任何人知晓。
凰千晗从空间拿出来了当初来临月时帝诀给她的璃王令。
谁能想到呢。
和无妄宫标志格格不入的温润璃王令，才是无妄宫这处秘境的钥匙。
这样贵重的东西，帝诀竟然一早就给了自己。
凰千晗收回思绪，指尖朝着自己眉心一点，丝丝缕缕的精神力从眉心钻出，带着熟悉的气息。
她语气散漫，“帝小诀，别装了。”
“在我从禁地出来之前，把你自己身上的伤乖乖养好。”
她什么都不问，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猜不出。
他不想让她不开心，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那份精神力像是愣了愣，随后轻轻贴着凰千晗的脸颊跃动。
有低缓宠溺的声音在凰千晗脑海里响起，带着浅浅的低哑笑意。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