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几味药材至少能够保证这些难民在她的瘟疫药方出来之前生命是安全的。
小白虎摇了摇头,哪里会懂得自家主人心中的深意。
它哼了一声,一脸迷茫,道:“主人,小白虎能有什么主意,什么心思呢?小白虎就是为了这些难民着想呢!”
小白虎有些心虚,低下了头。
它就是想要快点变成大白虎呢!
虞黛青伸出手来,掰扯着手指算了算日子,估摸着自己这会若是研制出瘟疫药方,从时间上来说应当是适合的。
打定了主意,虞黛青缓缓道了句:“差不多了。”
今天出药方单子,等过两天拍卖会那边结束再从尚药堂那边购来缺少的药材,时间上是刚刚好的。
小白虎搂着虞黛青的玉颈,蹭了蹭,“主人,什么差不多了?”
“差不多可以出药方单子了。”
小白虎一听,浅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喜色,“主人,你知道治疗瘟疫的药方?”
它就说嘛,主人肯定是知道的!
只是主人太狗了,有药方却不拿出来,要是早点拿出来,治好了这些难民,没准自己早就变成大白虎了呢!
虞黛青砸吧了下红唇,淡淡的睨着小白虎,笑着露出一口白晃晃的牙齿,“不过治疗不治疗这是姑奶奶的事,小白虎,你不觉得你关心得过分了?”
眼前这小玩意在打着什么主意她虽然是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与治疗难民有关的。
毕竟往常也不见这只小白虎对救治病人有着如此高的兴致!
小白虎听着自家主人的声音,本是立起来的双耳一下子就耸了耸拉了下来,它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浅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
“主人,怎么会关心得过分呢!主人救死扶伤,身为主人的守护系统自然也是要帮主人做事,位主人分忧的嘛!”
虞黛青斜睨着对方,又在下一刻动作迅速的捏住了小白虎的下颌角。
她薄唇微启,声音幽幽,“最好是如你所说,若是让你家姑奶奶知道你打着什么不可见人的主意,小心姑奶奶直接把你给剁了!”
小白虎狡黠的眼眸闪过一抹惧意,它嗷呜了一声,哼哼唧唧骂骂咧咧的。
主人可太凶残了!
动不动就要吃它!
虞黛青松开手,恐吓完对方便懒得再搭理它。
此时,前方风雪中,杜鹃正撑着油纸伞小跑过来。
“小姐,马车已经在我们王府外等着了,我们走吧。”杜鹃说着,走上前来挽住虞黛青。
两人一虎在雪花中,不过一会儿,身上便沾满了白色的雪粒子。
府外,李月娘驾着马车已经等候了许久。
眼见府内走出来的人,李月娘下了马车,几步上前来,伸手拍了拍虞黛青青丝上方沾到的一些雪花,开口道:“这风夹雪越来越大了,王妃你快上车。”
虞黛青和杜鹃上了马车,马车保暖不错,一进马车便阻断了外边的寒风冷冽。
杜鹃从一侧拿出个汤婆子递给了虞黛青,“小姐,最近这天怎么越来越冷了。”
虞黛青抱着汤婆子,看着马车窗帘子被冷风吹起了一角,而外边的风正透过那一角,呼呼的吹进来。
本是温暖的马车内瞬间就因为这冷风刮进而冷冽了起来。
透过帘子卷起来的一角,虞黛青见马车外边已经是一片白雪皑皑。
杜鹃见状慌乱抬手把那车帘子的一角拉了下来,帘子一遮掩,刺骨的寒风稍歇。
虞黛青收回目光,淡淡地道:“听说这淮南最冷的季节便是一月份了,到了二月末天气才会逐渐的回暖。”
听到自家小姐的话,杜鹃不假思索开口道:“诶,小姐说的倒是与叁叁说的一样。”
“叁叁?”虞黛青挑眉看了对方一眼,心下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狐疑。
叁叁怎么会知道淮南这边的天气情况呢?
便是她,也是听九皇叔说起才知道的。
“是呀,你瞧,刚刚奴婢要出门的时候,叁叁还带了件大氅给小姐,说是淮南近期的气候肯定是会很冷的。”
杜鹃说着,献宝似的从一侧拿起一件银狐缎面的大氅,“小姐要不要替换上这件银狐缎面大氅,看着比小姐现在穿着的这件要暖和多了。”
虞黛青揉了揉眼,笑道:“倒是难为这丫鬟有心了,不过现下在马车内也觉得还好,不会太冷。”
杜鹃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叁叁确实是细心。”
很多时候她没想到的事情人家都能够想到,也怪不得小姐能够看重她,只不过这叁叁过去了那么久,那性子是一点也没改变,还是一副见人就怕的模样。
心中想罢,杜鹃把手中的大氅折了起来,一边折着一边开口说道:“既然小姐不穿,那奴婢就先收起来了。”
虞黛青点了点头,闭起了眼,今日起得比较早,这会一坐上马车,手中抱着汤婆子,又开始犯起了困。
杜鹃收着手中的大氅,曼声道:“今日天儿这般冷,要奴婢说小姐您就不该出门呢!等会到了东区王爷肯定要心疼的。”
等了一会没听到自家小姐回话的杜鹃抬头看来。
一抬头便见自家小姐闭着眼,显然是入了睡眠。
杜鹃吐了吐舌头,赶紧把手中的大氅放好,又拿过一边的薄毯子盖在了自家小姐的腿上。
许是天气不好的原因,马车行驶得很是缓慢。
等到了东区难民营已经是一刻钟之后的事情了。
驾着马车的李月娘当先下了马车,等了会,也没等到马车内的人下来,不由有些诧异,正想要上前询问,便见车窗冒出了个小脑袋,正是杜鹃。
只见她探出了头,朝着李月娘小声开口:“李师傅,王妃睡着了,可能要等一会。”
杜鹃话音刚落,只觉得前方车帘被人挑了起来,她收回目光,入目之处便是一身紫衣的九皇叔。
“九...”杜鹃刚要开口,便见九皇叔伸手抵在了唇边。
她点了点头,伸手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而后再猫着身,从马车内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