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儿在小公公的声音中,冷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场中央,接下去表演的节目是个川剧变脸。
把玉灵儿处理了的虞黛青,整个人懒懒的靠在了九皇叔的身上。
九皇叔握着虞黛青的小手,放在手中把玩着。
“怎么,累了?”九皇叔轻轻一笑,开口道:“青儿刚才处理的非常好。”
能够不以权势之力,让慕团隆改口,眼前的小妮子,做事显然是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为稳妥。
本是懒懒靠在九皇叔身上的虞黛青,听到对方这般说,总算是稍微了抬起了眼,“王爷当真如此觉得?”
“本王还会骗你不成?”九皇叔勾唇一笑,语气慵懒。
“不过王爷,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虞黛青突然坐直了身体,眼角余光,瞥了九皇叔一眼,就落在了别处。
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九皇叔故作不解,询问道:“青儿指的是?”
“就是,就是王爷刚刚说的那个呀!”虞黛青口齿轻启,那声音清晰又含糊,带着浓浓的缱绻。
九皇叔勾了勾唇,继续佯装不解开口,“刚才,哪个呀?”
“哼,王爷!”虞黛青眯了眯眼,似乎是看透了眼前这个狗男人是故意的了!
见身侧的人儿小脸紧皱,九皇叔握着虞黛青的手,越加紧了几分。
“我刚才所说,句句为真,颜王爷只有一个颜王妃,颜九漓也只有虞黛青。”
听到满意的答案,虞黛青心中欢喜,小脸微红,尴尬的轻咳了咳,赶紧转移话题,“王爷,其实老男人身上的毛病,青儿可以解的。”
虞黛青突然的一句话,让九皇叔不由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视线中带着几分的诧异。
她并不惊讶眼前的人能够解慕团隆身上的病症。
他诧异的只是,眼前的人,愿意为慕团隆医治。
察觉到九皇叔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虞黛青纯净的眸中,闪过一丝的狡黠。
她勾了勾手指,示意九皇叔靠近过来。
九皇叔见状,凑近了几分。
细微的声音,便落入了九皇叔的耳中。
上首,赵玉棉突然伸手捂住了嘴巴。
“呕,呕.......”赵玉棉本是假意呕吐,却不想,这一假装,倒似乎是真的好像有了几分的恶心之意。
“贤妃妹妹这是怎么了?”独孤氏见赵玉棉的模样,眉头微皱。
赵玉棉堪堪压住心中的恶心,开口说道:“皇后恕罪,妾身这两天有点吃坏肚子了,直泛恶心。”
“吃坏肚子了?”云贵妃挑眉,视线从赵玉棉的肚子上一瞥,笑了起来道:“可别是什么大毛病呢!”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了?”佳氏侧首,缓缓开口。
赵玉棉颔首,回道:“多谢太后关心,已经让太医过来看过了,就是说妾身这两天吃坏肚子了,不碍事的。”
身侧的丫鬟一听,突然开口说道:“对了娘娘,太医给的药,您今天还没吃呢!”
“既是如此,那棉儿,你便先去吃药,身体要紧。”慕团隆靠在了椅背上,揉了揉额头,开口说道。
赵玉棉敛下神色,站起了身,道:“是,那妾身先回去吃药,等会再过来。”
行礼之后,赵玉棉走了下来。
本是可以直行的赵玉棉,偏偏转了个方向,朝着右侧出了门。
右侧距离顾临风的位置比较远,如此一来,她身上穿着的宫装,便不容易被看出来是仿造的。
虞黛青的视线从赵玉棉身上收了回来,继续看着场中的节目。
顾临风的视线追随着赵玉棉的方向,不过少刻,也出了门。
赵玉棉走在前面,此处云鹤宫,与御花园的距离不算远。
她不缓不慢的朝着御花园而来,趁着转弯的一瞥,果然见到了身后顾临风的身影。
赵玉棉缓缓一笑,心中的把握也多了几分。
今晚对她们赵家来说,至关重要!
这一步棋,她一定要走得稳,不容有失。
赵玉棉走过了假山,找了个相对隐蔽的地带,突然就顿下了脚步。
远远看来,只觉得赵玉棉是在夜色下,赏着那绽放的一品红。
“贤妃娘娘好雅兴,夜色下赏花,难不成这是你们荣国的习俗?”顾临风挑着眉,看着前方的人。
这人,会是他们顾家的......
顾临风话落,赵玉棉似乎是惊吓到了一般,返身看来。
只见夜色下,少年一身蓝色长袍,站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
许是被假山稍微遮挡住,赵玉棉只觉得对方的面容,看得不大真确。
“谁?”赵玉棉似有惊恐的声音响起。
“贤妃娘娘不用担心,我是,我是顾临风。”
顾临风上前几步,本是模糊的面容,也在月光的渲染下,突然之间就清晰了起来。
“原来是顾小公子。”赵玉棉微微敛下双眸,开口道:“不知顾小公子怎么会出来?”
如此近的距离,已经足够顾临风把赵玉棉身上所着宫装看了个明白。
这一眼之下,已然明白。
这宫装并非千幻绸所制。
“宴会烦闷,在下出来透透气。”
赵玉棉轻轻一笑道:“看来顾小公子的想法,倒是与本宫一致了,这宫宴年年如此,倒是不曾有过点新意。”
赵玉棉的声音仿若是从天边垂落,带着几分的缥缈。
顾临风缓了片刻,似是无意间说起一般,“娘娘这身宫装,倒是在今日的宴会中,极为出彩,竟不知,你们荣国也有此等美奂绝伦的布料。”
赵玉棉俏脸微红,开口道:“顾小公子是说本宫这件宫装吧,其实这宫装的布料也是家母寻了很多的大家,耗尽了无数的心血,才仿造出来的。”
“仿造?”顾临风似是不解的开口道。
“没错,家母曾有件嫁衣,听说便是一种很是绚丽,流光溢彩的布料制成的,只是那嫁衣......”
“如何?”顾临风屏住了呼吸,开口询问。
把顾临风的反应放在眼中,赵玉棉瞬间便清楚,当时那人说的话应当是真的。
顾家女儿,确实曾有过那么一件嫁衣!
想清楚这一层,赵玉棉皱起了眉,开口道:“只是那嫁衣许是太过贵重了点,后来便被贼人偷了去。”
“偷了?”顾临风落在赵玉棉身上的视线,似乎带着几分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