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黛青笑了笑,也不多话。
沈静姝却是适时,赶紧上前来挽着虞正到来花厅,开口道:“老爷您坐这,莲儿,你来坐这边。”
见沈静姝在那边安排,虞黛青不用看也知道,沈静姝是打算让这沈莲坐在虞正的旁边呢!
几人落了座,见眼前的饭菜精细可口,虞黛青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夹了块红烧肉塞进了嘴巴里。
味道不错,好吃!
“老爷,妾身是想,莲儿既然过来了,那就让莲儿在我们府内多住个几日,您意下如何?”
虞正喝了口汤,不咸不淡道:“这些事夫人自己看着处理便是,只要莲儿不嫌弃,那住多久也无妨。”
沈莲一听,眼中有惊喜一闪而过“莲儿怎么会嫌弃,莲儿过来住在相府,还希望不会打扰了姐夫呢!”如果真的有机会可以成为左相府的姨娘,那就更好了,想到这里,更是喜不自胜。
“怎么会打扰到父亲呢?父亲寻常不在府中,便是在府中,一般去的地方也不过是书房和父亲自己的寝房,想来沈小姐是不会到书房和父亲的寝房的吧?”虞黛青睁着好奇的眼眸,顺口说道。
“这,这,莲儿自然不会的。”沈莲垂下眼眸,只在心中暗恼,这左相府二小姐怎么每一次开口都像是专门针对着她似的,可偏偏人家还睁着一双似懂非懂的眼眸,都让沈莲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既然不会,那肯定打扰不了父亲的,母亲,你说是吧。”虞黛青转头,看向沈静姝,似乎是想要对方给她一个肯定。
“那是,肯定的,青儿说的没错。”沈静姝讪笑,手中的筷子却是抓得紧紧的,她总觉得这小贱人话里有话。
“唉!”咬了一口肉的虞黛青突然叹了口气。
“二小姐怎么了?”冯姨娘笑了笑,见虞黛青一张小脸上满是忧愁的模样,只觉得面前的二小姐是越看越可爱呢。
虞黛青摇了摇头,只把视线落在冯姨娘和一侧有些局促不安的沈莲身上。
后者本就是局促不安,此刻被虞黛青这大咧咧的看着,更是浑身难受,唯恐自己是哪里做错了,惹得二小姐笑话。
虞黛媚的眉毛轻轻往上挑了挑,只是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轻视“故弄玄虚!”
虞黛青也不搭理虞黛媚,却是一直把视线落在沈莲的身上,直到最后沈莲自己都受不了,开口问道:“不知道二小姐为何一直看着我,可是莲儿哪里做错了?”
闻言,虞正也不由的把视线落在虞黛青的身上。
虞黛青见人家都问了,只能勉为其难地开口道:“青儿只是觉得,沈小姐不过二十七八,怎么看着竟像是三四十了?沈小姐要注意保养啊!何况沈小姐还未曾婚配呢!”
大帅原本张着嘴吐着舌头,一听自家铲屎的这么说,也闭上了,只觉得自家铲屎果然狠,这是人说的话吗?
沈莲被虞黛青一说,一张脸满是通红,只觉得若是此刻地上有条缝,她都要钻进去。
她从小便是侍候人的,日夜劳累,更别说是保养了,虽然如今不过才二十七八,但若是真要比起冯姨娘,还真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沈莲心中如此一想,头便是越低,对于沈静姝交给自己的任务,更是没了自信。
把沈莲的反应放在眼里,虞黛青勾嘴一笑,要打击的就是你的信心,还真以为左相府的妾室如此好当呢!
虞黛媚倒是面容平静,只是拿着筷子的手,不断的收紧。
她早就同母亲说过,这个沈莲不行,非不信,好了,现在被虞黛青这个小贱人这么一折腾,父亲难道还看得上这沈莲吗?虞黛媚很是怀疑。
沈静姝脸上的神色亦是不见多好,此刻虞黛青说沈莲,那不就是变相的在打她的脸吗?可是她却无法反驳,只得出口,抬高了音调:“青儿,这不是你该管的吧!”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长得老,这是什么家教?可是沈静姝说不得,说到家教,这虞黛青可是自小都是自己教导的。
烦得要死,这个小贱人,真的是哪哪都有她!沈静姝突然觉得,今晚把虞黛青叫过来根本就是一个大错特错!
“哦?母亲说的是,青儿只是关心下沈小姐呢!都是自家人,青儿才这样说,若是青儿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沈小姐见谅!”
沈莲的脸更白了几分,嘴里只能道:“二小姐说得是。”
虞黛青点了点头,似乎没察觉到气氛的异样,又开口“姨娘,你往后可要多同沈小姐走动走动,好好教教她如何保养皮肤才是。”
虞正也看向冯姨娘,见她脸色白皙明艳,跟那沈莲一对比,虽然年纪确实比对方大,可这身段,这姿容,那沈莲是万万比不得的。
冯姨娘忍住嘴角的笑意,还未曾开口,只听到沈静姝的声音落下“够了,青儿,你住嘴好好吃饭吧!”
“嗯,母亲说得是,多谢母亲关心呢,知道青儿还没怎么吃饭。”虞黛青展开笑脸,打击到这个地步,她也有些累了呢,还是吃饭吧!
沈静姝抚了抚额,不再搭话,只朝虞正笑着“老爷,莲儿知道您喜欢吃水晶蛋羹,这道蛋羹就是莲儿刚刚专门为您做的,您吃看看。”沈静姝一边说,一边示意着沈莲。
沈莲见状,赶紧起身,为虞正布菜。
“这?”虞正狐疑地瞧了眼沈静姝,见她神情欢愉,而所谓的表小姐正站在一边为自己布菜,做到这个地步,便是虞正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了异常。
谁家小姐会帮自己姐夫布菜的?这其中的深意,虞正自然懂,又想到昨晚自己同沈静姝发了火,虞正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虞正心中心思转了又转,看向对面的沈静姝,突然间勃然大怒:“真是难为夫人了,夫人果然贤良淑德!”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他面前带了!
原先虞正还不觉得什么,经过刚才,虞正看着沈莲是哪看哪不得劲。
把他虞正当什么?难道他虞正是没有追求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