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岛冴子入住猪笼城寨的时候,伊森也来到了城市当中。
这座城市给伊森的第一印象就是混乱,刚来几分钟,就看到一些乞丐蹲在路边上,嗯,还别说,就这些乞丐的模样跟伊凡万科还有几分相似。
除了乞丐以外,伊森还看到了几个混混地痞在明目张胆的收取保护费。
伊森站在一边看着小店的店主在和地痞掰扯,他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不凭其他,就凭他的样貌。
伊森还想上去劝架,顺便套个近乎,可还没等他动身,路边的小巷里就跑出来几个手拿斧头身穿西装的角色,照着这边就跑了过来。
地痞看到这些人的一瞬间,转身就想跑,谁料店主一个撩阴腿直接把面前的这个家伙给放倒。
剩下的人,也没跑两步就被抓住了,然后斧头帮的人,一把把地痞从地上拉了起来,举起斧头就要砍下去。
旁边他的同伴拍了一下他,然后指了一下呆立在一边的伊森。
想动手的人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斧头,然后和其他人一起把闹事的地痞给拖走了。
伊森也不知道那个地痞后面会怎么样,但他清楚,作为一个外来人,自己还是先管好自己,别到处找事的好。
斧头帮的动作好像很平常一样,周围的所有人,包括哪些乞丐都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往前走了两步,伊森过了一个拐角就看到了这边地区的巡捕房,然后又愣住了,这个地方的黑社会有点太虎了吧,这巡捕就在过一条街的地方,还这么嚣张?这是完全不把这里的巡捕当人看啊。
吸了口气,伊森走进巡捕房。
巡捕们看着这个白人,都开始绕道走,很明显,这些人并不想跟伊森产生任何交集。
当伊森在想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一个穿着警服的人就小跑的走了过来。
“先生,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么?”来人英文口音极其奇怪,不过伊森还勉强能听得懂。
伊森眼珠一转,“我是刚从美国来这里的,是来报警的,我刚看到有几个穿西装的拿斧头的人,把几个人给拖走了!”
“奥,这样的,您放心,我们马上就派人去处理,对了,您没受伤吧。”来人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
伊森:“我没受伤,不过他们是谁啊?”
“那就是一些地痞而已,您放心,在我的辖区,没人敢对您动手的!”
伊森:“不是,警官先生,你们这里的地痞都穿西装,拿斧头的么?”
警察思索了一下,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奥~您说的是那些人啊,他们是斧头帮,这块地方的保安,没错,是保安,商户一起出钱雇佣他们维持秩序的。”
伊森心里很不屑,糊弄鬼呢,还保安。
“保安啊,挺好的,我刚来这里,刚好想雇几个保安当保镖,警官先生能帮我介绍一下么?”
警察大惊失色,斧头帮明面上不敢动外国人,但是直接雇他们当保安,那就是把小鱼干放在肥猫枕头底下,怎么可能不咬一口。
“您多虑了,我们这里治安很好的,不用保安,不用保安的。”警察慌慌张张的说道。
“我觉得还是要的,警察先生,你把他们的介绍单子给我就行,我自己会判断的。”伊森很硬气的说道。
警官彻底晕了,介绍单子,斧头帮还有着玩意,这该怎么圆?
“警官,你不是在骗我吧。”伊森开始给面前的这个人施加压力了。
“当然不是,怎么会。”警察感觉自己有点麻烦了,本来是想在这个外国人面前露露脸,这个时代过来的外国人一般都有权有势的,露个脸对仕途有利,可谁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没办法,他挥挥手叫来自己的马仔。
“你去把斧头帮的一些资料整理一下拿过来给这个外国人看看。”警官用中文说道。
“局长,那些东西给他看,合适么?”马仔小心问道。
“你傻啊!稍微修改一下,要不然怎么办?”警官拍了他一脑壳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
警官转向伊森后,表情一下就变的跟刚刚不同了,一开口,又是那口音古怪的英文,“先生,您稍等一下,我的助手去帮我拿了。”
几分钟后,伊森被客客气气的送出了巡捕房,手里拿着几张所谓的介绍单子。
斧头帮的一部分资料到手后,伊森看了一眼,巡捕房的时钟,现在是下午两点,离集合时间还长,可以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先。
与此同时,伊凡万科也跟几个苏联人搭上线了,在这边的夜总会当中。
至于他的头发和衣服,只要有钱,什么衣冠不整人士,都是扯淡,想进就进,进的通畅。
“乌拉~”伊凡万科一口喝下了一杯白酒。
“朋友,你为什么不先去修个头发,买身衣服啊。”苏联人醉醺醺的问道,在伊凡万科来之前,他们已经走过好几轮了。
“我刚来这边,存货路上都喝完了,先过个瘾在去买衣服,一样的一样的。”伊凡万科找的理由还是比较靠谱的,至少面前的这几个苏联人都没有起疑心。
过了一会,等大多数人都喝得晕乎乎以后,伊凡万科找了个机会插嘴。
“对了,你们知道斧头帮么?我在来的路上,经常听到这个名字,那是个什么啊?”
在这种地方的酒桌上,想要探听消息,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首先让桌上的人都喝到半醉,然后起个头就完事了,剩下的这些喝醉的酒鬼会把东西主动说个一干二净的。
当然,这么探听来的消息一定要经过二次甄别,酒桌上嘛,是个人都会吹吹牛、扯扯淡,那经常是除了个名字以外,其他都是经过艺术加工的。
伊凡万科尽量保持着清醒,然后将周围人的不管是醉话还是什么都记在心里。
同时每隔一段时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钟,在快到四点钟的时候,伊凡万科找了个理由,从酒桌中脱身,等他离开后,桌上的人还在聊着一些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