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男友身上的衣服和我们在地宫门口遇到干尸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伙人。我小声问道:“他是?”
“你们不是听过五柳湖的传说,你那么聪明,肯定能你猜出他是谁!”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五柳湖的传说中一共就那么几个人,只有一个是传教士,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他是建立学校的外国传教士?”
古月轻点点头,眼睛含情脉脉的盯着尸体,我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葛雷没心没肺的赞道:“姑娘你很新潮啊,那么早就玩异国恋。对象还是个神父,厉害!”
“他根本就不是神父!他就是一个骗子。”古月脸上的柔情消失了,很气愤的说道。
“外国佬欺骗你感情了?”葛雷对这类事情最感兴趣了。
“并不仅仅是感情,他们是冲着五柳湖地下大墓来的!”
“你说什么?”古月这句话透露出很多重要信息。
古月叹口气说道:“我们家是最早定居在五柳湖的,他接近我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大墓的消息。”
“难道你们是守墓一族?”葛雷问道。
“应该是!”古月点点头说道:“或许时间太久了,久到我们家族早就遗忘了任务。”
古代达官显贵的墓中会有很多陪葬品,自然成为盗墓贼眼中的肥肉。为了防止坟墓被盗,坏了家族风水。大家族都会派忠心之人守墓,这些人就在坟墓周边居住,逐渐形成村落,成为守墓一族。
“那你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吧。”我的依据很简单,老外能进入大墓走到这里,多半是从古月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古月想了想说道:“我只知道这座大墓是楚国一座王妃的坟墓,墓主好像叫熊辛氏,是个又漂亮又厉害的女人,就这么多了。”
“足够了。”只要有个名号,回去就能查出是谁。一个王妃,历史上肯定是有记载。
葛雷又问道:“外国佬真该死,惦记老祖宗留下的东西,对于他们你知道多少?”
在古月面前这样说还是有点不妥,我踩了葛雷一脚。
“你踩我干什么?”这货很不满意的大声叫道。
我又踩了几脚,这货多少才明白一点。冲着古月说道:“我不是说他,说的是地宫门口那些家伙。”
“行了,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意思!”古月很冷酷的说道:“他们确实是该死。”
从她的反应,我就能猜出是怎么回事。传教士为了获许信息,欺骗了她的感情。久而久之传教士动了真情,心怀愧疚,古月遇到危险,传教士救了古月的命,但是也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也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我问道:“那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民国时期传教士惦记上了楚国往后墓,这事本身就很蹊跷。
“我知道!”古月说道:“有一次我听到他们谈话,提到一个名字,叫做欧洲之鹈!”
“好奇怪的名字!”我在心里重复一遍,确定记住这个名字。
“对了,他们组织还有一个标志,他的身上就有。”古月指着那具干尸说道。
这个组织还有自己的标志,欧洲人对标志情有独钟,一些古老的家族、组织都有独自的标志,甚至还发展演化出专门研究标志的符号学。
看来这个欧洲之鹈还是一个背景深厚的组织,这就更不可思议了。这个古墓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们的?
葛雷脑洞打开,说道:“这伙人不会是个盗墓贼组织吧?”
我知道这货是想到十三抬尸人了,是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并不大。
“我想看一下他们的标志,可以吗?”我询问道。
“可以,但是你要小心一点。别碰他手上的东西,他临死之前开了一个什么结界,所以这里才能平安无事,要是结界破了……”
古月没说下去,外面什么情况我们很清楚,没了结界的保护,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树根拍成肉泥。
我距离尸体并不是很远,但是在碎石中穿行非常困难。我们得先把自己从碎石堆里挖出来。
短短五六米的距离,我们用了半个小时才走到。还没来没有这么狼狈过,身上有伤不说,还弄的灰头土脸,就跟刚出土的兵马俑似得。
我走到传教士的尸体前停下了脚步。尸体仰面倒在地上,嘴巴长得很大,致命伤在胸口,一段十几厘米长得树根穿透了他的胸口,位置正是心脏。
“那就是他标志!”古月指着传教士胸口说道。
我轻轻的用手拂去上面的灰尘,露出标志的本来面目。竟然是黄金制成,只有纽扣大小,表面雕刻着一只奇怪的大鸟。
“给我看看!”葛雷凑过来说道:“这伙人很土豪啊,标志是黄金的。”
“这个是很重要的物证,我们要拿走它。”这枚标志很重要,必须要带走。
古月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徽章拿下来,贴身收好。
尸体身上还有一个东西,就是他双手抱着的水晶球。散发着淡淡的光泽,靠近之后感觉非常舒服。肯定就是它在保护着我们。
葛雷眼前一亮,提议道:“如果我们拿着这颗水晶球,是不是可以走出去?”
看他满眼的希翼,我真不忍心打击它。如果是普通的须根,或许办法可行。但换成有煞气黑色树根,我估计没有多大可能性。
古月一口回绝道:“不行,他之前说了,不能随便乱碰,必须是有信仰之力的人。”
信仰之力?又是一个新名词。欧洲之鹈的人还是有信仰的人?
葛雷还是有点不甘心,眼睛盯着水晶球。
“嘘!”古月又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
“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好像没有动静了。”古月小声说道。
我一听真的没有声音了,不仅黑色树根没动静了,就须根发出的沙沙声都消失了。
“这什么情况?这是要放过我们了?”葛雷问道。
我说道:“你也太美了!就刚才的阵势,摆明不弄死我们不罢休。怎么可能放过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葛雷反问道。
“我……我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古月插嘴道:“可能是她提前醒了,这下完蛋了。”
“你是说墓主楚王妃?死了差不多两千年了,都成老棺材板了,还能动?”葛雷问道。
一提到楚王妃,古月的眼神都不多了,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这是在害怕。对于一个把古墓当家的女人来说,能让她害怕成这样,那肯定是真的很恐怖。
换一个角度一下,在地下造这么大的一个坟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必有过人之处。
我向葛雷使了一个颜色,他往腰间一摸,拿着玉佩说道:“有点发热!”
这么看来真有邪物要来,我环顾一周,这大坑本来是一个暗室,压根就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咯吱……咯吱……
外面又有了声音,是藤条扭动的声音。我们看不到,只能靠想象。从大坑里向上看,就像是井底观天,视界有限。
咯吱……咯吱……
声音越来越近,我的心悬了起来。两年多年前就死了的女人,就算是变成僵尸,两千年时间也是会变成很凶的僵尸。
葛雷手中的玉佩越来热越热,热的有些烫手,在手里都拿不住了。他把玉佩扔在地上。
嘭!
玉佩热到爆裂开来,碎皮四处飞溅。
“我靠!”葛雷脸色大变,玉佩都碎了,我们都还没见到邪物。
过了也就几分钟,邪物出现了,树根扭曲成一直巨大的黑手,拖着一个玉棺,到了大坑的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