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二章 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美(二)
“不用,咱们的营销方案虽然实在,可从纸面上来看,力度却是不如远方超市,此时登出,不单不能取得效果,反倒会自乱阵脚,目下还是按兵不动为宜。”
人气这玩意儿一旦散了,要想再聚拢起来,可就真没那么容易了,哪怕已有了应对措施,郭文峰也自不能不紧张,当然了,纵使心中再如何紧张,他的头脑也依旧保持着清醒,并未因乱而盲动。
“也好,只是……”
杜时铭只知道郭文峰已有了反击之预案,可具体是啥,郭文峰却是一直不曾透露过,面对着严峻的形势,杜时铭实在难以安心得下。
“杜总放心好了,困难只是暂时的,俗话说得好:笑到最后才笑得最美不是吗?”
那篇论文的威力固然巨大无比,一旦引爆,绝对可以炸得远方超市焦头烂额,可消息若是提前泄露了出去,那这几天来的一切努力就有着白费之可能,为防万一,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至于杜时铭的不安么,那也没啥,顶多再熬上四天时间便可见分晓了,郭文峰自是不打算在此时将底牌现出。
“明白。”
尽管不清楚郭文峰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可这一见郭文峰表现得如此之沉稳,杜时铭忐忑的心顿时便安定了不老少……
“吊主。”
在这么个没啥高档娱乐的年代,打扑克无疑是最流行的活动,哪怕谢诚华等人贵为东南省的顶级官二代,也同样乐此不疲,没事就来上几局,这不,一群人在榕城宾馆酒饱饭足之后,索性便在宾馆开了个房间,乐滋滋地又玩起了八十分。
“华少。”
就在当庄的谢诚华埋好了底牌,随手甩出一张牌之际,却见杨贤匆匆开门走了近来,小心翼翼地往谢诚华身边一贴,低低地轻唤了一声。
“说。”
谢诚华并未抬头,仅仅只是漫不经心地吐出了个字来。
“万家福那头今天的业绩出来了,八家店总销售额不到两百五十万元,比昨天下滑了一百五十多万。”
听得谢诚华有所吩咐,杨贤自是不敢稍有轻忽,赶忙紧着便将所得之消息报了出来。
“呵,有意思。”
这一听万家福超市的业绩下滑如此之严重,谢诚华不禁便是一乐,可也没多说些什么,仅仅只是淡然地一笑了事。
“哈哈……还是老杨这一手厉害啊,一个广告而已,就打得姓郭的那小子溃不成军,等咱们的店开起来,那小子恐怕就只剩下哭的份儿了,没说的,爽!”
相较于谢诚华的沉稳来说,郑严就明显浮躁得多了,只见其把牌一甩,便已是猖獗地爆笑了起来。
“老杨,姓郭的那小子不会没有动作吧?”
祈丰虽也很是开心,只不过他一向比较谨慎,倒是不曾得意忘形了去。
“据内线反应,这几天杜时铭一直在跟各家电厂商联系,逼迫各厂家在春节到来前降价百分之五,另外,还要求各厂家派出一名维修人员常驻他们的五四路总店,除此之外,并未有太大的动作出来。”
杨贤早就已瞄准了万家福超市,在超市进入榕城时,便已经在超市内部安插了几个钉子,尽管不是高层,可其中一人却是处在了相对关键的位置上,故而,杨贤对万家福超市的消息还是极为灵通的。
“哦,这么说来,他们是准备在打价格战的同时,以维修中心为卖点了?以姓郭的那小子的尿性,不会真就这么简单吧?”
论阴谋诡计,祈丰不如谢诚华阴毒,可要说到市场营销么,祈丰在四人中的能力无疑最强,只一听杨贤这般说法,立马便猜到了万家福超市的营销方略,只不过他显然并不以为这就会是万家福应对手段的全部。
“也是,那小子会不会学咱们也来个家电免费搬回家?”
祈丰这么一说,郑严可就有些笑不出来了,满是担心地便跟着咋呼了一句道。
郑严的咋呼一出,房中的几人顿时便全都皱起了眉头,没旁的,真要是郭文峰就是不要脸,硬要照搬己方的作法的话,远方这头还真就拿万家福超市没辙,毕竟双方的资金实力并不在一个档次上,而限于榕城市委市政府那头的暧昧态度,众人虽都有着不小的潜势力,却难以用得上劲,真要正面较量的话,远方超市未必会是万家福超市的对手。
“不会。”
就在众人都发愣不已间,谢诚华却是一派无所谓状地给出了个判断。
“怎么说?”
祈丰显然对谢诚华的判断有些不太信服,概因在他看来,万家福那头只要宣布同样的策略,扭转目下销售额暴跌的趋势并不难,毕竟远方超市还没正式开业,信誉度上,跟万家福超市根本没法比。
“呵,姓郭的那小子骄傲得很,东施效颦的事,他肯定不屑去干,不过么,他也肯定不会束手就擒,一准在憋着阴招,越是这等时分,我们就越是不能大意,阿丰,宣传口那头的事就交给你了,无论如何,不能让姓郭的小子在宣传口上弄出风波来,他们的广告能压就先压几天,实在压不住了再说,另外,老杨,你继续紧盯着万家福超市,他们有什么动静的话,即刻来报。”
为了对付郭文峰这个大敌,谢诚华这大半年来可是没少研究郭文峰的各种营销手段,无论是万家福超市与赵东、夏海一百的战例,还是榕城这头绝杀新丰超市的手法,谢诚华都曾深入地剖析过,自忖对郭文峰的为人已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应对部署上,他自然也就能做到有所针对。
“嗯,那行,宣传口的事交给我好了。”
身为省委宣传部长的公子,祈丰对宣传口上的事儿自然是熟稔已极,还真就不怕郭文峰那头能掀起啥大浪来的。
“明白。”
杨贤同样也不相信郭文峰会是个束手待毙的主儿,在敌情不明的情况下,他又哪敢有丝毫的轻忽,恭谨地应诺之余,匆匆便退出了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