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平原地区十二》
为什么已倍感厌倦,但不是
对于厌倦感觉的反问和辩驳。
语言的终点在自己的内部藏起,
像我们的垂立在身体一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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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后,那个树还在。它是槐。
是风,之后语言和声音中沉默的部分
这是历史,但历史的更倾向在了有形
而保持不变了。其他的地方时时刻刻
防御着我对于它们的言说,语言防御着
我的,在我的嘴唇里面,陌生人是真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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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木从树木的身体表面,方向
调转,深入它空无不可见之中
还是深入了它调转方向的活动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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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身体在人类这里一直是一个起点。
是一个冲着意外期盼所没有发生的事情。
伟大的智者穿着朴素的衣服,吃着
粗茶淡饭,住着破旧的房子,比我
自己的生活更落魄不堪。我面前是
清澈的河水,我会把这一切告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