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和郭槟梁乘坐出租车来到曾经下榻的五星级酒店时,大门外已经站满了人群,当张坤下车后,人群顿时全部鼓起掌来。
而最前方的郭长生还大笑道:“我们的大英雄终于来了,欢迎啊欢迎!”
望着夸张的大家,张坤苦笑一声:“长生师叔,吴前辈,薛前辈,崔前辈,还有大家,你们也调戏我啊,我算哪门子大英雄。”
“算,算的!”吴秀峰却脸色甚是肯定:“要别人说是什么大英雄,我老吴肯定第一个不服,但你嘛,我们心服口服,大家说,对不对。”
吴秀峰一开口,身后众人顿时跟着起哄,气氛甚是热烈,直把张坤弄的满脸通红。
直到郭长生看张坤确实是脸皮承受不住了,这才笑着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别在这站着了,宴席这才正准备开始,这赶饭的就来了,叨扰了大家酒兴,一会大家多灌他几杯。”
“是极是极……。”身后众人连忙大笑点头,然后纷纷簇拥着张坤和郭长生几大宗师一起进了酒店。
宴会依旧举办在翡翠厅,二十多张席,张坤等五大宗师,再加上五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分坐了首席,之后其他人就随便了,有相熟的自然分坐一席,大多是老一辈的坐在一起,青年人则自觉聚集。
酒席开始,场面十分热闹,好酒好菜,再加上诸多好友,一杯杯白酒下肚,想不热闹都不行啊。
不过倒没有人真来给张坤劝酒,在座的也都知道,张坤现在有伤在身,实在不宜。至于首席的其他九人,举杯共饮的时候,张坤也是以茶代酒,大家也都轻笑点头,丝毫没有觉得怠慢的意思。
昨日张坤伤重昏迷的时候大家都看在眼里,脾脏破裂,肝脏移位,肋骨断了三根,就这样,张坤还举病前来,大家都觉得张坤够意思。
至于喝酒嘛,以后有的是机会,正经是千万不能图这一时酒瘾,重伤喝酒,万一要是留下点什么后遗症,这中国千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岂不是毁了。
若真是这样,大家可就悔之晚矣了。
而就在大家举杯欢庆共饮的时候,张坤下首第四桌上,五六个年轻人望着首席上,一脸稚嫩之色的张坤,和一众武术宗师举杯共饮时,其中几人忍不住交头接耳。
“那就是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中国最年轻武术宗师?年纪轻轻的,看上去还没我们大吧,就他,能打败日本空手道第一高手宫本田冲?”
“我也有点怀疑,宗师之境是那么好上的吗,而且,这么年轻,太夸张了吧。”
“我说,要么是传言有误,要么是那什么宫本田冲其实也就是个样子货,没传说的那么神,说不定我们几个上,也能一锤子干倒。”
“对对,不就是个小日本吗,昨天我们也干掉了七个,没觉得有多厉害啊,轻轻松松就赢了,那什么张宗师,却弄得一身重伤?这算赢吗,两败俱伤吧。”
“就是就是,说不定是欺世盗名之徒……。”
小年轻们低声交谈着,脸上偶尔露出疑惑,夸张,愤怒,不岔之色,而就在他们越说越激动时,他们身后一桌,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猛的拍桌站了起来,然后转身冷眼望着刚才低声交谈的五六人,满脸寒霜,冷冰冰道:“不要以为打败几个小日本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就你们,能和张宗师相比?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东西。”
老者说话声音不小,冷冰冰的脸上有着一丝潮红,明显喝了不少,可是其眼神却甚是清明,望着几个小家伙的目光中闪烁着难言的怒火。
“张宗师是年轻,但那又怎么了,能通过宗师会,就是获得大家的认可了,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怀疑?”
“而且,打败了几个小日本,就觉得空手道不过如此?狗屁,就你们打败的那几个家伙,给宫本田冲提鞋都不配。”
“重伤怎么了,能赢就是英雄。数遍全国,你看有哪个敢站出来,说对上宫本田冲一定能赢的?”
“几年前,小日本打遍大半个中国无一败的时候,你们还在玩泥巴呢,你就不看看张宗师和宫本田冲的年龄差距。”
“稚子放屁,臭不可闻……。”
老者满腔怒火,说话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宴席众人一一停下酒杯,慢慢围了过来。
当听到老者的话后,自然就明白了前后因,顿时一个个脸色难看了起来。
别的不说,张坤过宗师会的时候,现在这些人几乎有一半人在场,更别提还有亲自验成色的三大宗师。
这些小鬼怀疑张坤的宗师身份,就是怀疑他们,怀疑郭长生,吴秀峰,薛斋三大武学宗师的人品武德。
而且,当年宫本田冲一人独上中国,走遍近半个中国无敌手,这可以说是现代武术界所有习武人最大的耻辱。
怎么,觉得宫本田冲有名无实,样子货?那是不是,我们这些宫本田冲的手下败将就更是草包了?
而切张坤,虽然是以为师报仇之名挑战宫本田冲,但,所有人都认为这也是为中国武术界一战,这个情,他们要领。否则当初郭长生和吴秀峰操作张坤的实战演练,也不会有那么多全国各地的武林人士闻声前来。
郭长生和吴秀峰两大宗师的面子是不小,但也还没大到这种程度。
至于张坤重伤?这是为中华武术界受的伤,怎么,你们觉得丢脸了?
周围人群一个个围了过来,冷眼望着,脸色大多阴沉,人群中心,依旧坐着的几个小家伙顿时满脸汗水,手无举措了起来。
而这时,人群中一五十来岁的老者慢慢挤了出来,满脸冰冷仿佛能挂下寒霜,冷眼望着桌上一人,冷冰冰的开口了:“从今往后,徐永义,逐出师门。”
老人一开口,桌上一二十来岁的青年顿时脸色大变,猛的站了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师,师傅……。”
不过不等他说话,又一人挤出人群,冷眼望着桌上另一人:“段毅然,看来你武功见长,翅膀硬了啊,我这庙小,恐怕也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被注视着的那人浑身一颤,呆呆的站起身来,望着他的师傅。
而这时,人群中又一人慢慢挤了出来,桌上一青年看到,脸色猛的一变,想也不想,猛的推开凳子,一下跪在地上,满脸悔意:“师傅,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青年嘴急口快,脸上也带着无限悔意,祈求的望着那站出来满脸寒光的中年人,不停的开口哀求。
中年人依旧满脸寒霜,仿佛一点不为青年人的哀求所动,冷冰冰的正要开口,不过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轻笑。
“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前辈围在这,有什么好事吗?大家让让,也让我们看看嘛。”
只见挤开人群,张坤和郭长生等一众宗师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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