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并不这么认为,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要认输!”徐文丽微笑着说道。
曹丹无奈地摇摇头:“丽姐,其实你可以有自己的人生的!没有必要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也搭进去吧?”
曹丹这个时候并没有想着逃走。
一方面,在疾速行驶的车上跳下去,挂掉的可能性比较大;另外一方面曹丹确实也从徐文丽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就像是徐文丽说的那样,她们都是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付出一切的。
这样子到底对不对,值不值得,其实并没有标准答案。
“你的车子,我已经让人开过去修了,修好了会送去你的公司。另外,你要不要给你男朋友打电话,报个平安啊?”徐文丽看了一眼曹丹,问道。
曹丹疑惑地看着徐文丽:“我可以打电话吗?”
“为什么不可以?说了,我对你没有敌意,反而还很欣赏你!我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观众而已,整个辰州,我就希望你能够看着我得偿所愿或者一败涂地。”徐文丽淡淡地说道。
曹丹还有一些犹豫。
毕竟,自己跟杨建国的关系一直不能见光,现在打电话给杨建国会不会留下把柄,她也不确定。
见到曹丹的迟疑,徐文丽淡淡一笑:“放心,你跟你的男友都不再是我的目标。杜一鸣的地产项目怎么样,我其实并不怎么关心,我现在只希望老赖能够平安回到我的身边。”
曹丹摇摇头:“如果他真的在被组织调查,又怎么可能回到你的身边,你别傻了!”
徐文丽微笑着摇摇头:“会的,很快他就要回到我身边了。”
徐文丽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继续微笑着看着曹丹:“现在车上就我们两个人,你现在离开,我也不会拦你!只是会有些失望。”
曹丹摇摇头:“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
徐文丽朝着曹丹摆摆手,然后自己掏出了手机,接听了一个电话。
随后,她脸上的笑容就更盛了。
“已经成功了一大半了,如果我离开这里了,我会记得你的!”徐文丽回到了车上:“或许,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学着点,妹妹!”
曹丹诧异地看着徐文丽:“你到底干了什么?”
徐文丽耸耸肩:“严冰和左文博你认识吗?”
曹丹点点头:“不熟,但是听说过。”
“她们现在在我的手上,你猜,严书记会不会放我家老赖来见我?”徐文丽一脸得意地问道。
“你疯掉了,这是绑架!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你家老赖再怎么样,也不会是死刑吧?你还有这么大的公司,就算是他真的要坐牢,刑满释放了,你们还有未来。可是你现在这样做,不是自掘坟墓吗?”曹丹激动地问道。
“哈哈哈哈!”徐文丽狂笑着:“我不管,我不能接受他进监狱,老赖是一个体面人,他受不了这些委屈。”
“你是不是疯掉了?”曹丹感觉到一阵寒意。
“你下车吧!应该很快,他们就会将老赖送过来了。”徐文丽忽然一脸疲惫地靠在了驾驶座上面,淡淡地说道。
“放手吧!你这样会毁了你自己的!”曹丹苦口婆心地说道。
“哈哈,你走吧!走到人群中,看着我带着老赖离开这里!多保重,小妹妹!”徐文丽拍拍曹丹的肩膀,说道。
曹丹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车门,又看了一眼徐文丽,转身关上车门,汇入到了汹涌的人流之中。
走出去一百多米的距离,曹丹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掏出电话打给杨建国。
将自己刚才的经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杨建国。
“你没事吧!对不起,让你陷入到危险中。”杨建国自责地说道。
其实,这个时候他和林晓西都发现了异样,原本应该去接严冰下班的左文博迟迟没有消息,两个人的手机都打不通。
打电话去严冰的单位,单位的人却说严冰下班就走了。
接到曹丹的电话之后,杨建国这才知道,原来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都是远在辰南的徐文丽。
“没事,我只是被吓到了,以后我会小心的。”曹丹小声说道。
此刻的曹丹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街边的一家店门口,远眺着远处桥中间的那辆宾利车。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让人去接你!”杨建国激动地说道。
“没事,建国,我们再联系,我已经让我的助理带着三生集团的保安过来了!”曹丹说道。
“对不起,小丹!”杨建国非常自责地道歉。
“建国,没关系,我爱你,愿意为你做任何的事情,你不用自责。”曹丹对着电话认真地说道。
杨建国眼前一热:“谢谢你!”
“先这样,我还在现场,看看徐文丽的结局,虽然她用这样的方式把我拖进这件事情里面,但是我忽然希望看到她能够平安离开这里。”曹丹小声说道。
“不可能的!她们跑不掉的。”杨建国回答道。
“一会再打给你!”曹丹挂掉了电话。
几辆警车闪烁着警灯,出现在了街头,直接开向了桥上。
大桥的两头,都被警察封起来。
一个中年男人,满脸狼狈,从警车上下来,步履蹒跚地走向了桥中央。
徐文丽面带着微笑,站在宾利车边上,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
赖明兴的脚步非常沉重,短短的百米桥面,他好像走过了自己的大半辈子,河风将他的头发吹乱,他表情悲怆地看着徐文丽:“文丽,你这又是何苦呢?”
“老赖,上车,我们走!”徐文丽走上前,替赖明兴整理了一下衣领,像一个温柔的妻子一般。
“我们跑不掉的!你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一切,这样铤而走险?”赖明兴老泪纵横,一把搂住了徐文丽。
徐文丽此刻再也忍不住,趴在赖明兴的肩膀上嚎啕大哭起来。
毕竟,再强大的女人,也需要一个宽厚的肩膀。
“我只想跟你在一起,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不要了,我们去国外,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在国外存了一笔钱,足够我们了却余生了!”徐文丽哭着趴在赖明兴的肩膀上,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