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旁观,只见玉笛上面的那一节长度差不多是三寸,而下面的那一节最短,只有一公分多一点。
原来是上面三寸、下面七分!我的心里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刚才欧野嘴里边随口说出来的,竟然是打开这支玉笛的口诀!
这“头顶三尺,脚下七分”,原来说的是拧开这支玉笛的时候,双手握持位置。
要是这么说来,这位欧野,实际上很可能并不知道铁枷异人的事!
此刻,我心里还来不及多想,就见那边的欧野已经把下面较短的那一截玉笛,朝着手心里面一倾。
只见骨碌碌七八个白骨制成的珠子,从里面倒了出来。
然后,欧野又把这些黄豆大小的珠子,倒进了另一端长约三寸的那一截玉笛里面。之后把三截玉笛再度拧好。
“要是幸运的话…”只见欧野再度拿起那只玉笛,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七师祖祭炼的那八具灵尸,就会过来救我们了!”
然后,只见欧野把玉笛举到唇边,用力的一吹!
……没响!我瞪圆了眼睛,惊讶的看着欧野。
“看什么看!”只见欧野吹完之后,忧心忡忡的放下了那支玉笛,然后他抬头看见了我的表情。他立刻就朝我没好气的说道:“你还等着听音儿呢?”
“没有声音,怎么召唤僵……那个灵尸?”我纳闷的问道。
“废话!”欧野听我这么一问,他立刻就用那种“你什么都不懂!”的眼神看了看我。
“咱们和那些灵尸之间,隔着一百多里地不说。头上还有着这么厚一层土盖着。”只见欧野朝着我说道:“要是凭借声波传递消息的话,就是声音大到把你震死了,那些灵尸他们也听不见!”
“那,你靠的是什么?”我心里其实早知道他说的这一点。因为不管有谁拿着这支玉笛,哪怕他就是不吹,那些僵尸也会向着玉笛的方向缓慢前进。
“刚才你看到的那些珠子,每一颗都是从那些灵尸的头顶上取下来的骨头做成的。”
只见欧野向我解释道:“所以我不管离多远,当我吹起这支破陵笛的时候,那就相当于直接把声音吹进了他们的脑子里。”
“哦!”我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这其中的奥秘远非他说的这么简单。不过这里面大致的原理,我总算是心里面有了点概念了。
“接下来呢?”这时候半天没说话的花若浮在一边问道:“就算是你招过来的这些僵尸真的那么厉害,可是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你着什么急?”欧野没好气的说道:“召唤灵尸又不是传送门,哪有那么快?”
“居然还敢说我?”只见花若浮不屑的看了一眼欧野:“自己门派的东西不收好了,弄得满江湖都是。今天是幸亏这叶知寒恰巧带着玉笛,要不长生阁的弟子死在粽子的手里,那可真叫笑死人了!”
“你!”只见欧野听到这里,立刻就要反唇相讥。
他的话,却被我给打断了。
“说起这个法宝流落江湖…”我不好意思的对花若浮说道:“你家门派里,是不是有三样宝贝,叫做阴兵符、还灵印、分魂镜?”
“啊?”这一下,花若浮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
“哦?还有这事儿呢?”只见刚才被埋汰了半天的欧野,倒是立刻就精神了!
只见他两眼放光的向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子,你到底什么来头?”只见花若浮的脸上,却是一下子变得冷若冰霜!
“刚才你手里出现了破陵笛,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吧?”只见花若浮冷冷的向着我问道:“我家法宝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
“滚犊子!”听她这么一说,我气得当时就火了!“特么的,你们一个个门派的前辈,就知道把东西四处乱放!你!”我指着欧野怒道:“那几具尸体放在墙里不说,还特意留下一本破书,造就了一个门外的孽徒!你知不知道,卢陵那小子差点就要了老子的
命!”
“还有你!”我转过脸,又指着花若浮喊道:“你们家把那三个破铜烂铁埋在一个战国古墓底下,你知道那东西前后害死了多少人吗?”
“老子这一辈子都没怎么出过县城,十几年就在这百八十里的地面上打转转。特么的只要是附近发生点什么灵异事件,全都来找我摆平,我能不知道吗?”
“啊?”这下子,我对面的两个人全都愣了!
“还真有还灵印……你拿出来了?”只见花若浮惊喜之下,脸蛋儿都胀红了!
“拿个毛线!”我气愤的说道:“当时那地窖里面,乌央乌央的好几千厉鬼在那里守着那三样东西。我要敢往出拿,它们当时就得把我弄死在哪儿!”
“哎~呀!”只见花若浮遗憾的说道:“你真应该拿出来的!”
“可也是!你没这个本事!”只见这个冷面丫头,当时就又补充了一句。
“要是有那还灵印在手,我还至于被困在这上面……哎?
只见花若浮这句话刚说道一半,就是一道彩虹般的晶体,又是霎时间从她手中暴射了出去!
在下面,朝我们飞纵而起的风尸,在瞬间就又被逼了回去!
只见那个风尸,一溜烟的闪身躲开了若浮的暗器,然后不甘心的在角落里四脚抓挠着地面,愤怒的咆哮了起来!
“我说,你省着点用不行吗?”我看这石榴石雕琢的晶体暗器,被花若浮一撒就是一大片,不由得心疼的对她说道。
“罗嗦!”只见花若浮气哼哼的说道:“这风尸动作这么快,我全靠着这“冷星虹”的数量,才能有足够大的打击面积击退他!”
“要是我放得少了一点,被风尸冲了上来,那咱们谁还能拦得住它?”
我见这姑娘几句话,说得气急败坏的,估计她也正在心疼自己的暗器呢。这么一把一把的扔,谁能受得了?“你要是放暗器,非得用宝石吗?”我在一边,依然还是不甘心的向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