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明四季也恢复了冰冷的面容,一样面无表情的问起来。
“等你求婚。”
听到这句话,明四季更加恼怒,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更别提那句戏言,只想离他远远的,让她变回原来的明四季,冷漠,高傲,好色,看尽天下妖男。
“不求了,你可以滚了。”
柳泽源只是看着她,没有起身,那双狭长魅人的双目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遮掩着让人看不清他眼里到底藏了什么。
“听到没有?”
看他这副样子,一股火苗蹭蹭蹭的就窜了上来,明四季一怒之下,直接上前去拉他起来。
柳泽源却自己站了起来,刚好与走过来的明四季面对面立在一起。
明四季抬头,看清了他的目光,有戏谑,有挑衅,还有一些埋藏的更深的东西。她真想潜入那片深海,摸清楚那里到底有什么。
他们就这样彼此看着,站了许久。
“你说你很想我。”
柳泽源终于开口,两片艳丽的红唇吐出的话语却突然刺痛了明四季。她是有多傻,在妖联平台上给他留这种言,他看了,却一句话也没回给她。
反倒在这里用这种口气说出来,满满的都是嘲讽。
“对,我是想你,但是现在一点也不想了!”明四季恶狠狠的抬头,她真想咬死这个可恶的混蛋。
“真的不想了吗?那你跑什么。”
依然是那种戏谑嘲讽的口气,简直听的人牙痒痒,更可恨的是,他还点了点自己红艳艳的嘴唇,那里曾经是明四季最流连的地方。
明四季恼怒更甚,一把扯下吊坠,随手不知扔哪里去了,伸手搂住柳泽源的脖子,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简单而笨拙。之前都是柳泽源带着她吻,她主动的很少,柔软的小舌想要撬开他的唇齿,才发现从头到尾他都无动于衷,只是任由她吻,没有迎合,没有排斥,没有任何反应。
“柳泽源你这个混蛋!”
眼泪突然涌了上来,明四季放开了他。她恨死自己这副模样,是不是她一开始就错了,根本就不该贪图美色接近他,还自欺欺人的说做什么合作伙伴,现在自己的一颗心丢了,他却成了局外人,像看小丑一样看着她。
一把将柳泽源推回沙发,明四季转身就往主卧跑去。
可她没跑动。
细细的腰肢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不过只是这样一个不算拥抱的拥抱,她居然颤抖了一下,这让她更恨自己对他的反应。
“四季,你说你很想我。”声音冰冷低沉,和明四季的火热刚好相反。
“不想!一点也不想!”她口是心非,她想,她想他想到夜不能寐,但是她不想以一个这样的姿态去和自己所爱的男人在一起。
腰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她,反而加大了力度将她牢牢的禁锢住。
“柳泽源你放开我!”明四季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却发现她的力气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身后的人自然没有放开她。柳泽源紧紧的抿了下唇,轻轻的呼了口气,拉着她靠近了自己。
“柳泽源,别……”贴近柳泽源身体的那一刻,明四季陡然一颤,她是有多渴望这个怀抱。
“承认你想我没那么难。”
声音依然冰冷,明四季却想死死靠进他怀里,拥抱他,可仅存的理智却只是让她咬紧了嘴唇。
“柳泽源,你这样逗我很好玩吗?”明四季放弃了挣扎,她是如此渴望他。
“你是这样以为的吗?”
柳泽源手上的力道突然加重,将她死死的抱住了。
明四季死死咬住嘴唇,她想转过身来,看看柳泽源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在对她做这样的事,柳泽源却将头搁在了她肩膀上,灵活的长舌开始蹂躏她的耳垂和脖子。
“柳泽源,求你……”明四季的声音中已是满满的低泣。
“只要说你想我。”
“啊!”明四季惊叫一声,耳边柔软的长舌一阵撩动,让她几乎站不住脚。
“说出来,没那么难!”冰冷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味,越发深沉,还透着些沙哑。
“不要……你这个混蛋快放开我……”又是一阵轻颤,明四季忍不住叫出声来。
“四季,现在天还亮着,窗外可以看到我们在做什么,你想在这里继续吗?”
耳边的靡靡之音让明四季陡然一个激灵,她没拉上窗帘!
见明四季脸上因紧张而红白交错的小脸,柳泽源眸中闪过一道红光,将她打横抱进了主卧。
主卧里的窗帘是拉着的,此时室内一片漆黑,明四季再次向看清柳泽源的表情,却依然看不清。
他放下了她,却没有离开她,依然轻轻的抱着。
“四季,你现在要说让我走,那我就走,今后也不会再来打扰你。”
明四季微微的颤抖着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紧紧的,她不想放开。
“不要走。”颤抖的不仅是身体和声音,还有她的心。
“不后悔?”
明四季点了点头,回身抱住了他。这一瞬间,她觉得就像飞蛾扑火,明知要化为灰烬,却还是义无反顾。
感受着明四季的轻颤,柳泽源嘴角闪过一丝笑容,口是心非的丫头,她和他一样,都快想死彼此了吧。
过了一会,柳泽源带她坐到了床前,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一只手臂越过她的肩头,打开了床头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明四季稍微有些不适应,等她睁开眼,看清了柳泽源的表情后,脸色陡然变了!
“不后悔?”柳泽源又问起了这句话,却不再有冰冷,满满的都是胜利的喜悦与戏谑。
明四季猛然抬头,就见柳泽源正半张着靡丽的双唇,细长的舌头从唇边一扫而过,那双狭长的双目此时更是闪着一片灼灼的红光。
这个混蛋!他在耍她!
明四季起身就想逃掉,却不料历史的一幕重演了,刚跑两步,她的一只脚就被他抓在了手里,一样的拉扯,她趴回了床上。
“不是说要向我求婚?!”柳泽源一条腿压住了她,将她牢牢定在床上。
“不是跟别人说我是你男人?!”倾身向前,一只手扳过明四季的脸,柳泽源狠狠的吻了一下。
“不是还跟孔岚因为争夺我吵了一架?都是我的人了,逃什么逃!”
看着明四季因愤怒而泛红的小脸,咬了不知多少次微微红肿的红润双唇,柳泽源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甜美,现在终于能品尝到了……
明四季狠狠捶了一下床板,就想把柳泽源掀下去,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不等她再继续反抗,柳泽源将他禁锢的更紧,一只手轻柔的摸上她的脸。
“四季,看着我。”
明四季恼怒的抓过他的手,直接就在上面咬了一口,直到见血才放开。
而那只手却没有撤回,依然执拗的摸着她的脸,试图让她转过脸来。
看着床单上滴落的点点鲜血,明四季终于转向了他,便再也移不开视线了。
不同于刚到客厅里的冷漠,也没有嘲讽,更不是刚才的戏谑,那片狭长的深海里,有着和她一样浓的化不开的爱恋与思念,一些埋藏在深海中的情感就这样汹涌而至,铺天盖地,让她喘不过气……
“柳泽源,你这个混蛋……”
声音有些哑,有些抖,这一刻,明四季真的想哭了,原来她不是一个人,他和她一样。
不等她的眼泪落下,柳泽源吻了上去。
这个吻轻柔而缠绵,就像在哈拉湖的那个夜晚一样,却又比那时更深,更让人意乱情迷。那个时候,他们有着各自的原因,或疯狂或克制,而现在,他们只为慰藉对彼此的思念与深深的渴望。
吻渐深,人亦炙。
随着明四季几近窒息的一声轻吟,节奏突然就快了起来,二人终于开始了忘情而激烈的纠缠。
黄昏开始,再加上一整个夜晚,一阵阵喘息声散逸到冰冷的空气中,却都被淅淅沥沥的雨声吞没,雨停之后,世界依旧。
当第二天的太阳透过窗帘照到已经凌乱到不忍直视的大床上时,明四季醒了,不过不是被太阳晒醒的,而是饿醒的。
明四季动了动酸软的身体,这是多久没这么累过了,感觉浑身都跟散架了似的,柳泽源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好吧,他确实不是人。
看着床上狼藉一片,明四季又哀叹一声,大概整张床都毁了吧……不行,她要去洗澡,现在浑身都黏腻腻的。
刚溜下床,就被柳泽源一把抓住了细细的腰肢,捞了回来。
“去哪?”声音有些低沉,依然带着欢爱之后的黯哑。
“洗澡。”明四季无奈的落回他身前,又被紧紧的抱住了。
要不是她恢复的快,这一夜折腾下来,估计浑身都是青青红红的,根本就没法见人。
“一起。”
柳泽源抱着她站起来,直接走向浴室。
温暖的热水将二人身上一夜折腾留下的痕迹冲洗了干净,明四季就见柳泽源突然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怎么了?”明四季软软的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的搓着泡沫。
“恢复的太好,留不下印子。”柳泽源仔细检查了明四季的脖子,昨晚明明种了一堆草莓,现在一个都没了,今天他要带四季去天奇集团,最好让那帮觊觎四季的家伙,全都看清楚,四季是他的,已经被他打上烙印,谁也别想了!
“要不是恢复的好,恐怕我现在浑身都是淤青了。”明四季白了他一眼,这货发疯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头猛兽,某些时刻,她觉得他看起来就要变身似的,连嘴里的尖牙都冒出来了。
好在那阵过去,他还会变回来,不然恐怕这一夜她房子要被撑塌了。
事实证明,两个人一起洗澡,从来都不是单纯的洗澡,洗着洗着,水里的动静就大了起来。
这天快到中午时,柳泽源搂着明四季来到了天奇集团。
楼下一堆人,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一向冷血霸气的柳总正带着满足的笑意搂着一脸冰冻的明四季走向顶楼的直达电梯。
这是什么状况?听说昨天柳总和风云默在训练场又打了一架,之后就消失了。
现在出现的时候,脸上那笑意……
“哎哟,柳总,四季,你们俩这是……”正好带着助手从楼下过的沈暮秋看见了这二人,那脸上的神情,八卦这个词已经不足以表达了,那眼神就像看自己的丑闺女终于嫁给一个高富帅了一样,比当事人还高兴还兴奋。
沈暮秋的大嗓门成功的将一楼的人全都吸引住了,纷纷驻足观看,很多懂的人懂了,他们柳总脸上那是“吃饱喝足”的笑,看来柳总得手了。
到了顶楼,明四季更是被谢垂文给盯的冰山都塌了,脸色直接红了起来。
碍于柳泽源在,谢垂文没敢笑出声,只是不断的给明四季挤眉弄眼,明四季恨不得过去把那杯血砸她脸上。
林奇和宋不平从风花厅里出来,就见明四季正脸色通红又冰冷的被柳泽源搂的紧紧的,生怕一放开就跑了似的。
两个老家伙互相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得手了,满足了,很好。
“泽源,四季,婚期定在元旦,你们觉得怎么样?”
林奇抱着小黑猫来到大厅里坐下,笑的一脸暧昧的看向两人。
明四季一惊,元旦结婚?还有不到一个月,他们什么时候定下来的?
宋不平也很是欣慰的看向他们,还过去拍了一下明四季的脑袋。
“四季,今后和泽源好好过日子,泽源也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爱惜你的,看到你们俩和和美美,为师就放心了。”
这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真的把明四季雷的不轻,似乎现在这情景,他们都已经等了很久,台词都跟排练了多少遍似的。
明四季猛然看向柳泽源,昨夜光顾着啪啪啪,她都忘记问他这些天不回她消息,不联系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之前为什么不联系我?”
柳泽源只是回了她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抱的更紧了。
“咳咳,四季,是这样,是我不让泽源联系你的。”林奇一双暗金色的眸子溢出丝丝笑意,还带着调侃。
“为什么?”明四季黑着脸看向林奇,还伸手啪的一下拍了一下猫头。
小黑猫哀怨的喵了一声,往林奇怀里躲了躲,林奇安抚的摸了摸猫头,然后看向明四季。
“你们之前一直在一起,看不清自己的内心,分开的好处就是让彼此知道更想要什么,作为一个……嗯,老人家,这方面我还是有些经验的,是我不让他联系你,他为此都快要跟我干架了,你不要怪他。”
柳泽源将嘴巴凑到明四季耳边:“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知道。”
明四季一脸冰冷的看着几人,恶狠狠的一个个瞪过去:你们合起来伙来坑我,等着瞧!
这天回去之后,明四季就不理柳泽源了。
原因很简单,她居然被一帮人合起伙来耍了,还耍的理直气壮的,关键是,柳泽源居然就这么配合,害她担心了一个多月,回来还气哭一回,接着又被那啥啥一整夜。
怎么看都是亏大了!
到了柳泽源家里,明四季丢开他,直接回了她住的房间,门关上,锁好,睡觉。
她实在是累坏了,现在浑身还跟散架了似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明四季感觉全身热气腾腾的,还有被绑住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梦。
挣扎了半天,没挣扎开,明四季睁开了眼。
身后有人,而且一双手臂正将她箍的紧紧的,恨不得揉身体里那种紧。
“柳泽源,你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待着吗?”明四季一脸冰冷,这货为什么不跟她一样累?同样折腾了一夜还多,他怎么就这么精神?
“四季,你一定是忘了我的真身了。”
满是热气与色气的声音就在耳边,明四季缩了一下脑袋,扭头白了一眼柳泽源,“我是听说过蛇性本淫,可是,你从发育成熟到现在,有十几年了吧,都干嘛去了?”
“都攒着给你留着了。”柳泽源趁机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感觉不够,凑过去想来个深的。
一只手直接挡住了他的嘴巴,明四季哼了一声,“昨天看你技术挺娴熟的,你这话我真的不信,而且你们这些妖,这方面不是从来都没什么节操的吗?”
虽然明四季心里清楚,柳泽源之前确实没跟女人交往过,可就是想堵他几句,而且昨夜这家伙的表现,真的不像第一次,不是说第一次都找不到地方的吗?他怎么一下就找到了?
不对……他确实是研究了好一阵子……
想到这里,明四季脸色陡然红了起来。他这样做的时候,她好像喊的声音很大,还说了一些非常羞耻的话,现在想起来越发羞耻了,完了……
“四季……”看着明四季脸上的艳色,柳泽源按捺不住了,一伸手,将明四季身上的毯子拉开了。
“柳泽源,你!”明四季大惊,这货要来真的!
“我冷。”柳泽源微微扭动了一下身体,和她贴的更紧。
“屋里不是开着地暖!”
“表面的热量传不到心底,你懂得我最喜欢什么地方。”
说着,柳泽源已经拉开了她的毯子,毫不客气的跑进去取暖了。
……
一阵阵闪光灯不断咔嚓闪烁,无数记者在追着一个如江南烟雨般气质的男子奔跑,可两个高大魁梧的保安很快就将他们全部拦了下来,他们只能在那不甘的拼命喊着。
“吴总裁,胡妃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吗?”
“卢霜霜有没有精神问题?”
“胡妃是不是占有欲太强,压力太大?”
“卢霜霜是不是吸毒了?”
“是不是因为吴总有外遇被胡妃发现了,吴总要灭口?”
……
无数的问题中,终于听到两个接近真相的,吴穹笑了笑,脚步却没停,依然淡定从容的走进了无尽传媒的大楼。
这是那次事件后,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露面,之前一直以养伤为名在家闭门不出。
有些记者真的就在那蹲了一个多月,总算将他等出来了。
然而吴穹却一个问题也没回答他们,他们得到的所有消息还是之前无尽传媒的发言人在开新闻发布会时公布的内容,其中有太多可以发掘的新闻了,然而吴穹却是闭口不谈,依然像他以前那样,淡然无波,面带笑意,仿佛胡妃的死对他的影响已经消失了。
今天他之所以出现,还是因为另一则爆炸性的新闻。
就在昨夜,有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在魔都最热闹的路上见男人就扑,而且还真的扑到了一个,就地做起了那不可描述的事情,还被很多人拍了下来传到网上,后来观众发现这个女子有点面熟,很快就有人认出来,这个女子是现在还算有点名气的小明星卢霜霜。
而卢霜霜,正好就是无尽传媒的艺人。
整个互联网炸开锅的时候,无尽传媒也炸开了,这种绝对的污点根本无法洗白,他们已经打算放弃。
更加爆炸的消息则发生在这天中午,卢霜霜昨夜和人做了两次那事之后回了家,那时候视频已经传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人直播过。后来她的经纪人去找她,却发现她已经死在了家中。
现在整个网上都在讨论这个事情,两条消息已经被人转发了几百万次。吴穹难得的来到总部,来关注一下这个热点。
然而他之所以过来,却不是因为这个微不足道的二线演员,而是这个二线演员是一只鹿妖,她的死因,是吸毒过量,虽然现在已经被包装成,卢霜霜不能接受自己酒后乱性,羞愤自杀。
这种毒品一般的检测机构是检测不出来的,因为只对妖有效。
最关键的是,卢霜霜从来没去过流通甜品的那些场所,而古松也在第一时间将吃甜品的人全部过了一遍,没有人和卢霜霜有交往,更加没人给她甜品。
那她的甜品是从哪弄来的呢?
这也是吴穹最关注的问题。
到了顶楼办公室,吴穹窝在了沙发上,很快古松就过来送上另一份资料。
卢霜霜的交际圈,最近和哪些人有来往。
第一串名单,全是些魔都的名流阔太,她在努力挤进他们的圈子,这个很多人都知道,同时和她目的相同的,还有一批人,有些也是像她一样的二线明星,另外则有一些特殊专业的人,比如设计师,精神理疗师,甚至,还有一位神父。
那些小明星,吴穹不关注,却了解他们,他们是绝对不会弄到妖类甜品的,其他的几个人,倒是值得调查一下。
“还有其他人吗?”吴穹放下资料,一根手指揉了一下眉角。
“剩下的都是我们公司的人员,未发现什么特别的。”
“那就先弄清楚那几个人吧。”
古松倒了一杯红酒递给吴穹,又坐到一边看他的电脑了。
不一会儿,古色古香的大门被敲响,一个身材高挑,长相非常雍容大气的女子站在了门外。
吴穹示意她进来,女子便从容不迫的推开了大门。
“吴总,今天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不会对无尽传媒造成影响。”音色柔和,却不显娇弱,就如她的容貌和气质一样,精致美丽,从容不迫,甚至还有种处于上位者的果决与霸气。
她是无尽传媒真正的管理者,一头虎妖,蒙玉。
吴穹懒洋洋的从沙发中抬起头,扫了一眼蒙玉,“你一向做的很好,我很放心。”
蒙玉眼中一亮,随即又收敛了目光,冲吴穹点了下头,便打算退出去。
“晚上我们一起吃顿饭吧。”吴穹笑了笑,音色柔和的如一缕清风,温暖而沁人心脾。
蒙玉脚步一顿,脸上浮起淡淡的粉,回身朝吴穹绽放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点了下头,再次退了出去。
“古松,你说,一般的女人,没有人能拒绝我,为什么她就可以呢?”喝了一口手里的红酒,吴穹便盯着杯子看了。
正浏览资料的古松顿了顿,才回答:“因为柳泽源吧。”
声音刚落,一道冷意就戳到了脖子上。
“你意思是我不如柳泽源?”
声音还是那样柔和,却无端让人浑身一冷。
“只是相遇的先后问题吧,如果在三年前她就遇到你,或许现在就不一样了。”古松一动不动,维持着坐姿,可脖子上的刺痛,还是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
“你说的对,如果三年前我就注意到她,那一切都不一样了。”
冷意褪去,吴穹又窝回了沙发。
慢慢的,清风般的笑意又回到了他的脸上,一杯红酒尽数饮下。
一天都没训练的明四季,莫名的就有种罪恶感。浪费了一整天啊,而且今天玛瑙也没过来,不知道是不是被柳泽源给赶回去了,虽然晚饭她吃到了余皓皓做的妖兽精华,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过来的,好像一切……都被柳泽源掌控了。
现在她算彻底明白了岳青锋那句话的意思,看现在的势头,是不是今后她也会被他死死的控制住?
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睡就睡……
光想想就觉得又堕落又丢人。
明四季赶紧摇了摇头。
正好被从洗浴间出来的柳泽源看到了。
“怎么了?”
明四季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什么!”
柳泽源勾起唇角,几步走到明四季身边,一把就将她捞到了怀里。
“嫌我伺候的不好?”一双手又不老实起来。
明四季现在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任由他揉扁搓圆。
“今晚各睡各的。”明四季有气无力的推了推柳泽源的手臂,没推动。
柳泽源却咬了咬她的耳朵,“好。”
明四季瞥了他一眼,答应的这么爽快,怎么让她想起当初他用苦肉计的时候,也是这么爽快的答应她不在她家住的,可后来还是死皮赖脸的住下来了。
“柳泽源,你的诚信可不太好。”
“叫泽源。”
“你有没有抓到重点?”
“你放心,今晚我不会再找温暖了。”
“真的?”
狭长魅人的双目一挑,“真的。”
明四季呼了口气,从他怀里站出来,“那晚安了。”
打个哈欠,明四季就回了她的房间,关门,上锁。
柳泽源笑了,所有门的钥匙他都有,不行还能拆门呢,四季还真是……嗯,可爱。
这一夜,明四季睡的很沉很香,什么梦也没做,甚至都不知道半夜时,她床上又多了个人。
秦岭深处,如一柄大刀插在天地间的险峰上。
香炉袅袅,清辉遍洒。
风云默立在一处台阶上,已经足足五个小时。
门内的人影依然在打坐,没有起来的打算。
直到午夜已过,那人才缓缓起身,对门外轻语了一句,“进来吧。”
风云默快步走入室内,跪在了那人脚下。
“祖父。”
“云默,你知道自己错失了什么吗?”脚步轻抬,一袭长袍的老者叹了口气,示意风云默起来说话。
风云默却依然跪在那里没有动。
作为风家的继承人,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本以为,他一定会成功的,却没想到,惨败而归。
“这也不能完全怪你,你从小所学,皆是君子之道,而君子之道,在那方面,却没什么用处,不及那些妖物啊。”又是一声长叹,风天起摇了摇头。
“祖父错了,若我坚守君子之道,或许不会输的这么惨。”
“呵,云默,你还是没看透,有时候追逐女子,就要用些不那么君子的手段,而那些女子,就算表面排斥,心中却还是希望着的。”
“祖父……”风云默抬起了头,一双凤眼中满是不解。
“唉,也是怪我们没有教导过你,本以为以你的容貌才学,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却没想到,宋不平居然愿意把四季交给一个九头相柳,这也是出我所料。”
“柳泽源很优秀……对她也很好。”
“云默,你是我灵虚宫最出色的儿郎,不必妄自菲薄,祖父希望你将来能找到和你真正琴瑟和鸣的妻子,这一个错过了就错过了,只是,你父亲那边,可能不好交代,或许他会有其他计划,你还是早做准备的好。”
风云默点点头,叮嘱了风天起注意身体,早点休息,便下了刀峰,往灵虚峰奔去。
明亮的阳光透过朦胧的窗帘照到床上,明四季有些不乐意的揉了揉眼,太亮了,刺眼。
想换个方向继续睡,就觉得掉进了一个暖炉里,瞬间浑身都是热气的被包裹住了。
明四季挣开了眼睛。
眼前一双狭长魅人的眼睛正流转着丝丝光华看着她,艳丽的红唇微微翘着,像是要求个吻。
面对如此诱惑,明四季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不够。”柳泽源又将嘴巴凑近了点。
“没刷牙。”
“我不嫌。”
“我嫌。”
明四季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去洗漱,今天她可是准备全天训练的,现在太阳都老高了,还在睡懒觉,一定是前两天被柳泽源折腾坏了,一觉居然睡这么久。
刚下床,柳泽源又伸手去捞她,这次明四季闪的快,刷的一下,就跑一边去了。
“不错,速度变快了不少。”柳泽源挑了挑眉。
明四季冲他灿烂的一笑,“那是,这一个多月不是白练的。”
“等我检验一下。”柳泽源也起身了,松松的黑色真丝睡袍半敞着,露出一片洁白而光滑的皮肤。
明四季撇撇嘴,这勾引,简直无处不在……
洗漱完毕,早饭吃好,明四季换上简单的训练服,就直接去了地下训练室。
很快,柳泽源也跟下来了。
他又穿了那身黑色的紧身衣。
明四季吞了吞口水,这妖孽这次绝对是故意的了,而且……前面要不要那么显眼,一早上居然没退下去吗……
于是,当柳泽源摆好架势等明四季出手时,明四季很难集中注意力,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柳泽源现在这模样完全就是个祸害!
最后,明四季无奈还是开始出手,尽量摈除杂念,朝柳泽源的脸打!
总算看到柳泽源多闪了两次,不过由于明四季不看下盘,导致她对柳泽源双脚的动作估算错误,直接贴了上去,一下子被柳泽源的脚绊住,向前倒去……
只听到柳泽源轻哼一声,便抓住了她的纤纤细腰,将她扶正。
“四季,我看你老是走神,想什么呢?”
“想蛇这种生物是不是一直都是这么没节操的。”
柳泽源又想拉近明四季,明四季却一扭身,闪一边去了。
“四季,要不这样,我们的测试换种方式。”鲜艳的红唇勾起一个微笑,舌尖轻舔,成功看到明四季又开始像以前那样吞口水,柳泽源心中一阵满足。
“什么方式?”明四季觉得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一张花痴脸。
“你跑,我追。”
“这还不简单,不过这里地方这么小,怎么追的开?”明四季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实跑不开。
“就是为了跑不开。”柳泽源再次冲明四季笑了一下,开始追出去。
明四季一惊,撒腿就跑。她现在速度都能赶上风了,可她清楚,柳泽源的速度比她可怕的多,只要他愿意追,她能跑出十米都要靠运气。
可是呢,柳泽源没有那么急着追上她,大约就在她的临界速度上,一直不远不近的追着,明四季想尽办法加速,每加一点,他也提高一点,就这样足足跑了半小时,明四季已经开始腿软,才被柳泽源几步追上,直接搂住了。
“四季,你身上的衣服都湿了,我帮你脱下来吧。”
明四季使劲喘了几口气,想挣脱他的怀抱没挣开,不由得丧气了,“我想喝水。”
柳泽源一只手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知从哪里捞了一瓶矿泉水来,咬开盖子,自己先喝了一口,没咽下去,就直接吻上了她,开始喂水……
明四季被死死堵住嘴巴,只能张开迎接他度过来的水,而且是一口接一口,直到整瓶水被这样度完,柳泽源才停下来。
“还想喝吗?”柳泽源盯住她红润的双唇,舔了舔。
“不想了。”
“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柳泽源的吻就到了,细密绵长,灵活的舌头一丝也不放过的在探索她口中嫩肉,卷着她的舌头缠来缠去,缠到他嘴里,嬉成一团。
许久,明四季软软的有些站不住脚,柳泽源的一双修长大手,却拉起了她的上衣,向上一掀,将她的头蒙住了。
两只手腕被柳泽源用一只手抓住放在了头顶,用运动内衣结结实实的缠上,只留下一个下巴和嘴巴露在外面。
柳泽源开始吻她,不同于刚的轻柔嬉闹,这次开始激烈起来。
一番唇舌纠缠之后,明四季已然撑不住了,身体软软的就要倒下,却被柳泽源直接抱起来,和他贴的更紧。
“想不想?”柳泽源盯住明四季已经羞红的脸蛋,长舌在亮晶晶的红唇上一扫而过。
明四季别过脸,她想,可是这种话怎么能说出口!
“看来还不想,我还要加把劲。”
将她放下来,柳泽源再次开始测试他舌头的灵活度。
又是一番磋磨,明四季只觉得忽上忽下,被柳泽源折磨的几欲崩溃。
“柳泽源,你再这样下去,我来上你!”明四季已经被折磨到内火外火一起熊熊燃起,再不熄火,就要爆炸了。
柳泽源站起来,俯视明四季满面被情欲激起的潮红,简直诱人到死。
“求之不得。”
抓住明四季一只手,直接拉着她走向了场地中间的那个发球机。
那个机器的高度刚刚好。
明亮的训练室里,一阵阵不可名状的声响和呻吟此起彼伏,却一丝一毫都没有传出去。
许久,明四季趴在柳泽源肩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他的后背。
“我们这样,算不算纵欲过度?”
柳泽源抚了抚她汗涔涔的后背,摇了摇头。
“我还没够。”
明四季陡然起身,就见柳泽源一脸戏谑的看着她,瞪了他一眼之后,明四季开始去找丢的到处都是的衣服,一件件穿上,然后理也不理柳泽源,就上去洗澡了。
柳泽源也开始穿衣服,就见旁边手机上一闪一闪,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收到了消息。
打开一看,柳泽源的眉头皱了皱,再看一眼,又皱了皱,随后一脸不爽的也上去了。
明四季洗完澡出来,就见柳泽源眉头微皱,于是问起他怎么回事。
“这个新闻你看一看。”
柳泽源打开卢霜霜相关的新闻,让明四季先看。
明四季看完之后,也是一惊,卢霜霜她是认识的,和那些人类的演员一样,还算勤奋,不过就是心大了些,还梦想嫁入豪门。所以,她其实一直算是洁身自好的,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她吃了甜品。”柳泽源见她不解,就给她解释了一句。
“从吴穹的场子那弄到的?”明四季对那边的事情了解的不多,还是最近看了一些关于那个羊妖的资料,才知道这些事情。
“还不知道,巡查组这两天都在调查这个事情,不一定是从那里弄到的,卢霜霜的结伴小组成员说她平时只是喜欢参加一些阔太太的聚会,没去过那些场所,也没接触到那些妖。”
“有眉目了吗?”明四季也想知道,毕竟甜品这事还涉及到那只羊妖,而羊妖的事情又……她真的很庆幸妖类不是那么在乎贞洁,不然她跟柳泽源还要有一些波折了。
“原先怀疑一个人,我们去查他的时候,发现他没有疑点,这一点就很可疑。”
“为什么?”
“他叫弗拉托斯基,是一个来自高加索的神父,经常出没在高官太太之间,传教,也卖给她们一些……药。”
“所以你们怀疑他有甜品?”
“是的,怀疑,但是没有证据,在他那里只找到了一些助兴的药物,对人对妖都没什么损害,但是最近就他和卢霜霜走得近,这就很可疑了。”
“会不会是他知道卢霜霜出事了,马上把东西转移了?”
“有这个可能,巡查组还在继续调查。”
明四季也点了点头,这事他们帮不上忙,只能等结果。
见柳泽源还是愁眉不展,明四季戳了他一下。
“还有什么事,一股脑儿都说出来。”
柳泽源眯了眯眼,才说:“两件事,第一件,我从克里特岛带来一个人,不,一个妖,他是一个海德拉,以前没有任何有关他的记录,他的大脑被人清洗过,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只是对人和物有简单的认知力。”
“试验品?”
“嗯,我怀疑他也是这次基因改造的试验品,可能是加强了他作为海德拉的那部分基因,强到可以让他变身。”
“那我们现在不是有更多线索了,你愁什么?”明四季一下子被激起了好奇心,海德拉也是九个头的大蛇,不知道和柳泽源比哪个更好看。
看到明四季眼中的光亮,柳泽源脸色越发难看。
“你这么好奇干什么?有我看还不够吗?”一把将明四季捞怀里紧紧抱着,柳泽源抿了抿唇。
“醋劲真大,我不过就是好奇。”明四季有些好笑的又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他现在整天喊着要见我。”说完这句话,柳泽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为什么?”
“他见了我的真身,以为我是他的亲人。”
“噗——哈哈哈哈哈——”
明四季毫不客气的笑喷了,这绝对是亘古奇观,希腊神话中的九头蛇来跟华夏的相柳认亲了!
“再笑今天你就别想训练了,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出发去西伯利亚都在床上别下来了。”
明四季止住笑声,“西伯利亚?”
柳泽源的眉头这次是真的皱成疙瘩了。
“西伯利亚的猎妖小队已经毁了两个了,他们想借你过去。”
“这样啊”,明四季想了一下,确实她过去比较合适,集中围杀比被妖物袭击,要有利的多,“什么时候出发?”
柳泽源眼神闪了闪,“这么想去?”
明四季耸耸肩,这个任务她确实适合,而且她还想看看师兄有没有在那边。
“不会是想甩开我吧……”柳泽源陡然低头,将脸凑到了她耳边。
“没有……”明四季迅速摇了摇头,敢说是的话,估计马上就会下不来床……
“没有最好,不过就算你想甩,也甩不掉的,我也去。”
在柔嫩的小耳朵上轻轻咬了一下,柳泽源将她抱的更紧了。
“这边不是很多事情要忙吗?你脱得开身?还有,那边现在零下三十度!”明四季这次是说实话了,柳泽源虽然这两天一直和她黏在一起,可是好像什么事情他都知道,一点也没耽误,她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去关注的这些事情。
简直就是工作狂!
不过这样说好像也不对,因为……他们花在床上的时间更多。
当然,她更关注的是温度的问题,柳泽源在零下三十度会不会直接冬眠过去……
“我会随时关注这边的事情,不在场也没问题,至于气候,我定制了一批防寒服,效果很好。”
“零下三十度也不怕?”
“试过了,可以撑到零下五十度。”
“这么厉害!”
“也给你做了几套。”
明四季马上星星眼,扭头就在柳泽源唇上亲了几下。
这一天余下的时间,明四季在认真的训练,柳泽源则安排他去西伯利亚之后的相关事宜去了。
无尽传媒。
吴穹看着眼前的几个小瓶子,笑如春风。
“古松,那个神父什么时候能过来?”
“妖联的人也在盯着他,没那么容易脱身,不过现在时间差不多了,靖鸿已经接到他了。”古松也在一侧看着那几个瓶子。
一瓶可以让肉食性妖类发狂的,一瓶可以致人昏迷的,另外一瓶,就是甜品了,还有一个,他们暂时不知道效果。
大约过了十分钟,大门敲响。
吴穹示意外面的人进来,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抓着一个满头金发面目精致的男人走了进来。
“弗拉托斯基?”吴穹冲他笑了笑。
叫弗拉托斯基的男子眼睛瞬间瞪大了,这声音,这笑意……
“这一定是上帝的声音在呼唤我!”
语调有些奇怪,不过倒很流畅,看来在中国呆了很久了。
“今天一起吃个饭,我们谈谈合作的事情吧。”
吴穹的笑容越发迷人,正打算起身,却见古松突然抬起头看向了他,他有事情要说,急事。
“怎么了?”
“他们三天后要去西伯利亚。”
吴穹双目一眯,西伯利亚?最近确实听说有两个猎妖小队折在那边了,看来他们来找华夏妖联寻求帮助,那么冷的地方,柳泽源也去吗?
吴穹还在沉思,却见古松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了弗拉托斯基。
“西伯利亚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要问我,我只是负责这边的甜品,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弗拉托斯基快速摇着头,表示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我说西伯利亚时,他在害怕。”古松看向了吴穹。
“噢?”一抹兴味浮现在嘴角,吴穹重新坐下,看来,这次的合作要更深入一些了。
柳泽源家中。
晚上洗漱完毕,明四季开始在柳泽源的大房间里帮他收拾几件去西伯利亚穿的衣物。
一双大手突然从腋下伸了过来,明四季一声惊呼。
“快去洗澡,早点睡觉。”
明四季使劲掰开那双作孽的大手,柳泽源忙了一天了,晚饭也吃的很匆忙,现在不准备休息,还要跟她闹。
“这么迫不及待?”柳泽源一双手被掰开后,直接往下走了。
“对,我迫不及待,你倒是洗好了快来啊。”明四季拍开他的手,转身推着他去洗浴间了。
又被柳泽源揉了几下,她才回到衣帽间,继续整理。
保暖又轻便的内衣准备了几套,还有两身浴袍,这样应该差不多了。
明四季正想将这些衣物都放进袋子里时,发现内衣抽屉里有一角画风好像不大对……
明四季抽出了那条她一眼看上去似乎是蕾丝花边的东西。
很好,一条黑色半透明蕾丝内裤。
火气刚冲上头,明四季突然呆住了,不对,这内裤怎么这么眼熟?
又看了几眼,明四季彻底无语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定是她的内裤,她有好多条这个系列的内裤,柳泽源到底是什么时候偷了一条……
再看了看,明四季脸色愈发羞窘,内裤上有些淡淡的痕迹,如果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她穿过没洗的……
变态!
拿着内裤,明四季冲进洗浴间,将内裤团成一团,直接砸到了柳泽源脑袋上!
然后扭头就跑了。
柳泽源愣了愣,从头上扯下那团东西,完了!
四季一定是发现崇明岛的事情了!
顾不得冲干净身上的泡沫,柳泽源直接冲了出去。
几步跑到衣帽间,就见明四季正气呼呼的将他的内衣装进一个袋子,弄的乱七八糟的,似乎泄愤一般的往里塞着。
柳泽源有些小心的看向明四季,除了窘迫,还有一些羞恼,甚至,脸上晕着两抹淡淡的粉,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这到底是……
明四季突然抬头,就见柳泽源赤身裸体,还带着一些没冲干净的泡沫,有些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这表情……还真的从来没见过,竟然有些意外的呆萌……明四季一双大眼睛眯了眯,这是被她砸傻了?
将袋子口封好,明四季瞪了他一眼,转头就出去了。
柳泽源又愣了一会,这是什么意思?不追究了?
怀着满心的忐忑,柳泽源快速洗完了澡,就跑出去看明四季到底在干什么了。
就见她在自己房间收拾了几件衣物,也放一个袋子里封上了,并没有其他不对的表现。
然后,柳泽源试着抱住了她,见她虽然挣扎了一下,却没有排斥,甚至还有些黏黏腻腻的依赖,这……太意外了!
这一夜,柳泽源没有像之前那样不知节制的和她做,而是一反常态的温柔细腻。虽然只做了一回,却用了很长时间,把明四季弄的魂都要飞了,最后二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们准备去一趟天奇集团,和林奇碰一下,把去西伯利亚的事情再过一遍,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毕竟最近去猎妖的那一队人,实力还是很不错的,竟然也无一生还。
明四季对柳泽源突然表现出来的温柔贴心有些意外,那种似乎发自内心的疼爱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虽然感觉很好,却有种奇怪的违和感,柳泽源跟这个画风感觉很不搭……
不过她却很高兴,因为现在的柳泽源看她的目光,不再是以前那样总是带着赤裸裸的欲望,而是多了许多温情,好像称之为爱意也没错,他们这应该是……相爱了?
这样一想,明四季的脸色整个都明亮起来了,看的人移不开眼。
当她和柳泽源来到天奇大厦顶楼时,岳青锋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明四季,光芒四射,明艳不可方物。
尤其她看向柳泽源的目光,充满了依恋,估计世上任何一个男人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看着,都会发疯的。
可柳泽源那个变态居然只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让岳青锋有种磨牙的冲动。
为什么四季知道柳泽源对她做了那种事情之后不讨厌他,反而更加喜欢他了?而且她身上现在发出来的味道,完完全全说明了她已经对柳泽源彻底动了情。他们做过了,做了很多次,她的味道里满满的充溢着柳泽源那个混蛋的气味。
上来之后,柳泽源看都没看岳青锋一眼,直接走向谢垂文,问她林奇现在在哪。
谢垂文指了指上面,说林奇和宋不平都在上面晒太阳。
柳泽源刚要搂着明四季上去,谢垂文又说了一句。
“你弟弟也在上面。”
柳泽源顿住了脚步,看向谢垂文的目光简直能一击毙命。
谢垂文赶紧别过了脸,以一种又害怕又幸灾乐祸的扭曲表情偷偷的笑了一下,难看的要死。
明四季好容易忍住笑,不等柳泽源发作,拉着他就往楼上的阳光房走去。
“难看。”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谢垂文耳边响起。
谢垂文一个激灵,突然转身,就落入一个高大宽厚的怀抱里。
这个怀抱很紧,两条粗壮结实的手臂牢牢的禁锢着她,几乎勒的她有些疼了。
“一段时间我不找你,是不是浑身难受?”夏有雪将带着胡茬的下巴在谢垂文光洁的额头上狠狠蹭了两下,刷出一片红印子。
谢垂文恼了,可她的力气比夏有雪差远了,根本挣脱不开。
“我们之间不是已经完了吗?想玩花钱找一个去!”
感受着来自他的贴近,谢垂文很是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你报个价。”夏有雪又向前贴了贴。
“我最贱的时候只要500卢布一夜,还可以一帮人一起,随便什么花样,见你是熟人,给300卢布吧。”
谢垂文的声音冷了下来,他故意的,他又开始像以前那样伤害她,就跟在训练营里一样,他不许她跟别人一起,只能跟他。
他逼问她会的所有花样,全部对他用上一遍之后,一遍又一遍。
夏有雪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起来,一张满是戾气的脸,越发显得阴森。
“好。”
一把将谢垂文扛起来,不顾她说还在上班,直接把她丢到身后一个小房间去,锁上了门。
岳青锋本想回来看看怎么回事,听到那个房间里的动静后,脸色很不好的转身走了。
而已经上楼顶的明四季却从楼梯上探出了头,柳泽源就贴在她身后。
两个人都竖着耳朵在听那个小房间里一一阵阵夏有雪的怒吼,还伴随着谢垂文有些痛苦似乎又带着欢愉的低泣。
“你这个死女人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老子等了一个多月就不知道给老子打个电话!”
“谁让你又勾引黑鬼的!”
“不许摸别的男人,这世上老子的最大!”
……
接着又是一阵阵不可名说的声音传出来,听的明四季脸色有些红了起来,不过还是有些恶狠狠的转过脸,顺手扭了一下柳泽源腰间的肉。
“听到没有,看别人是怎么惩罚一个月不打电话的家伙的。”
“你不是也这样惩罚我的吗……”柳泽源在她脸上蹭了蹭,一副很乖的模样。
明四季无语了,到底是谁惩罚谁?而且,他们俩这几天那方面莫名的……契合,惩罚这个词根本不合适,精神和肉体的极致愉悦简直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又听了一会,两个人都有些情不自禁起来,可想到林奇还在上面十几米外等着他们,两个人还是收敛了心神,平静下来,才一起上了楼顶的玻璃房。
结果一上去就见林奇和宋不平也在竖着耳朵听动静,他们身边坐着的那个灰白头发的身影,有些不自在的在位子上扭来扭去,还被宋不平拍了一下脑袋。
“师父,林伯伯。”明四季恢复了冰块脸,只是两颊上还未完全消去的红晕暴露了她刚才在做什么。
两个老家伙也整了整脸色,显然他们一个个都是老油条,听了人家的房被发现了也面不改色。
那个灰白发的青年,在看到柳泽源的一刻,双目放出了光芒。
明四季则愣住了,这个小子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竟然也是一张妖娆万状的脸,明明连人种都不一样,为何看起来和柳泽源那么相似,尤其那张红艳艳的嘴巴,哪怕比柳泽源的薄了很多,可还是妖艳,对,就是妖艳。
柳泽源抓着明四季的腰突然使劲紧了紧,明四季回过神来,见柳泽源阴沉着脸,忍着没有笑出声。
“哥哥!”
果然,那小子又开始喊了,而且是用的中文。
“我不是你哥哥。”
柳泽源有些烦躁,搂着明四季就坐到了林奇旁边,开始跟他说去西伯利亚的事。
明四季则趁机好好的把这条九头蛇欣赏了一番,不错,很好看,比她家小鹤妖还赞。
但是呢,要说这条海德拉和柳泽源最大的不同,其实不是外貌,而是气质和气势。正常的柳泽源浑身都透着霸气和冰冷,而这条海德拉,看起来却懵懂可欺,跟贺东明的气质有些相似。
这可是一条九头蛇啊!
太违和了。
明四季收回目光,转而认真的和林奇他们说起西伯利亚那边的情况。
林奇的建议是,他们先跟俄罗斯那边的妖联高手适应一下,那边和这边不同,刀锋组的队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对四季的气味也已经习惯,但是那边的猛兽不同,如果贸然在野外拿下四季的吊坠,很可能最先发疯的是他们。
所以,过去之后不要急着去事发地点,而是先找个训练场地和他们适应几天,由柳泽源负责保护明四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明四季和柳泽源对视一眼,这一点确实很重要,如果他们直接去了雪林,真的出现这种状况,那敌人还没找到,就先自相残杀起来了。
又整理了一遍注意事项后,宋不平给他们多说了两句。
“不用刻意去找你师兄,认为他在西伯利亚,也是欧洲妖联的推测,不一定准,而且他不主动联系我们,一定有他的理由,以他目前的战力,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四季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完成那边的任务就好。”
明四季沉默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她最担心的是,韩凤鸣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是不想带给他们的麻烦。就像三年前他会为了不让吴穹注意到她,故意表现的极其失意,像一个被打击坏的人一样,远走他乡。
这就是他,太多事情他都喜欢一个人承担。
很快,柳泽源就坐不住了,他可不想跟两个老家伙拉家常,尤其旁边还坐着一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弟弟”。
很明显,林奇和宋不平对吉恩很有兴趣,也不排斥他,很温和的教授他一些中文和生活常识。
拉着明四季下了楼,柳泽源的脸色还稍微好了一些。
“大哥觉得他很有研究价值,打算带在身边看看。”
“他的真身战力一定也不错的,如果能拉入我们阵营,那是好事。”明四季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闹别扭的男人也很好看。
“如果战力高强,怎么会放在埃哈迈德那个白痴那,估计是个废品。”
“测试过了吗?”
“没有,据说他根本就不愿意打架,变回真身后就缩在墙角发抖。”
明四季扶额了,这真的是传说中凶狠霸气的海德拉吗?
不过现在他们也没空管这些,明四季还要去训练,而柳泽源则在和欧洲妖联一起处理非洲那边后续的事宜。
非洲那边现在一团乱,埃哈迈德被他们废了,新的管理者还没选出来,整个非洲的妖怪都逃的七零八落的,想凑一起都难,非洲几乎沦为无人管控的状态。
这样下去,很多妖怪会出现“退化”的情况,就是变回没有妖联管束时期的状态,这样问题可就大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现在妖兽出现的频率在逐渐减少,各方推断都认为,他们的实验对象已经换成了普通的妖,就像这次他们看到的吉恩一样。
虽然他们不会像妖兽那样造成很大的破坏,可这也增大了他们的难度,一个和人一样的妖,更难被发现。
这也验证了林奇他们的推测,那个组织的目标很可能就是强化基因,至于制造这些妖来干什么,那就不好说了。
凌驾于人类之上,统治人类,这是他们一致的看法。
如果还有其他目的,他们不好推断,却始终留着这个可能。
回去之后,明四季继续加强训练强度,还把玛瑙也叫了过来,两人一起在训练室飞来飞去。
玛瑙现在每次过来都很开心,因为他发现身上的肉越来越结实,而且也没有变瘦,因为明四季的弟弟余皓皓做的东西实在太好吃了!每次他都吃好多,他已经打算申请去四季私房菜馆打工……
柳泽源白天处理妖联的事务,晚上就抱着明四季进行他们之间的深入交流,不过没有一开始那么疯,现在的柳泽源会非常照顾明四季的情绪和感受,贴心的不行。
与此同时,秦岭,灵虚宫。
风云默立在一处高大的光幕前,愣愣的看向光幕的另一侧。
那是另一个世界,曾经有着极度辉煌的文明,却被妖类毁于一旦的地方。
是他的祖先们发现了这个通道,并且有人进去了,却发现一旦进去,就再也回不来,哪怕就站在光幕的另一侧,也无法再次通过。
因为这道光幕对人的伤害很大,过去的一刻,会消耗大量生命力。这个和体力不同,体力可以恢复,可以补充,可它消耗的东西,一般人却承受不起。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找到了两边交互的方式,在光幕偶然抖动的时候,他们可以将一些物品输送过去。
有一次,那位进去的祖先也想趁光幕抖动的时候穿过来的,结果刚伸进去的手臂,筋肉就被撕裂了,这也让他清楚的知道,他回不去了。
从此之后,两边只能通过每隔一段时间的光幕变化来互通有无。
当他们发现越来越多的来自那个世界的稀奇物品之后,踏入光幕的祖先不再是一个惨痛的意外,而成了一个荣誉,可以给家族带来极大好处的荣誉。
从那个世界带来的很多果实,草药,都有着神奇的效果,就像他们后来研制的归元丹,就是用从那个世界采集的药草做成的。还有一些材料,果实,甚至风云默用的那把小刀,都来自那个世界。
后来,他们把那个世界称之为——昆仑境。
将以每一代的长子作为使者,进入昆仑境,成为新的采集者,被家族永远铭记。甚至他们还跟同样拥有强大血脉的猎妖部合作,送那些留在人间会造成很大影响的妖物进入昆仑境,既保护这边的人类,也让那些妖物活的更加自由自在。这一举措使他们的荣耀更添了一层。
那时候,作为长子,进入昆仑境,是一项极大的荣誉。
这项荣誉一直持续了万年。
直到近几百年来,他们发现自己的家族血脉变弱了,弱到甚至进去光幕时也有些吃力。
也许是一代代血液的稀释,也许是世界的变化,可不管怎样,这个改变却在一步步发生。
他们想过很多办法改善这种情况,比如让风家的女子和猎妖部的男子结合,可生出来的孩子的血脉之力,并没有太明显的提升,只因猎妖部的男子和他们的血脉之力差距并不大。
直到,宋不平将一个女猎妖师养大成人。
女猎妖师的血脉比任何男性猎妖师,以及风家的人,都要强大的多,可天生的特质却让她们极其吸引妖类,很多拥有这种血脉的女孩,基本一出生就会被妖物吃掉,根本等不到猎妖部去发现。
明四季是万年来第三个活到成年的女猎妖师。
他们要抓住这次机会。
可这个机会却从他手里溜走了。
风云默又叹了口气,看向光幕另一侧的伯公,垂垂老矣,再也不能纵横昆仑境了,而这一侧的大伯,很快也会穿过光幕,接替伯公的位置,继续守护他们家族的荣耀。
现在这已经成了一个使命,甚至称不上是荣耀了。
因为他的哥哥,风云动,从来都不想看守昆仑境,他向往的是这一侧世间的繁华。
“云默,你真的打算代替你哥哥看守昆仑境吗?”风自息静静的看向风云默,他自己是这一代的长子,毫无疑问的要执行他的义务。他虽然没有怨言,却也并不喜欢这项工作。现在昆仑境的交互已经越来越少了,妖联的运作越来越顺,他们一年都不会再送来一次妖物。
而另一侧的伯父,身体从来都不是太好,穿过光幕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住在光幕附近。因为其他妖物不敢靠近这里,所以大伯才得以活下来。他早已没了祖先的意气风发,而是一个体弱的老者。这些年,他做的不过是采摘附近的一些果实送过来,甚至他吃的东西,大多都是这边提供的。
昆仑境已经不再是一个充满挑战和荣誉的地方,而是一个枯燥的使命,至死方休。
“伯父,我还没定下来。”
那天他回了灵虚峰,父亲大发雷霆,连夜将一大家子人都召集过来,说要让他去光幕面壁思过。如果不行,就和他哥哥换个位置,由他看守昆仑境,他哥哥做下一代家主。
他没有反驳,直接来到光幕,已面壁三日。
他唯一担心的是,如果他选择了看守昆仑境,风云动会不会对四季不利,强迫她,或者占有她。
柳泽源大概能护住她的吧……
“你的事情我听说了,伯父年轻时也喜欢过一个姑娘,却从来没敢表现出来,你祖父总是说,风家的男子,这世上没有女子能够拒绝。我如果对她说我喜欢她,她一个不会拒绝的吧,可是我没有,我的使命在这里,我不能负了她……”说着风自息似乎陷入了一个遥远的记忆中,眼中闪着少有的光芒,他是在思念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吗?
许久,风自息回过神来,“云默,你可想清楚了,一旦决定看守昆仑境,无论你喜欢哪个姑娘,都将有缘无分了。”
“风家的男子,并非所有人都喜欢,不然我也不会惨败而归了,也许,这里确实对我更好。”
再次看向光幕,风云默一双凤眼中光彩越来越暗淡。
灵虚峰。
“父亲,就让我试一次吧。”一个和风云默长相极其相似的男子,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厅中快步跟着一位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气息的身影走了过去。
“云动,你从小也是和云默一样长大,明四季对他没有兴趣,你凭什么认为你就可以?”
说话的人转头,就见那一双凤眼威严无比,看向风云动的目光满是审视。
“父亲,我性格和云默不同,做法自然也不同,再说了,君子之法不行,不是还有其他的办法。”
风自扬盯住风云动看了片刻,见他没有退缩,反而满目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也许……他确实可以呢?
“不要做太出格的事,我们和猎妖部毕竟有万年的交情,宋不平可是极其宝贝明四季的,你要是惹恼了他,到时候恐怕没人能护住你。”
“谢谢父亲,我这就去魔都,一定会将四季带回我灵虚宫!”
说罢,风云动冲风自扬行了个礼,就快步走了出去。
风自扬揉了揉眉头,如果风云动也不行,那他可就要采取一些真的不那么君子的行为了,他们风家的血脉,不能再这样虚弱下去了。
魔都。
吴穹的别墅里。
古松在一件件整理他们这次去西伯利亚要带的物品。吴穹这次不打算动用他们在俄罗斯的势力,只想悄悄的潜进去。
所以,没有人接应的情况下,他们只能自己带足东西。
而且,这次他们只有三个人去,他,吴穹,还有靖鸿。
“吴穹,今天有一个消息,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发展。”古松边将箱子拉好,边对窝在沙发里的吴穹说。
“说吧。”吴穹拿着手机,正在对着里面一张照片露出近乎迷幻的笑容。
“灵虚宫这一代的长子,风云动,今天在机场出现了。”
吴穹微微眯了眯眼睛,随后就笑了,“有意思,风云默来相亲,最后空手而归,他们居然又派一个过来,柳泽源一定会弄死他。”
“要不要给他透露一下明四季明早就出发去西伯利亚的事情?”
古松也笑了笑,一双桃花眼中满是光芒,有时候,他也喜欢这种混乱,就和吴穹一样,不过他其实更在意其他的事情,比如风云动可以转移柳泽源的视线,这样吴穹会更安全。
“古松,你过来。”
吴穹冲他勾了勾手指。
放下箱子,古松很快走到了吴穹面前,蹲了下来。
一只手摸过那张如雨后桃花的唇瓣,吴穹捏了捏,湿润,柔软,他喜欢这个触感,让他想起在哈拉湖的那个时刻。
“把窗帘都拉上,灯也关掉。”
古松马上起来顺从的办妥了,然后重新回到吴穹身边。昏暗的光线中,他们几乎看不清彼此。
“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吴穹站了起来,慢慢走近了古松。
第二天一早,明四季和柳泽源就出发了。这次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问题,他们所用的专机进行了彻底的检查。
不管是飞机本身,还是工作人员,全部巨细无遗的过了一遍,确认没问题之后,他们才起飞。
在他们之后,一架飞往俄罗斯的大型客机也起飞了。
专机上,明四季有些懒洋洋的靠在柳泽源身上,打着哈欠,往他怀里拱了拱。他们所在的地方,更像一个小房间,座位拉下来就是床,所以,现在他们就躺在床上。
柳泽源也在闭目养神。前两天他对明四季“温柔”了两晚,结果这一压抑不要紧,昨晚还是爆发了,一整夜都没怎么睡。
他的说法就是,明天在飞机上睡。
而另外一架客机上,风云动有些恼火的靠在了椅子上。他刚到魔都,想找个地方住下,再去拜访妖联,然后顺理成章的见到明四季。可却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说明四季第二天一早就去西伯利亚,他赶紧通过他的渠道打听了一下,果然如此。之后去查询航班,发现早上的就这一班,赶紧订了机票,结果呢,明四季根本就不在这个航班上,他这才想到以妖联的实力,很可能他们直接坐了专机过去的。
他就这样扑了个空,等到了俄罗斯还不知道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们。
吴穹和古松他们也在这班飞机上,甚至,他们就坐在风云动不远处,看着他东张西望,焦躁不堪。
“这个所谓的风家长子,呵呵呵,也许比风云默要好玩的多呢,你说是么,古松。”
“嗯,他比较蠢。”
“看起来却很好吃的样子。”坐在古松另一侧的一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吸了口口水。
吴穹笑了,“等玩够了就给你吃。”
靖鸿一双金黄色的眸子闪了闪,带着很是憧憬的笑意靠在了椅背上,看向吴穹的目光竟然满是感激,见吴穹冲他点了点头,越发高兴,之后就一直盯着风云动的身影,再也没有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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