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四季一双大眼睛闪了闪,他怎么知道风云默送了她一把小刀的,不过这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后面她肯定经常会用到,那把小刀真的很赞啊。
跑回房间,明四季拿了小刀回来。
柳泽源按下开关,开始放一个球出来让明四季去追。
第一次,毫无意外的失败了,明四季脸黑的不行,她只爬了五米就掉下来了,还是助跑速度不够。
“下面这个就交给你自己操作了,在球弹到墙上的一瞬间削破它,我还有事情要忙,中午你把上午训练的情况汇报给我,下午继续。”
说完,柳泽源就留下明四季一个人回上面去了。
明四季也跟这个玩意较上劲了,柳泽源一走,她就迫不及待的开始继续跟它作斗争去了。
调整高度,五米。
她成功了五回。
提升到六米,十次,只成功了三回。
于是明四季跟六米开始死磕,到柳泽源喊她吃饭时,她刚达成十次成功五次。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明四季觉得自己真是饿疯了,妖兽精华扒了三大碗,汤也喝的一干二净,吃完就开始沿着场地周边遛弯消食,打算消化消化一会继续。
柳泽源将碗筷收拾了一番,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今天四季吃东西一点都不诱人……明明上次吃妖兽精华时还满脸迷醉的,现在怎么就变成狼吞虎咽了,不过看她吃的模样,他还挺有食欲的。
柳泽源回到上面之后,拿出了余皓皓送来的另一份饭菜,是专门给他的,四菜一汤,精致可口,边吃饭,柳泽源边看屏幕上又开始和网球死磕的明四季,这丫头认真起来还真是有活力,而且没有外人在的时候,她再也不会冷着脸了,嗯,他已经不是外人了。
天奇集团大楼。
林奇看着眼前的资料,眉头皱了起来,最近的妖兽越来越多了,而且不仅仅是华夏,而是全世界都在发生这种事情。
更加不可控的是,非洲妖联在昨天宣布独立了,将不再遵守世界妖联公约,准备自成一派。非洲妖联的主席埃哈迈德正打算竞选总统,同时宣布他作为“神”的身份,他是一只胡狼妖,自称阿努比斯,将代表往生与死神统治埃及。
这件事情已经引起整个世界妖联的震动,大部分妖联表示要将其铲除,他们固然强大,但是还没强大到可以和全人类抗衡的地步,如果贸然站到金字塔的顶端,必然会被人类摧毁。
大部分温和派的妖类,都表示就算有一天他们的身份隐瞒不了了,也希望是和人类共处,而不是强行奴役他们。
不过一直以来,都有少数肉食类猛兽猛禽之类的妖,持另外一种看法,他们认为总有一天,他们会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世界的主宰,因为他们更聪明,更强大,更有力量,理当如此。
因此当埃哈迈德举起反旗时,立马就有一批激进分子脱离了各地妖联,加入了他的阵营。
在华夏,管控的比较严格,暂时还没发现这种事情,但是林奇和柳泽源、宋不平商量之后,决定还是要加强管控,如果作为妖联创始国的他们这边都出现倒戈的人,那整个世界都会乱套。
因此原先的互助小组现在升级了,还增加了互相监控的任务,不管身在华夏何地,都要结成小队,互相监督。
门上稳定的敲击声,将林奇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就见玻璃门外岳青锋正站着。
林奇挥了挥手,岳青锋跨着大步走了进来。
“林主席,你看,在南海,青藏高原,祁连山边的哈拉湖,同时发现了异常,根据当地妖联的调查,都有大型妖兽的活动痕迹,南海和青藏高原还好,尚未发现有人遇害,不过去哈拉湖的游客最近失踪了五人,怀疑与湖中的异常有关。”
岳青锋将三份收集到的资料放在了林奇桌上,一张小麦色的俊脸有些萎靡,他的伤还没完全好。
“青锋,这几天你好好养伤,南海和青藏高原的事情交给你,哈拉湖的就先让泽源带人去吧。”林奇摸了摸窝在腿上睡觉的小黑猫,眉间闪过一丝疲倦。
“林主席,再过一天我的身体就能恢复的差不多,还是我去吧!”岳青锋有些着急,天池一事,就是柳泽源抢了他们刀锋组的风头,如果哈拉湖再由他带头,那他这个刀锋组组长今后还有什么威信。
“青锋,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哈拉湖的妖兽是在水里的,你有多大把握?”站起身来,林奇将小黑猫抱在了怀里,他现在却很明白,岳青锋争的不仅仅是刀锋组的一口气,还有四季那丫头。
前两天收到那张照片,他确实也吃了一惊,没想到一向掌控欲极强的泽源居然放弃了主动权,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同时,也非常有意思。
他是希望泽源能和四季在一起的,不光是因为他和宋不平的友谊,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现在发生的事情,他在很久以前就预料到了,从非洲妖联的独立开始,这股浩劫恐怕会像野火一般烧遍世界,不仅仅只是那一个国家,一个区域的事情,而是整个妖的世界和人的世界,妖联用了整整七十年守护的公约,很有可能毁于一旦。
妖终会因为自身的强大,和对人类的了解,而产生凌驾于人类之上的想法,而后,他们会去争他们认为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
而他们永远不会想到,现在这个世界的文明,是人类一点一滴创建的,他们这样做只是野蛮的掠夺者,到手之后,他们会珍惜吗?不会。
这个世界的文明,将会在他们手上终结,变得和昆仑境一样。
而泽源和四季,一个是最残暴的妖,一个是原本应该最弱小的人类,他们的结合将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一个新的开始。
他信任这个他一手养大的孩子,只要他还爱着人,他就不会摧毁人类,他的心中永远都有属于人类温情的那一片柔软。
这是他从捡到他的那一刻开始,就认定的事实。
一个满身鳞片的七岁男孩,抱着母亲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他永远忘不了那双红色的眼睛里流下的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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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线的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