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事?方青泽目光闪烁。
未知的神秘能量,能滋养生命,还能提升超凡者实力。
是超凡秘宝出世,还是从未被人发现的全新秘境显现,还是其他,都有可能。
或许只有深入探索,才能够揭开谜底,方青泽已然起了兴趣,既然有好东西,还就在雪山,那说什么都要走上一遭。
神秘能量的喷发有着一定规律,另外三名五阶离开,也正是因为现在是能量的喷发期,算算时间,也快回来了。
“你怎么不去?”方青泽打量了一下疤朗:“你都是这里最弱的了,怎么一点都不紧张,没一点上进心。”
疤朗顿时涨红了脸,是他不想去吗?是干不过其他三人啊,五阶不能太深入雪山,能摸到的能量就那么点,都不够分的。
在炼狱之都里,好歹能仗着四阶多抗衡其他势力,进了山就不好说了。
那三个谁都能与对方过过招,而疤朗却是最弱的狼,怎么和狮子、老虎以及最猛的熊争?
分分钟就会被揍成傻逼,逃都逃不掉。
“没出息。”方青泽啧啧摇头:“你除了一身义气和爱老婆,就没啥值得称赞的地方了。”
俗话说谎言并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疤朗心里很受伤,却一点都反驳不了,方青泽刀刀暴击,是又快又痛。
“不过,”方青泽话锋一转:“这也是我来找你合作的原因。”
实力?方青泽最不看重疤朗的,就是这一点。
驱狼林虽日渐落后,但“七匹狼”之间的兄弟情却是很深,这个势力有点像狼群,团结且忠诚。
“合作?”疤朗微微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兄弟。”方青泽蹲下来,拍了拍疤朗的肩膀,神色认真:“你是否被压迫得难以挣扎,欲反抗却无能为力?”
疤朗左右看了看,他四肢静脉寸断,确实无法动弹。
“我是说,被其他三大势力压迫,不是被我。”伤脑筋,方青泽想扇他一巴掌。
疤朗愣了下,明白了什么后,眼睛立马亮了起来,有光了!“你,您这是要对他们动手?所以来找我合作?”
方青泽点头:“你就说吧,想不想干翻他们,当这座城市的主人。”
疤朗连连点头,想!他怎么会不想呢!
近些年驱狼林的处境越来越微妙,他无时无刻不忧虑,想找出路。
面前这青年的实力能轻松碾压自己,是其他三位都做不到的,跟着他,恐怕真的能拿下狮虎熊。
“那就好,”方青泽起身:“你现在就走一趟三大势力的大本营,什么都不用管,中高层全都揍一遍。”
“啊?”疤朗懵了:“直接打?这么莽的吗?不用商讨计策,制定详细计划?”
“不用。”方青泽摇头:“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三人引回来,才是你要做的。”
不愧是你,听着他平淡的话,疤朗只觉得霸气十足。
只是,他现在身体受伤严重,动都动不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对此,方青泽只是随手掏出一些兽肉与一颗依然新鲜的荒兽心脏。
“一点小伤而已,吃点东西,十几分钟就恢复了。”
疤朗接过一看,吓了一大跳,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六阶荒兽的肉和心脏!
这等荒兽,于他而言别说战胜了,远远看一眼都得跑,结果到对方手里,却不过是食物。
六阶荒兽肉,蕴含的能量就连重伤六阶超凡者吃了都能快速恢复,他一个五阶,吃完分分钟生龙活虎。
哇塞,这就是传说中的抱大腿吗!
“我走了,”方青泽看了眼时间:“天亮前,我要听到三大势力被袭击的消息,你自己看着办。”
“等一下!”疤朗叫住他,盯着他的脸道:“我有个不情之请,您的铠甲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我是,”方青泽打断了他的话,摘下面具露出那张文静稚嫩的脸。
“果然!”
和疤朗想的一样,毁容的只是面具,对方的真实身份,果然是司流!
有这么一位“逮捕六阶,战绩可查”的大佬在,疤朗彻底放心,这下是真稳了!
“陪你老婆去吧,她可能吓得不轻。”方青泽离开了,最后留下这么一句话。
恢复些行动能力的疤朗第一时间爬到楼上,卧室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一样,红玫静静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的很安逸。
看到老婆一切安好,疤朗差点没绷住哭出来,司流虽然打架残暴,揍人也痛,但他毫无疑问是个正人君子。
性感漂亮是红玫天生的优点,可美貌对没力量守护的她,也是灾难。
若是司流有歪心思,红玫的反抗也只会是兴奋剂,自己赶回来也无济于事。
面对这么一个成熟有韵味,又柔弱的女人,司流都没半点非分之想。
好人啊!
疤朗的内心无比感激与庆幸。
床上的女人红唇蠕动,长长的睫毛轻颤幽幽转醒。
她第一时间看到床边的疤朗,看到他身上的伤,顿时大吃一惊:“老公?!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我没事,你怎么样?”疤朗摇头,比起自己,他更关心老婆。
“我睡得很好......”红玫一愣,想起先前昏迷的事,也想起那个毁容的恐怖男人。
她脸庞顿时色变,上下检查身体,发现没异样才松了口气:“他没有伤害我,你的伤是他弄的吗?”
疤朗点头,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司流离开后,冷静过来的疤朗陷入了纠结,他不知道司流是不是认真的。
如果他骗人,自己找完事,被三大势力围剿,他不帮忙怎么办?手下、老婆和他自己便会陷入万劫不复。
他作为驱狼林老大,不得不考虑更多,且对方是司流,公然贩卖人质这么没节操的事都干的出来,骗他一个也不算什么。
红玫将烹饪好的荒兽肉端上餐桌,她想了想说道:“与其他三个势力的冲突,迟早会来,与其等到那时候,倒不如听他的,直接干了。”
“要杀我们,他自己的实力就能轻易做到,没必要借刀杀人,且以他表现的人品,或许不会骗我们。”
红玫看人很准,与那毁容青年共处一室时,她能感受到他的不自然。
从被窝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更是不敢放在自己并不保守的睡衣上,就像个极力伪装的腼腆大男孩。
“我有种感觉,”红玫撑着下巴,温柔看着疤朗吃东西:“将来他或许会是世上无二的存在,而几十年后,回望今天,你会后悔没敢跟随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