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日后。。
“族领!族领!出大事了!”
一名緈族人一脸惊慌的跑了过来,脸色苍白的对着?叫道
?正在陪着一群最多五六岁的孩子玩,听到这话把正搂在怀里的孩子放下,疑惑的看向这名族人
“出了什么事了?”
那名族人狠狠咽了口唾沫,定了定心神,这才颤抖着说道
“族领,有名自称为银毫部落的族人来了,此人言。。有虎突破了轩辕少族留在峠部的三部族人,如今正在征伐各个部落,众部皆无防备,一些部落不愿臣服有虎,已然被屠戮殆尽,剩余之部,已有部落臣服有虎横怅,被迫随同一起反叛,正在向东急速而行,扬言要杀轩辕少族,夺帝位!而银毫部落,已然被灭,此人重伤逃亡至此,只怕。。。快不行了”
?的脸色一变,目光微微有些惊恐,他们这些临近峠部的部落族领并未去参与公孙轩辕的继任大典,就是公孙轩辕防止出现这种事情而特意安排的,但是,他们却根本就没得到任何消息,如今,却突然被告知,峠部被攻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人在哪,快带我去!”
心中惊慌的?焦急的询问,随后被族人带领着,向着部落内一间草棚而去
到了地方,?看着眼前那躺在兽皮上的人,眼睛忍不住一缩,此人他认识,乃是银毫部落最强的勇武之士,可如今,此人却已经断了一只手,胳膊上死死的绑着草藤,而胸前还有一道巨大的伤痕,已经撒上了草木灰,可却依旧有血不停的渗出,并且周围的伤口已经化脓,要知道银毫部落距离他们可是有着足足一草日的路程,真不知道此人在如此重伤之下,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而此时,这人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脸色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有些发青,双目迷离,明显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看到他来,目光微微凝实了一点,张开干裂的嘴唇,气若游丝的喊道
“?。。族领。。”
?赶紧上前跪坐,对着他轻声劝慰
“别说话,好好休养”
可那人却嘴角艰难的扯了扯,好似在笑,并轻轻摇了摇头
“吾的身体,自身知晓,吾。。活不了了!?。。族领,快。。带着族人走。。有虎。。有虎等部过了峠凹,正。。大肆攻伐各部。。若是来此。。晚了。。晚了緈部就走不了了。。”
?的目光一颤,看着此人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不再劝阻,而是询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峠凹这么快就被攻破,连向吾等求援都做不到”
那人听后却再次摇了摇头
“吾。。吾也不知,不过,在有虎来的前一日,共工氏的叙,带着一部分族人匆忙路过吾部,却并未进入,更为告知何事,想来,他们是在逃亡吧。。”
?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共工康回因为与祝融重黎互相指责对方反叛华夏,而被少族公孙轩辕带去了有熊,也不知如今如何,而他们的族人,则被留在的峠部,与刺、西平共同镇守,这些事情他倒是知道的,甚至他还知道,公孙轩辕其实是有让西平与刺两部监视共工氏的心思
可如今,共工逃亡,却连警示都不给留下,而留守的西平、刺两部却未有消息,有虎等叛部突然冲过峠凹,难道。。
想着想着,?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难道是共工氏里应外合,勾结有虎等部?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毕竟峠凹因其地利本就易守难攻,加之西平留下三千勇武之士,刺部虽然损失惨重,甚至连卿族领都已战死,可却依旧有着三千多的战力,并且,刺部木枪阵,更是厉害无比,哪怕没有共工氏,凭借地利也应该能抵挡有虎等六部才对!
“共工氏!”
想通了其中关节,?顿时咬牙切齿,如今看来,共工氏确实反叛了华夏!
而就在他走神的时候,那名银毫人一把用另一只完好的大手抓住了?的手腕,眼睛瞪的大大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大吼
“?族领,去找炎帝轩辕,为我银毫等部。。报仇啊!”
吼完这句话,此人微微弓起的身躯徒然摔落在兽皮上,就那么瞪着眼睛,咽了下最后一口气,随后,他那抓着?的手掌也无力的松开,就那么带着满腔的仇恨,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看着此人目光中残留的仇恨,颤抖着伸手帮他合上了眼睛,随后一脸严肃的站了起来,留下一句话后转身就走
“把此人投入洛母的怀抱吧”
出了草棚,?的眼里充满了愤怒,紧紧的握着拳头,緈部与世无争,实力也弱小,就连对九黎一战,炎帝少典知其实力,而安排他们供给些吃食,并未抽调他们的族人前去参战,才让他们避开了一场大祸,可他没有想到,华夏与九黎刚刚停战了这么点时间,站端就再次被开启,而这一次,只怕他緈部落恐怕无法置身事外了
“哎。。如此乱局,何时才是个头啊”
叹了口气,?一脸苦涩的感叹,他其实都有些想不明白,大家明明连吃都吃不饱,每到雪季,冻死、饿死者无数,甚至为了活命,残忍的吃掉外部之人,或者内部的老者等事都屡见不鲜,若有女子雪季得孕,甚至会残忍的把肚里的子嗣给用力打掉,因为诞下也活不成,如此残酷的环境,为何还要为了地域争夺而打打杀杀,大家一起努力,临近部落相互扶持的活下去,不好吗?
可是,他仅仅是区区几草纹的小部落族领,无心亦无力改变这种现状,而且人微言轻,就算与帝进言,只怕也不会听从,就算这新帝公孙轩辕听进去了,那有虎的横怅、九黎的蚩尤也能听进去吗?
“唯有迁徙吗?”
举目看着眼前这时代生存的部落,?一脸不舍的喃喃自语,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了,远处那条河,被他们尊为洛母,一直养育着他们,而脚下肥沃的土地,在学会耕种后,也给予了他们另外一种吃食,部落外那片丛林,拥有数之不尽的猎物拱他们猎取,却又因为他们世代的努力,已经没有了那种荒野之中恐怖的凶兽威胁,这是一片孕养之地,一片祥和之地,可如今,却让他不得不起迁徙的心思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他一脸哀伤的叹息时,又有族人惊慌失措的跑来,而随后看到的一幕,让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