攰令脸色阴沉无比的站在岐伯身边,看着眼前那一具具被摆放整齐,却血肉模糊的尸体,拳头攥的咔咔响
“攰令族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忽然出现了这么一大群禽鸟袭人,我发现,里面有很多禽鸟其实只食草木的啊”
岐伯脸色凝重的看着攰令,忍不住询问
“是九黎部落做的好事,就连少族领的伤势,也是禽鸟所为”
看着攰令咬牙切齿的说道,虽然岐伯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忍不住身体一震,果然,他就觉得公孙轩辕的后背像是被什么撕裂的,原来也是禽鸟所为,可是,人怎么能驭使禽鸟,这也太可怕了吧,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就在两人站在蒙蒙春雨之中,指挥族人清理尸体和救治受伤的族人时,却突然发现远处变得十分嘈杂,而随后,更是传来了带着哽咽的呼声
“岐伯,岐伯!你在哪?快来救救炎帝,快来救救炎帝啊!”
听到这话,攰令和岐伯全都忍不住脸色一变,心里更是咯噔一下,这声音,是庚辰那小家伙,可他在喊什么?救救炎帝?
“糟糕,炎帝出事了!岐伯,快走!”
本来一脸愤怒的攰令,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拉着岐伯就向着应龙跑了过去
此时的应龙已经汗流浃背,已经他可是一点时间都没敢耽搁,抱着炎帝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回来,当看到攰令拉着岐伯跑来时,顿时脸色一喜,一边跑一边对着昏迷的公孙少典喊道
“炎帝,炎帝,岐伯来了,你要坚持住啊!岐伯一定能救你的”
当攰令跑过来时,低头一看,脑袋嗡的一下,眼前一黑,句差点昏过去,他看到了什么?炎帝的小腹竟然插着一柄骨匕,此时鲜血已经沾满了他的小腹!
“这到底怎么回事!炎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不是一直跟在炎帝身边保护他的吗?”
被岐伯搀扶住的攰令,一把甩开了岐伯的手臂,双目通红的对着应龙咆哮了起来,那狰狞的模样,好似恨不得把应龙给生吞活剥了
而应龙看着杀气腾腾的攰令,就那么抱着公孙少典,狠狠跪在了地上,哭嚎的喊道
“攰令族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炎帝,庚辰愿意以死谢罪,可现在,岐伯大人,求求你,快救救炎帝吧”
看着哭嚎的应龙,又看了看已经昏迷不醒的公孙少典,岐伯赶紧点了点头,对着攰令说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应龙,快把炎帝送回住处!”
应龙看了眼攰令,而攰令则怒吼道
“还不快点!”
应龙这才点了点头,赶紧站了起来,三人急匆匆的向着公孙少典的住处而去
当到了半地穴样式的帐篷内,应龙小心翼翼的把公孙少典放在了兽皮上,这才站到一边,焦急的看向岐伯,而岐伯则脸色凝重的跪坐了下来,准备对炎帝进行施救
“你跟我出来!”
攰令知道现在不能打扰岐伯,对着应龙冷冷的说了一句后,扭头就往外走,而应龙则再次哀伤的看了眼公孙少典后,这才低着头,跟着攰令向外走去
到了帐篷外,攰令扭头就狠狠踹在了应龙的小腹上,让应龙眼睛一凸,痛苦的摔倒在地,而攰令这才深吸口气,指着他大声呵斥
“说,到底怎么回事!”
应龙缓缓的爬了起来,跪在了攰令的面前,低着头,哽咽着说出了炎帝受伤的全过程,而攰令则一脸铁青的仔细听着
当应龙说完后,哭着对攰令重重的磕头
“攰令族领,是庚辰保护炎帝不力,族领杀了我吧!”
可攰令却再次一脚踹在了应龙的肩膀,大声咆哮
“废物!杀你,杀了你炎帝就能立即好过来吗?应龙,我离去时,对你是不断叮嘱,一定要保护好炎帝,可你倒好,竟然让炎帝受了如此重创,你确实该死!若炎帝被救治过来也就罢了,若炎帝因你而逝,你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哼!”
冰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后,攰令转身返回了帐篷内,只留下应龙一人躺在地上,被春雨淋着,眼里充满懊悔,流泪惨笑
“岐伯,怎么样?”
再次走进后,攰令看到岐伯已经把炎帝上身的兽衣去除,此时正愁眉苦脸的看着炎帝腹部上的骨匕发呆,顿时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岐伯看着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指着公孙少典小腹的骨匕说道
“炎帝的伤势,比少族领的还要棘手,此时伯是连骨匕都不敢拔,拔了,只怕炎帝会立即身死”
看着那把只剩下握把的森白骨匕,攰令的心忍不住揪成了一团,眼里冲满了哀伤,一日,就仅仅一日,少族领重伤,炎帝濒死,两个华夏部落内地位最高人,还是父子,竟然双双如此,这让他有种崩溃的感觉,此时他都不敢想象,炎帝死亡,偌大的华夏内,会造成何等的动乱,毕竟华夏内部也不是团结一致,很多人都对炎帝是貌合神离,炎帝无事之时,那些人还不敢做什么,可炎帝要是死了,只怕会发生比九黎内讧还要严重的动乱
“那现在怎么办?岐伯大人,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若炎帝逝去,只怕偌大的华夏可就。。”
看着一脸焦躁不安的攰令,岐伯嘴角的苦笑却是越发浓郁,眼里充满了黯然
“不是伯不救,而是。。伯真得不知该如何下手”
听到这话,攰令顿时沉默,其实他也知道,炎帝只怕活不成了,这要是不拔骨匕,也许还能再坚持个一两日,可若是拔下骨匕,只怕要不了多久,炎帝就会失去性命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岐伯忽然咬了咬牙,抬头看向了攰令
“岐伯无能,为今之计,看来只有去问问神使可否有什么办法了”
看到岐伯提起王缘,攰令眼睛顿时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刚才他还救治了少族领,也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随后,就再次急匆匆的离去,只留下岐伯跪坐在兽皮上,失落的叹了口气,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此时的王缘已经把巳蛇赶出了帐篷,此时正撅着屁股大声的惨叫
“该死的,子鼠,你特么就不会清点,疼死我了”
子鼠听到王缘骂自己,心中那叫一个委屈,他根本就没用力好不好,甚至碰都没碰到神使的屁股,之所以这么疼,那是在用果酒给神使消毒啊,而这还是神使自己提出来的,说什么必须要消毒,否则会得什么炎症和破伤风啥得,可如今,你却疼的骂我,还讲不讲道理了
就在子鼠不管王缘的骂骂咧咧,一点点用果酒给他的屁股消毒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外面巳蛇的冷喝声
“神使此时正在忙,你不能进去!”
而随后,帐篷内的死人就听到攰令的声音再次传来
“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王缘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该死的,攰令怎么又来了
而就在这时,就听见了巳蛇愤怒的呵斥声
“放开我,该死的,你们放开我”
然后,王缘就发现攰令已经掀开了兽皮帘子,一脸阴沉的走了过来
当看到王缘正撅着个鲜血淋漓的大屁股,一个男人则正手里拿着一个小黑色陶瓶,此时正皱眉看着他
可这个攰令就没心情跟王缘解释,一挥手,对着身后的族人说道
“来人,把他给我抬走”
随后,王缘就发现,四名彪形大汉从攰令的身后走了出来,直奔他而来,而寅虎三人想要阻止,就看到攰令身后又站出了不少人,挡住了辰龙三人,而那四个人则一人抬着王缘的一边四肢,把他抬着就走
“哎?你们干什么?卧槽,老家伙,你要对我做什么!该死的,你们给我停下,先让我把裤子穿上行不行?”
可那四人却跟没听见一样,就那么抬着下身赤裸的王缘,跟着攰令再次急匆匆的走向了帐篷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