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也是这样。
官熙和顾家,格格不入。
而顾文溪,虽然表面看着对她络,却也有意无意地在强调她才是顾家的女儿顾文溪,官熙,就是个半路从孤儿院带回来的而已。
官熙走过去,坐在沙发的一角,在顾母和顾文溪对面。
“官熙,吃东西。”
顾文溪把一小碟精致的糕点推到官熙面前,“这是我从国带回来的,你尝尝看。你应该没吃过。”
官熙还没说话。
顾母先开了腔,冷嘲讽“她哪有机会吃这么贵的糕点,小熙,你把这糕点给她吃,她能吃得出好坏浪费了”
官熙扫了一眼那个糕点,有些难堪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顾文溪从国带回来的糕点
她以前当清洁工,满世界跑,又喜欢吃,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就面前这些东西,对她还真没什么惑力。
再说吃的东西,能有家里王婶还有其他师傅做的糕点好吃
顾母扫了她一眼,说“官熙,你这是什么表,我还说错了你说你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能懂得尝这些东西的味儿摆什么脸色给我看”
官熙缩了缩肩膀,说“我我没有。”
“没有”顾母从鼻腔冷哼一声,忽的笑道,“我都忘了,你用着我们小溪的份过得不错吧,也是,萧家家大业大,有的是钱,恐怕这些东西你在萧家也吃了不少吧。”
官熙看着眼前的糕点。
默默地想今天早上就见了不少,比顾文溪带回来的这些好多了,不过为了装着自己很伤心很悲痛和九爷“冷战”中,她都看着那些糕点一口都没有吃。
嘤嘤嘤
顾母见官熙一声不吭,用尖锐的声音又冷冷道“官熙,你现在嫁给萧九爷,虽然萧九爷瘫着又不能当个男人,但他到底有权有势,你不要给我摆脸色觉得我们顾家亏待你,你要是没有替着小溪嫁给萧九爷,你现在就还在官家那个家里活得穷着,哪里能有机会接触这些。”
顾母的言语之间,充满着一种优越感和对官熙的施舍。
反正要是没有他们顾家,官熙也没有几乎接触到萧九爷,更不能过上好生活。
但顾母自己也不想想,若萧九爷瘫着又真的不能人道。
官熙嫁给他,岂不是一辈子守活寡
说到底,还是顾家舍不得顾文溪受委屈,又想着要抱九爷大腿,才想起这个当年在孤儿院的官熙无权无势,找回来废物利用罢了。
但这种恶心人的事实,到了顾母眼底,就变成了对官熙有恩了。
官熙双腿并拢,两只小白手搁在大腿上,一言不发地听着顾母说完。
她在顾家形象一向懦弱,现在除了好好扮演自己之前cāo}着的人设,也是懒得和顾母争辩。
说了,顾母这种泼妇似的女人永远用扭曲的三观来回答她。
而她要是听了顾母的话气了,火起来按捺不住,总不能弑母吧,就是真的要打,好像也不能出手。
和她吵架,感觉又很o
官熙静静听着顾母讲完,基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
她看向顾文溪,搁在大腿上的小白手紧了紧,轻声问顾文溪“姐姐,你叫我回来有什么事”
这才是她今天来顾家的目的。
不然她在萧家滋润地呆着,谁他喵的要回来顾家听顾母叽歪。
“官熙,是这样的”顾文溪看了一眼顾母,说,“要不我们上楼去说吧。”
顾母一听就叫嚷开了“小溪,你还有什么事非得背着妈跟她说的就在这儿说。”
“妈。”顾文溪看了顾母一眼,说,“我有事跟她说,就几句话而已嘛,您就让女儿有个自己的小秘密啊。”
顾母嫌恶地看了官熙一眼“你跟一个孤儿院出来的还能有什么小秘密”
顾文溪嗔道“妈”
“去吧去吧。”顾母摆了摆手,说,“有什么事赶紧说完。”
萧氏集团大楼。
总裁办公室。
早上萧九阎开了几个会,直到刚才才有空闲时间。
办公桌后,矜贵男人坐在轮椅上,健硕的背靠着轮椅,他双眸微阖,清冷俊美带着一丝疲倦之意。
今天工作做的差不多,还有几个文件批完,就可以回家。
萧九阎想到向管家给他打电话,说小傻太太出去逛街,心里也是松了口气。
昨天讲的那些话到底是伤了她。
能出去走走逛逛也是好事。
这么多年,他边没有过女人,只有战友,后来出事,又是萧家和公司,几乎两点一线。
要哄女人也不知道个怎么哄法。
出事之前,也常常被时不殆疯狂嘲笑老萧,你下那杆枪不用,可就锈了啊。
后来出了事,却是真的不能用了。
幸好碰到那小傻太太。
萧九阎想起官熙那一张蜜润小脸蛋,圆圆鼓鼓很饱满,光洁的额头,一双眼睛格外明亮,狡黠瞧着人撒的时候,更是像只得意甩着小尾巴的小狐狸一样。
坐在他上的时候,那张小脸儿红的能滴出水。
让她自己动就自己动,很是乖巧。
只是有时候又会偷偷使坏。
被训斥了又会眨巴着那双盈眸,蒙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装着委屈要哭不哭地求饶
“九爷,别别再弄了,太深了。”
“九爷呜呜呜,我不要了啦”
“不要了啦,九爷今天晚上已经好几次了嘛,九爷,您明天不用上班吗我这是为您考虑”
想到这里,萧九阎菲薄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露出一点柔软笑意。
但很快,这点笑意又没了。
他想到昨天晚上,小傻被萧老三bǎng jià。
浑是血回来,醒来之后看着他的眼神是那么陌生。
被吓到,被他为了稳住萧老三的话给伤了。
萧九阎有些心浮气躁。
浓眉皱着,他伸手,拿过办公桌上一包烟,手腕一倾斜倒出一根烟,点了火,食指和中指夹着,狠狠吸了一口。
寡洌的烟草味沁入心脾,萧九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灰白色的烟雾轻轻渺渺,遮住了他冷艳的眉眼。
一根烟的时间,他把手里烟蒂捻灭,修长大手拿过桌上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