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辰拿了一块饼,开口对巫雪玲道:“你以后就别做饭了,你这身子骨也不大好,若是累到的话,搞不好又要小产,你每天需要什么,就打发妃妃新收的那个徒弟去大厨房去取。”
“是!”巫雪玲笑着点了点头。
苏瑾辰道:“你去休息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好!”巫雪玲便转身走了出去。
苏瑾辰这才扭脸看向宋雪妃,“你那套剑法挺特别的,我们练剑,都是将自身的灵力灌注在剑身上,你这套剑法却能调动天地灵力。”
“那是四灵神宗的辟邪剑法。”宋雪妃解释道。
苏瑾辰若有所思,“我能把它改良之后,用在我的剑法上吗?”
宋雪妃开口道:“理论上来说可以,但是对剑有要求。”
看着苏瑾辰不解的眼神,她笑了笑,“简单的来说就是,必须得用带有特定符文的宝剑,才能调动天地灵力,铸剑之时,必须要最高明的器师,使用特定的炼器手法,才能铸造出可以调动天地灵力的辟邪剑。”
说着,她露出个讶异的表情,“你不是说,那位国师大人也会炼器吗?怎么?这些事情,她没告诉过你?”
苏瑾辰摇了摇头,“国师大人没有教过我这些。”
“那你爹也不会吗?”宋雪妃有些不解。“你爹的修为看着相当不错。”
“这些东西,都失传了。”苏瑾辰开口道。
宋雪妃想到这个世界稀薄的灵力,忍不住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实在是有些不友好。
她想了想,开口道:“铸造辟邪剑,非常花费时间的,等我到了京城,安定下来之后,我会铸造几把,你若是也想要一把,我到时候可以一并帮你打造出来。”
“好啊!”苏瑾辰脸上的表情明显高兴了起来。
宋雪妃白了他一眼,没吭声,只是低头吃东西。
等他们吃过早点,苏瑾辰换了官服,就去了前边的公堂审案子去了。
宁海城的冤案实在是太多了,短时间内,根本就审不完。
宋雪妃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去熬药,烧洗澡水,自己则把秋诚毅叫到房间里。
她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之前开出来的几片桃木芯的片料,拿在手中端详着,口中开口道:“你之前是北燕城的掌乐,想必于乐理非常精通,你之所以拜我为师,不过是因为我弹的曲子比较稀罕罢了,想跟我学些新的曲子,是这样的吧?”
说着,她扭脸看了秋诚毅一眼。
秋诚毅脸上一红,随后开口道:“也不全是,主要是,师父您所弹奏的曲子的那种意境,徒儿实在是模仿不出来。徒儿更加做不到像您一样,可以一个人使用两样乐器。”
宋雪妃拿出用柳条烧的炭笔,在手中的片料上画了剑的形状,她一边干活一边道:“你的心不静,自然谈不上意境二字,你本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在听到我的曲子之前,想必,北燕城中,没人的琴技比你更好了。”
把线画好,她对秋诚毅道:“你去院子里,把院子里那张长条凳子给我搬进来。”
秋诚毅赶忙小跑出去,把院子里的一张长条凳子给她搬了进来。
宋雪妃把木料放到凳子上,抬脚踩住木料,然后拿出锯子,开始按照自己刚刚画的线锯木料。
不过她口中却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你突然之间发现有人的琴技远胜于你,你的心就乱了。”
“你刚刚说模仿我的意境,须知,这意境二字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成长背景不同,心境不同,所领略出来的意境自然都是不同的。”
“而且,你们弹琴的时候,为了讲究意境,素来是没有节拍的,所以同一首曲子,不同的人,弹出来的感觉都不一样。”
“也就是说,其实你们弹琴都是随心所欲的,想怎么弹就怎么弹,而且越慢越好,一个音弹完,通常要隔好久,才会弹下一个音,就跟弹棉花似的,那能好听吗?”
“还有就是,不同的曲子,适合不同的乐器,有的曲子,就不适合用琴来弹。”
“而有的曲子,必须要配词,才会好听,少了词,就会少了韵味。”
宋雪妃拉拉杂杂地说了半天,开口问道:“你有筝吗?”
秋诚毅摇了摇头,“徒儿只有琴和笛子,没有筝。”
“那你等我一会儿。”宋雪妃说着,便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身走了出去,她先是去厨房洗了洗手,随后径自去了前边的公堂。
苏瑾辰面前放着一份卷宗,正准备把原告被告全都叫进来审案子呢,听见脚步声,便扭过脸。
“你怎么来了?”他当着一大堆人的面,淡定自若地冲她伸出手。
宋雪妃旁若无人地开口问道:“你有筝吗?”
“有!”苏瑾辰也没问她要筝做什么,在储物手镯里找了找,找出一个大木头盒子,递给宋雪妃。
宋雪妃抱着盒子,开口道:“还要琴桌和琴凳!”
苏瑾辰站起身,对众人道:“你们等一会儿。”
说完,就陪着宋雪妃回了第四进院子,进屋后,把宋雪妃要的琴桌和琴凳拿出来,布置好,开口问道;“还需要什么?”
宋雪妃想了想,“琵琶,二胡,箜篌,箫,暂时就这些吧。”
苏瑾辰也不问她要这么多乐器做什么,便将她要的乐器全都拿给她。
宋雪妃忍不住好奇,“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乐器?”
“用来卖的,岛上的书院里也有先生会教乐器的。”苏瑾辰急匆匆地解释了一下,便转身走了。
宋雪妃将这些乐器全都安置好,随后开口道:“现在,这里有琴,有筝,有笛子,也有箫,还有琵琶、二胡和箜篌,一共是七种乐器,我现在用这七种乐器分别演奏那首《禅》,你来听一听,找找感觉。”
她先是用琴奏了一曲,这一次,她没有琴笛合奏,而是只用了琴,弹完之后,她抬眸看向恭敬地坐在一旁的秋诚毅,“感觉如何?”
秋诚毅轻轻地皱起眉头,“师父,这一次,为何感觉差了些宁静致远的意味?”
宋雪妃微微一笑,“我再用笛子给你演奏一曲。”
她又用笛子独奏了一曲《禅》,随后又问道:“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