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因为灵力不够充足,这些小门小派中的修道之人修行速度就会比人家慢,俗话说,落后就要挨打。”
“这些小门小派的不乐意受人欺负,就有人发明了这种聚灵的阵法。”
宋雪妃极有耐心地将“聚灵阵”的事情同他解释清楚。
“天地万物皆有灵,便是这世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蕴含着灵力,这‘聚灵阵’可以将方圆十里所有的草木灵力全都聚拢过来。”
苏瑾辰微微皱起眉头,“那……把草木的灵力夺了,草木不会枯萎吗?”
宋雪妃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草木是有生命的呀,它们的灵力,是可以再生的。”
苏瑾辰想了想,开口问道:“那对于草木会不会不太公平?”
宋雪妃抿着唇,用看大傻子的眼神看着他,“大哥,那个花,你不摘,它也会谢掉。那个草,你不用它的灵力,寿命到了,它也会枯萎。”
苏瑾辰抿了抿唇,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宋雪妃歪着头,“想不通吗?”
苏瑾辰开口问道:“能不能让我试试你的聚灵阵?”
“可以,但是今天怕是没时间!”
……
等吃了饭,宋雪妃泡了个澡,精心给自己挑选出一身雅致的衣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的,跟着苏瑾辰一起去了二进院子里迎客。
苏瑾辰正大光明地搂着她的腰。
宋雪妃讨厌得直磨牙,但是又不能当着客人的面跟他吵架,只能强忍着腰上的那只大手,微笑着迎接客人。
其实除了宜修书院的新任院长刘维远,她压根就谁都不认识。
好在刘维远是个识趣的,早早地就来了,然后站在她身边,帮她介绍客人。
“这位是立新琴行的老板娘,尤梨子。”
宋雪妃听到眼前这位客人的名字时,差点笑喷了,尤梨子?这名字,真的是有点槽多无口。
许是看出她细微的面部表情动作,这位尤老板大方得体地笑道:“我母亲生我的时候,正在吃一颗梨子,就给我起了个省事的名字,说是名字贱,好养活,见笑了。”
宋雪妃赶忙笑道:“尤老板,请勿见怪!那边有茶水和水果,请随意!”
尤老板听到屋子里有叮叮咚咚的琴音,于是开口问道:“这琴音着实悦耳,不知是何人在弹琴?”
“是小徒,名叫佟月芳,颇有些天分。”
宋雪妃摆手示意,“她年纪轻,还请尤老板不吝指教,让她能博各家所长,精进琴技。”
尤老板便道:“令使夫人客气了,听说令使夫人的小徒琴技精湛,得了令使夫人的真传,我正想聆听一番呢。”
“尤老板请!”
陆续的,客人们就全都到了。
刘维远是个心里有盘算的,也没请太多的人,大概只请了二十来个,都是在琴技上颇有些造诣的。
所以很快的,客人们就全都到了。
苏瑾辰和宋雪妃把客人们全都应进去之后,这才进了屋子里。
就见一大群人盘膝围坐在琴桌跟前,全都是一副耐心倾听的样子。
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昨天是亲耳见识了宋雪妃的琴技,所以这会子一个乍刺的都没有,全都是耐心倾听的样子。
苏瑾辰在宋雪妃耳边说了句什么。
宋雪妃有些惊讶地扭脸瞥了他一眼,“你确定?”
“我确定!”苏瑾辰点了点头。
“那好吧!”宋雪妃便走到佟月芳身边,示意佟月芳起来。
等佟月芳起来之后,她看到众人都要站起来,赶忙抬起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不用起身。
随后,她在琴桌跟前坐下。
苏瑾辰盘膝坐到她身边,淡淡地开口道:“今天请各位拨冗前来,实在是我们夫妻有些技痒,所以想抛砖引玉,请各位同好们前来切磋一下琴技。”
说着,他取出自己的短笛,开口道:“我和我夫人先合奏一曲,请大家点评,之后,还请各位同好们不吝指教。”
随后,他吹响短笛,曲子竟然是宋雪妃之前在北燕城城主府吹奏的那一支曲子——《禅》。
等他的前奏奏完,宋雪妃也开始拨动琴弦,演奏出优美的乐章。
二人是第一次合奏,却是如此的天衣无缝。
当一曲奏完,屋子里顿时就是一片寂静。
整个客厅之中,所有的人都仿佛忘了呼吸一般,寂静无声。
半晌,众人才爆出热烈的掌声。
“好,好啊!”
“如此妙音,理应只有天上有啊!”
“令使大人,令使夫人,请问,这是什么曲子?竟然这般悦耳?”
宋雪妃缓缓地开口道:“这首曲子名叫《禅》,是心净无暇,回归本真之意,人生如行云,亦如流水,乃自然之事,若是修道之人可以参透这首曲子,可使修为更上一层楼,突破自己的境界。即便不是修道之人,寻常人听了,若有慧根,也可籍此参悟一些人生的道理,放下些执念,让人生可以活得通透一些。”
众人纷纷点头,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敢问令使夫人,这首曲子,莫非是令使夫人所做?”
“这首曲子可不是我做的,这是亘古流传下来的一首古曲,若将笛子换成洞箫,也是可以的,而且别有一番意境。”
宋雪妃说着,便站起身,“今日有缘,请来各位同好,还请各位不吝指教!”
有人一脸郁闷之色地开口道:“令使夫人,有你和令使大人珠玉在前,我们怎敢献丑?”
宋雪妃莞尔笑道:“琴技之事,各人有各人的领悟,大家相互切磋,才有可能提升自己的水平,还请各位万万不要妄自菲薄。”
刘维远非常踊跃地站了起来,“既然令使夫人这么说,那我便献丑一曲,还望各位不要笑话我琴技拙劣。”
宋雪妃让开位子,随意坐到一张蒲团上,摆出认真倾听的样子。
苏瑾辰也沉默地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餐桌跟前,取了一个果盘,端到宋雪妃的身边,坐到宋雪妃身边,拿了银叉子,叉起一块水果,送到宋雪妃的嘴边。
宋雪妃扭脸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接叉子,他却把叉子收了回去,痞痞地冲宋雪妃笑了笑,用眼神示意她只能让自己喂。
宋雪妃眯了眯眼睛,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她也不能跟他翻脸,只能郁闷难当地张开嘴巴,把他重新喂过来的水果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