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卢先生制造机会给杜治平,把自己班上的女学生交给杜治平来糟蹋。
“那除了你之外,你们书院还有多少人受害?”宋雪妃换了个话题。
佟月芳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听说了好几个,我们班里的林婉儿、李婷诗、何小雅都被他欺负了。”
宋雪妃耐心地开口问道:“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是继续回班里上课,还是怎样?”
佟月芳乖乖地答道:“她们全都退学了,林婉儿全家都搬走了,李婷诗也被家里人送去外地了,何小雅死了,听说是吊死的。”
宋雪妃斟酌了一下,也没有再问什么。
她想收拾一个人,也不需要找太多受害者。
她拉着佟月芳聊了会儿闲天,开解了她一番,就见叶蔚蓝端进来一碗药。
她把药接过来,递给佟月芳。
“你把这药喝了,一会儿会肚子疼,你别怕,有我在这里呢,不会让你有事的,但是你不能喊,你若是喊出来,让左邻右舍听见,不好。”
佟月芳点了点头,然后有些迟疑地把碗端了过去,闭着眼睛把药喝了。
宋雪妃起身走了出去,将站在屋檐底下的金氏母女叫了过来。
“我的药药效比较温和,你家孩子今天不会有什么反应的,至多只会有点血,大概明天晚上到后天,才会排出来,届时,可能会腹痛,到时候你们给她嘴里咬块布巾,别让孩子喊出来,惹了左邻右舍的眼。”
母女二人连连点头。
宋雪妃又道:“有个事,我想请问你们,对于芳儿的将来,你们有考虑过吗?”
金氏母女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金氏开口道:“孩子都这样了,名声也没了,要不是我家大孙子在海防营做事,离不开,我们全家这会子大概已经搬家了。”
“我倒是有个解决的办法。”
宋雪妃斟酌了一下,开口道:“你们怕是也看出来,我并非是普通人,我自小跟随家师修炼仙术,这一次出门,实是试炼。”
“家师听闻这宁海城有恶人横行,特派我和我师兄来此处理此事。”
“却不想刚来没两天,就遇到你家这档子事。”
她半真半假地开口道:“我瞧着你家芳儿的面相实在是个聪明的孩子,她打小想必是学什么会什么,尤其擅长歌舞乐理,而且平常人缘颇好,这两年,想必有不少人来你家求亲吧?”
金氏母女简直都被镇住了。
宋雪妃连生辰八字都没要,只凭面相,就说得基本全对。
看着这母女俩震惊的脸孔,宋雪妃面露犹豫的神情,“只是,还有些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们。”
金氏追问道:“恩人,你有话尽管说。”
宋雪妃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吧,你家这孩子命中注定有灾煞,至于如何破解,我得知道她的八字,才能帮她想想办法。”
佟如梅赶忙开口道:“芳儿是庚子年生人的,属鼠,十月十四,巳时!”
宋雪妃盘算着开口问道:“您家里有黄历吗?”
金氏赶忙跑回自己屋子里去拿了一本黄历给宋雪妃看。
宋雪妃翻了翻,便确定了,这佟如梅的生辰八字,虽然比起叶蔚蓝差了不少,但是日柱却刚好是十灵日之一。
她掐指算了算佟月芳的生辰八字,随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看着金氏母女欲言又止。
金氏赶忙追问道:“恩人,我家芳儿到底如何?”
宋雪妃又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请恕我直言,你家芳儿其实是个流落异乡的命,她命里犯桃花,又有煞跟随,今天的这番劫难实在是命中注定,且不宜早婚。”
“若她过早嫁人,最后也会劳燕分飞,远走他乡,凄惨度日。”
“这可如何是好?”
因为宋雪妃出手救了佟月芳,这母女两个对她十分的信服,就想讨她个主意。
宋雪妃开口道:“芳儿这孩子,必须要在三十岁以后成婚,方能幸福美满,子孙满堂。”
“你们若是愿意,我倒是愿意收芳儿做个徒弟,让她跟在我身边,学些医道之术,将来也有个安身立命的本事。”
金氏母女高兴坏了,不约而同地给宋雪妃跪了下来。
宋雪妃的手段她们是亲眼目睹了的。
她们便是再蠢,也知道,错过这个村大概就找不到这个店了。
宋雪妃开口道:“二位,起来吧!”
把这母女两个叫起来之后,她开口叮嘱道:“我通医术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只你们一家人知晓即可。”
“我也不瞒你们,我学的这一门仙术,非常消耗灵力,一个月之内,没法子再用第二次。”
“若是叫人知道了,求到我面前,我救不了人家,总是不好。”
她怕这一家子人会泄露自己会医术的事,将来坏了事,给自己惹麻烦,所以就找了个理由。
反正她也不算说瞎话。
母女两个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宋雪妃又同她们母女交代了几句,这才带着叶蔚蓝告辞离开。
就在回客栈的路上,她忽然听到一阵铮铮的琴音响起。
“停车!”她冷不丁开口吩咐车夫把车子停到了路边。
她安静地倾听着空中流泻过来的音符。
如果她没记错,这首曲子是她是凰丹的时候,所创的一首曲子,名叫《仙踪》。
她是真的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会弹这首曲子。
那真是太遥远的记忆了。
车子停下不久,那首曲子便断了。
之后再没响起。
宋雪妃下了马车,四下看了看,发现街对面有一家乐器铺子。
她走了过去,进了铺子。
就见铺子里布置得很是雅致。
里边的乐器品种挺多的,但是每一样乐器却只有很少的几把。
铺子很大,看着却有些空旷。
屋子的角落里有一张低矮的木榻,木榻上有一张琴桌,琴桌后边盘膝坐着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
男子的年纪看着不小了,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是一袭白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只将耳畔的两缕发丝扎在脑后。
他面前的琴桌上放着一张曲谱,还算精致的脸孔板着,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似乎有些烦躁。
一个女伙计迎了过来,低声问道:“这位夫人,可是想买什么乐器?”
“我能先瞧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