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中,我经常会看到一只美得不可思议的金色凤凰从天而降。”
“她就是那只凤凰!”
苏瑾辰说着,缓缓起身,离开了国师大人的院子,步履轻松又愉悦。
国师大人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忍不住幽幽一叹。
“臭小子长大了,眼瞅着就是别人的了。”
……
苏瑾辰回到客房里,把宋雪妃的门敲开,递给她一个储物手镯和一个储物戒指。
宋雪妃愣了愣,“给我的?”
“嗯!”苏瑾辰点了点头。“刚找国师大人要的。”
宋雪妃把储物手镯和储物戒指接了过去,开口问道:“这些储物法宝都是她炼制的?”
“嗯哼!”苏瑾辰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拿出一箱神水放到桌子上。
宋雪妃找出一根针,扎破手指,将血滴在储物戒指和储物手镯上,等认了主,这才开口道:“那你能搞到做储物法宝的原料吗?”
苏瑾辰愣了愣,“你也会做储物法宝?”
“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在首饰上錾一个空间法咒罢了。”
宋雪妃衣服云淡风轻的样子,开口道:“就是我不知道去哪里找银铁和灵宝。”
苏瑾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从哪里找到的银铁和灵宝,她从未提过。”
宋雪妃垮下肩膀。
好吧,当她没说。
苏瑾辰道:“国师大人刚刚交给我一个差事。”
他便将国师大人同他说的那几桩案子一五一十地跟宋雪妃说了一遍。
“我盘算着,巫雪玲月份大了,也不适合再赶路了,而且前边的魔鬼礁风浪太大,不如,等巫雪玲生完孩子,咱们再择期启程。”
“这段时间,咱们把这几桩案子破了,到时候,你爹大概也帮你把婚约解除了。”
宋雪妃无语地看着他,“你这哪是要破这几桩案子啊,你这是要把宁海城所有的官场一网打尽啊!”
霸占高家财产的罗秀英是户部主事,还是城主姜九良的情人。
她儿子犯的案子,不止是得了姜九良的庇护,还得了刑房上下人员的庇护。
再加上罗秀英自己就是户房主事,她那个名义上的丈夫孙庭明是兵房主事。
这样一来,等于是宁海城的城主、刑房主事、礼房主事、兵房主事和户房主事都有罪。
国有六部,分别是刑部、礼部、工部、吏部、兵部、户部。
这六部相互协作,治理国家。
而一座城池的城主,手底下也有六房衙署。
分别是刑房、礼房、工房、吏房、兵房和户房。
宁海城的官府一共就六房,如今已去四房,还剩下工房和礼房。
但是一座城池的官府既然已经烂成了这样,那这两房也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这几个案子,基本上是把宁海城所有有权有势的人全都涉及到了。
苏瑾辰接的这个差事,是要把宁海城官场上所有的人一网打尽。
然而,这并非是罢免几个官员的问题。
宁海城的城主也好,六房的官员也好,都是盘踞在此地多年的。
宗族社会,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一不小心,就会引来百姓暴乱。
所以,处置这些案子,必须要有手段。
而这个手段,不能引起百姓的反弹,也不能让宁海城的治安乱掉。
换句话说,国师大人交给苏瑾辰的,其实是一桩非常棘手的事情。
苏瑾辰若是把事办成了,宁海城的官场就要大洗牌。
苏瑾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天高皇帝远,哪里都是一样。若是没有苦主,也就罢了,既然有这么多苦主,总是要为这些苦主主持个公道的。”
“我帮你问国师大人了。”苏瑾辰突然开口换了个话题。
“你帮我问什么了?”宋雪妃不解。
“太子降生之时,天有异象。”苏瑾辰一副傲娇的表情。
“哦?”宋雪妃激动了。“什么异象?”
“就是电闪雷鸣,****的,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打入女皇陛下的寝殿。”
“真的?”宋雪妃露出惊喜的表情。
“嗯哼!”苏瑾辰板着一张傲娇脸。
“不过太子现在不在京城,你就算是现在进京,也见不到他。”
“国师大人说了,太子殿下大概半年以后才会进京,那个时候,咱们也进京,刚好可以见到他。”
宋雪妃想了想,只得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那好吧!”
既然太子不在京城,她现在进京也没什么意义。
与此同时,掌柜的将国师大人带到了宋沐涟的客房里。
宋沐涟昨天晚上被苏瑾辰灌了一瓶神水,这会子已经苏醒过来。
但他毕竟病了那么长时间了,想马上就完全痊愈不太可能,所以依旧很是虚弱。
听说国师大人来了,他的情绪非常的激动,赶忙让陈方晴把国师大人请进来。
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给国师大人磕头。
“国师大人,你可算来了,我的女儿妃妃坠海了,呜呜……”
国师大人淡声道:“小雪,扶他起来。”
白衣男子将宋沐涟搀扶起来,让他躺回床上。
国师大人慢条斯理地给他诊脉开药,然后听他的哭诉。
等他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了一遍,她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宋沐涟抹着泪道:“妃妃没有福气,不行坠海,我总不能耽误程家的公子。我这身子骨,怕是也没法子前往京城了,不如,我修书一封,烦请国师大人帮忙带去京城,交给程家,取消这门亲事,让程家的公子另寻贤妻吧。”
“夫君……”
陈方晴突然开口打岔。
她冲宋沐涟使了个眼色。
“夫君,咱们不是说好的,办完妃妃的婚事,就给灵丫头和纯丫头也寻一门好亲事吗?若是回家,那孩子的亲事可怎么办?”
“灵丫头和纯丫头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还改了你的姓,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宋沐涟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国师大人面前,岂容你放肆?还不赶紧给我退出去!”
国师大人却微微一笑,趁机语重心长地开口道:“我倒是觉得你夫人的这番话也没什么不对,她身为一个母亲,想给孩子搏个前程,倒也是应当应分的。”
“妃妃丫头没了,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孩子们都叫了你那么多年的爹了,你也不能太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