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个好好的小孩子,教成了一个小老头。
小男娃嘟着嘴巴道:“爹爹不在,我就是家里唯一的男人,一定要保护好娘的,娘,你可千万不要变心哦,你要是变了心,我们一家四口就不能团圆了。”
“知道了!”宋雪妃露出个受教的表情。
她陪着两个孩子说了一会儿话,便打发两个小家伙自己去玩,而她继续在空间里蕴养元神。
她虽然已经和凰丹融合了元神,但是因为百世轮回的记忆实在是太庞杂了,短时间内,她压根就无法把所有的记忆全都消化掉。
所以,她需要一世一世地去恢复那些记忆,也顺便学习一些东西。
比如文字。
百世轮回,她出生在不同的世界,文字和语言都是有所差异的,都需要她去学习。
还有技艺,她在百世轮回之中所学过的技艺也非常的庞杂。
她学过针黹女红,也学过制香调香。
她学过管家算账,也学过宫廷礼仪。
她学过武功剑术,也学过音乐舞蹈。
她学过修仙道法,也学过斩妖除魔。
而这些东西,她必须详细地回忆起来,需要笔墨记载下来的,她必须要记下来,也免得自己会忘记。
……
转天一大早,她是被食物的香气馋醒的。
她睁开眼睛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起来穿衣裳。
随后,她端了恭桶出门。
出门的时候,她发现苏瑾辰已经不在屋里了。
外边有浓浓的鱼香味道,她起身走了出去,就看到苏瑾辰背对着她蹲在小木屋前边的一处空地上,正在做饭。
天气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他面前用石头堆着一个简易的灶台,灶台上是一口双耳的铁锅,铁锅不大,直径也就一尺半的样子,盖子盖着,看不见里边在煮什么,不过倒是有鱼香的味道不停地飘逸出来。
她一声不吭地端着恭桶进了不远处的小树林。
她在地上捡了一根树枝,在地上刨了个坑,把恭桶里的秽物倒进去之后,掩埋好,这才从空间里拿出那几口破箱子,把箱子和那些已经被泡烂的衣裳丢掉。
回来以后,她先打水把恭桶刷洗干净,放回到屋子里,这才出来梳洗。
梳洗之后,又回屋去把头发梳了梳。
就见他从外边走了进来,沉默地取出一个妆奁匣子,放到她的木榻上,才开口道:“你的妆奁匣子没拿,我给你带来了。我娘常说,女孩子,最重要的是漂亮,下次别再把妆奁丢掉了。”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妆奁匣子,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不是出来的时候,就没想回去?”
否则,他为什么会把她的妆奁匣子都带了出来?
“岛上太无聊了,我也不想待了。”他无所谓地说着,开口道。“准备吃饭了!”
“谢啦!”她冲着他的背影道谢。
“不客气!”他脚步未停,直接走了出去。
她打开妆奁匣子,想了想,把自己刚刚扎好的辫子拆了,换了个古代的发型。
她也没给自己整太难的发型,就是将头发分了上下两层,上边的头发盘了起来,用一根银簪子固定,底下的头发散着,披在肩上。
出去的时候,看到他端了两碗鱼粥进来,桌子上还有一盘切成片的酱牛肉。
他把鱼粥放到桌子上,又打储物戒指里取出一小罐酱菜,用小碟子拨了一些出来,又拿出两颗苹果,出去洗了洗,又拿出从她手里没收的那只竹篮子。
竹篮子里边是还热乎的大饼,还有水煮鸡蛋。
“吃饭吧!”把早点准备好,他才开口招呼她。
她在桌边坐了下来,拿起筷子。
他拿出个钱袋,丢到她面前,钱袋沉甸甸的。
“这是什么?”宋雪妃把钱袋打开看了一眼,见到里边都是银币。
她讶异道:“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这是卖冷面的钱。”他淡淡地开口道。“我找童奶奶要的。”
宋雪妃无语地看着他,合着他在追出来之前,已经跟童立和辛老板打了招呼了。
他不但已经和他们打了招呼,还把卖冷面的分红给她要了出来。
这个月一共卖了十二天冷面,她盘算着,怎么也有一百多两银子了。
他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开口道:“这里一共是一百二十一两零三百二十文钱。”
“一百二十一两?”身怀巨款的宋雪妃对此表示很满意。
她可是很会过日子的,绝对不会嫌自己钱多的。
俗话说苍蝇也是肉,一百多两银子,也是一笔大钱了。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京城的房子多少钱一间?我是指,就像你在岛上的那种规格的小院子,前边带个店铺的。”
她得了解一下京城的房价。
毕竟,对于她来说,高房价是她记忆中永远的痛。
苏瑾辰莞尔,“看地点,靠近皇宫的地方贵一点,大概两千两左右,靠近城墙的地方就便宜点,不过也要一千五、六了!”
宋雪妃沉默了好半天,简直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古代居,也大不易呀!
幸好她现在不缺钱。
苏瑾辰看着她一脸感慨的样子,眸光一闪,“怎么?想在京城买房子?”
她老实地点了点头,“想!”
“为什么?”他似乎很是讶异她的想法。
“我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啊。”她声音闷闷地开口道。
让她去投奔原主的家人是不可能的,宋家的那些人,一个都信不过,包括原主的祖父祖母。
原主虽然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但是却也是知道好赖的。
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心里很清楚。
那个家里,便是服侍她的丫头婆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其实当初,原主的父亲出门做生意的时候,是想把原主带在身边照顾的。
是原主的祖父祖母觉得,如果让原主的父亲把原主带走了,那必定不会很好地供养他们。
为了可以每年都从原主父亲手里坑一大笔钱,原主的祖父祖母是撒泼打滚地将原主留在了家中。
换句话说,原主的祖父祖母是将她当成了勒索她爹的人质了。
她若是要回那个家,还不知道得多糟心呢。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是原主的继母推她下海这事,若是找不到证人,她便是去官府告状,也是得不来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