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要对我大嫂做什么?”卫玉莲张开双臂,将她拦住。
宋雪妃冷声道:“如果不想你大嫂一尸两命,就给我滚开,否则的话,你自己救你大嫂!”
卫玉莲的嘴唇翕动了一下,迟疑地问道:“你……你要救我大嫂?”
宋雪妃抱着李宝珠,从她身边绕了过去,把她抱进自己的房间里。
她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于是转过身,看到卫玉莲跟了进来,于是沉着脸道:“出去!”
卫玉莲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嘟囔道:“为什么要我出去?你要是趁我不在的时候,把我大嫂吃了怎么办?”
宋雪妃走过去,不由分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给丢了出去,然后把房门关了起来,还上了闩。
卫玉莲气坏了,砰砰砰地跑来敲门,“妖女,你把门打开,我警告你,你不许害我大嫂,否则的话,我跟你拼命!”
宋雪妃回到床边,垂眸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满脸痛苦神情的李宝珠,双手迅速地结了一连串的手印。
她如今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却拥有一部分真凰血脉。
真凰血脉是受过天地祝福的血脉,天生就可以施展巫医之术,调动天地间的灵力为其所用。
只不过,在没有灵力的情况下,她消耗的都是自身的天凰血脉之中蕴含的本源灵力。
她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印的速度越来越快。
当一整套手印结完,她双手的食指并拢,指向李宝珠的小腹。
就见一团红光从她的指尖溢出,直入李宝珠的小腹之中。
刚刚还痛得满头大汗,不住惨叫的李宝珠突然就安静了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反倒是宋雪妃,她的身形栽歪了一下,本能地用手扶住身边的长头柜。
她喘着大气,抬手抹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
她如今没有灵力,虽然可以勉强施展出巫医之术,却消耗巨大。
她略歇了歇,听到门外传来苏瑾辰冰冷的嗓音,“你若想哭丧,回家哭去,别在我家里哭。”
“辰哥哥,我大嫂被那妖女带进屋子里去了,那妖女要是把我大嫂吃了可怎么办啊?”
“闭嘴!”苏瑾辰冷声呵斥了她一句,随后抬手敲了敲门。“妃妃,你在做什么?赶紧开门!”
宋雪妃迈着疲惫的脚步走到房门口,把房门打开。
“她已经没事了……”宋雪妃说着,眼前突然一黑,便朝着苏瑾辰的方向跌了过去。
“妃妃……”苏瑾辰惊叫了一声,赶忙把她抱住。
他把她抱起来,便想放到床上,结果却看到李宝珠在她床上躺着,只得抱着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床铺上。
他有些紧张地给宋雪妃把了脉,发现她只是疲劳过度,这才松了一口气。
“辰哥哥,我大嫂好像昏过去了,你快去给她看看吧。”卫玉莲走了进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央求他。
他额角的青筋迸了迸,露出不悦的神情,起身去了宋雪妃的房间,先是给李宝珠把了下脉,发现她胎相平稳,并无异状,于是开口道:“你大嫂没事,她只是睡着了。”
“我大嫂没事?”卫玉莲愣了愣。“可是,她刚刚还……”
苏瑾辰猛地站起身,不耐烦地转身向外走去,“她可以留下休息一晚,你走吧。”
“辰哥哥,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卫玉莲可怜巴巴地开口问道。
苏瑾辰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卫玉莲站在那里,小声啜泣了一会儿,随后狼狈地出了东厢房。
就见苏瑾辰抱着肩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站在门口,显然是在等她离去。
她哭哭啼啼地离开了苏瑾辰的家,回到自己家中。
结果一进家门,就听到屋子里传出她娘的哭声。
她急匆匆地进了屋,就看到东屋里或坐或站了一大群人。
她娘盘膝坐在木榻上,用帕子捂着脸,正在痛哭。
“那妖女是胡说八道,人肯定被她给杀了,我儿子也在其中,如今也是生死不知,你们却受了那妖女的哄骗,来找我要人,我去哪里给你们大变活人啊?”
一个头发花白的婆子开口道:“如果不是你让我孙子去刺杀那丫头,我孙子也不会遭此横祸,岛主夫人,此事,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这帮妇道人家七嘴八舌地开口道。“你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岛主夫人觉得自己比黄连还苦,用手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
就在岛主家闹腾成一团的时候,苏瑾辰已经关好了院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他坐在床边,垂眸看着正在昏睡的宋雪妃,心头虽有疑惑,却也无人能给他解惑。
他似是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动手帮她把脚上的木屐子脱了下去,然后给她盖上被单,这才退了出去,自己去睡书房。
转过天来,苏瑾辰刚刚把院门打开,打算去挑水的时候,就看到门外站了一大群人。
年老的全都空着手,年轻的怀中全都抱着木头匣子。
岛主也来了,不过脸上都是抓痕,也不知道是被谁抓的。
他轻轻扬了扬眉梢,“各位长老来得挺早啊!”
李长老陪着笑脸,打人群里走了出来,“辰哥儿,咱们进去说吧!”
“成吧,各位长老请进!”苏瑾辰说着,便转身进了院子,带着这帮人进了屋。
几位长老纷纷示意自己的儿孙把手中沉重的木头匣子放到屋子里的茶几上。
“苏郎中。”李长老开门见山地开口道。“这里统共有九千两金子,你高抬贵手,把这篇掀过去,这些金子就只当给你的赔礼了。”
“你们这是……想拉我入伙?”苏瑾辰似笑非笑地觑着他们。
“辰哥儿,你虽然是为国师大人效劳的,但是辛苦一年,也赚不来九千两金子,想开点,做人别太实诚了。”李长老语重心长地开口道。
“你收下这些金子,以后就是自己人了。以后,我们每年都给你算一份,你下次再来,我们会把钱给你的。”
苏瑾辰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你们想让我把这篇掀过去也成,只不过,你们得给我写一份认罪书,把你们这些年如何克扣珍珠,又一共赚了多少钱,都给我一五一十地写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