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老板也在这里,看到她来了,赶忙站起身,“妃妃呀,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苏公子让我把食盒给您送过来。”她将食盒递了过去。
辛老板将食盒接了过去,随手放到身边的一张空桌子上,随后朗声道:“这位是宋姑娘,咱们岛上新来的,以后在咱们食堂做事。宋姑娘落了难,流落到咱们岛上,不容易,大家伙儿都照应着点吧。”
她给大家伙儿做了介绍。
一个身形壮硕的妇道人家瞥着嘴角道:“她能耐那么大,都能役使飞鸟伤人了,还需要我们照应?我们怕是多看她一眼,都会让飞鸟把眼珠子啄了吧。”
辛老板顿时就沉下脸,“大壮他娘,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宋雪妃也懒得搭理她们,只是开口对辛老板道。“辛老板,水桶和水缸在哪里,我想现在去挑水。”
辛老板赶忙开口道:“这个时候挑的哪门子水?等暑气消了再去挑水吧。”
宋雪妃笑道:“不妨事的。”
“那也不行,会中暑的!”辛老板话音刚落,就见一个妇道人家用手捶着心口,突然站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地往外跑,跑到食堂门口,却被门槛绊了一跤,咣的一下摔在地上。
“哎呦,三虎他娘,你这是干啥?”辛老板赶紧追了出去,把她搀扶起来。
就见她脸色紫绀,不停地用手捶着心口的位置,而且直翻白眼。
“哎呦,三虎他娘,你这是噎着了?”辛老板这才发现不对劲,她赶忙用手帮那妇道人家去拍后背,同时大声喊道。“老童,赶紧的,去把辰哥儿喊来,告诉他三虎他娘噎着了。”
宋雪妃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一点都不想管闲事,但还是大步走了出去,开口道:“辛老板,把人交给我吧!”
说着,她动手把那妇道人家拽了起来,用手勒住她的腹部,用汤姆立克急救法,拿捏着力道,用力一压对方的胃部,就见那妇道人家猛地张开嘴巴,吐出一块馒头。
“吐出来了,吐出来了。”辛老板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三虎她娘,你咋这么不小心呢?吃口馒头还能噎着。”
那妇道人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满脸都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等她缓过来这口气,扭脸看向宋雪妃,一脸感激的神情,“姑娘,多谢你了!”
宋雪妃微微一哂,“举手之劳罢了,不必客气。”
说完,她扭脸看向辛老板,“您看我什么时候来挑水比较合适?”
“四点以后吧。”辛老板开口道。“那时候太阳就没这么毒了。”
宋雪妃同辛老板道了别,便回了苏瑾辰的医馆。
她今天起得挺早的,折腾了一上午,也的确有点累了,于是便躺下来睡了个午觉。
苏瑾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裳,回到书房之后,先用一条干燥的白布巾擦干了头上的水珠,这才坐到书桌跟前,拿出一支铅笔,用极小的字写了一封信。
他将信卷成一个纸卷,塞进一个小竹筒里,又去了厨房,找了一个红泥的风炉,用一个小铁锅熬了一锅蜡汁,将小竹筒放到蜡汁里,以蜡密封起来。
等蜡皮干了,他又找出一个较大的竹筒,把小竹筒放进去,又在里边塞了点布条,以做固定。
弄好竹筒之后,他走了出去,拿出一根白玉短笛,吹了几声。
不一会儿,就见那只巨大的金雕扑棱着翅膀落了下来。
他走过去,将竹筒拴到金雕的腿上,开口道:“你回趟京城,把这封信交给国师大人,等到国师大人的回信再回来。”
金雕嘴里咕噜咕噜的,似乎在抗议。
苏瑾辰冷笑着,威胁道:“你要是不去,我现在就杀了她!”
金雕气呼呼的展开翅膀,飞上半空。
等它飞走,苏瑾辰才转过身,他看着东厢房的方向,目光沉沉,若有所思。
……
宋雪妃怕耽误差事,再给人留个坏印象,所以只在空间里陪着一双儿女玩了会儿,便离开了空间。
她手里也没有计时工具,不知道这会子是几点了,便爬了起来。
她走到梳妆台跟前,打开那个妆奁匣子。
这妆奁匣子不是他的那个妆奁匣子,而是一个崭新的妆奁匣子,和他那个妆奁匣子连款式都不一样。
就见匣子里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把梳子、几根发带、一个白铜底座的梳妆镜,以及一套银饰。
银饰是十一件的,一件分心,一对钗子,一对簪子,一对绞丝镯子,一对耳环,一枚戒指,一条链子,链子底下还挂着一个镶嵌了青金石的长命锁。
她把梳妆镜拿了出来,放到梳妆台上,又拉开妆奁匣子上的抽屉。
就见上边的一个抽屉里整齐地放着一对羊脂白玉镯,此外,还有一支白玉簪子。
底下的一个抽屉里是一套金饰。
这套金饰相较于那套银饰可精致多了。
花丝的工艺,由手工最精致的匠人编织出一整套的孔雀造型的首饰。
一条项链,上边的孔雀坠子活灵活现,雍容华贵。
一对同款的耳环,上边的孔雀精致小巧,可爱缤纷。
一件手镯,上边的孔雀造型大方,华贵非常。
一枚戒指,活灵活现的一只孔雀立于上方。
此外还有同款的一支发钗和一支簪子,全都是设计精巧大方,做工精细,让人看一眼就会迷上。
看到这些首饰,她不免有些讶异。
这些金饰和银饰也就算了,因为这些东西,不管做工多么的精巧,价值都是固定的。
但那对羊脂白玉镯和那支白玉簪子正经是好东西,通体雪白细腻,宛如涂了羊油一般的滑腻。
就这对白玉镯子和这根白玉簪子,应该都是可以上拍卖行的货。
她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给她这么好的玉饰?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拿出梳子,把头发梳了梳,然后去了澡间梳洗。
梳洗之后,她去了书房。
就见他半躺在窗边的一张罗汉木榻上,手中举着一本书,似乎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把书放了下来,“有事?”
“什么时辰了?”她开口问道。
辛老板手里有怀表,她不信他没有。
他扭脸看了一眼墙边的柜子,“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