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一脸得意的看着陈斌,将手中的钞票一挥,全数砸在了陈斌身上!
“拿着这钱滚吧,下次别让我再看见你。”
随后,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陈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他看都没看地上的钱一眼,转身就回到了医院。
他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四眼!
“叮叮叮”
此时,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响了很久,陈斌才接了起来。
“喂?”
“你在哪儿?”
“医院!”
“我没看见你啊!”
“医院门口!”
不到五分钟,周梦晓和王秘书就在医院门口的石凳子上找到了陈斌。
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脚底下全是烟头!整个人看上去很沮丧!
周梦晓柳眉微蹙,“我以为你提前出院了。”
陈斌侧头看了一眼她,虽然有些难以开口,但还是硬着头皮道:“你可以先预支点工资给我吗?”
王秘书哼道:“陈斌,不要以为总裁赏识里,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你才上一天班,就要预支工资,你以为你是谁啊?”
“王洋!”周梦晓嗔怪了他一句,然后问道:“你需要多少?”
陈斌吃惊的看着周梦晓,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根本没想到周梦晓这么爽快的答应了,她居然对他这个陌生人伸出了援手!
这让陈斌又惊又喜,犹豫一下后,对她说道:“四十万!”
“四十万?你没开玩笑吧?”王洋尖叫了起来,像极了娘炮!
“拿来!”周梦晓面无表情的伸出手,王洋瞪了陈斌一眼,这才很不情愿的从兜里掏出支票簿和笔递了过去。
周梦晓刷刷几下在支票簿上签下了四十万,然后递给了陈斌。
陈斌盯着她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接过支票对她说道:“多谢了,需要我做你多少年保镖?”
周梦晓咬着唇,故作思考的样子,“这个嘛,等以后再说。”
陈斌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随后又道了一声谢,转身往住院大楼走去。
周梦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有些呆滞。
王洋看不下去了。
“至于吗你?他压根就认不出你来了,你又何必这样?”
周梦晓瞪了他一眼,将支票簿塞进他怀里,“那又怎样?”
王洋叹息一声,“你这是又要重蹈覆辙啊!”
周梦晓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王洋只好不说。
“你就不想知道,他拿四十万干什么?”
“无所谓!”周梦晓轻描淡写的说道,只有她自己知道,陈斌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住院部
四眼深深的将陈斌拥在怀里,四眼这时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陈斌见他表情古怪,问道:“你怎么了?手术费都有了,你怎么还一副愁眉苦脸的样?”
四眼叹息了一声,一半欢喜一半愁:“今天主治医师和我说,东子就算是手术,概率也很低!他让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不想让你这几十万白白打了水漂!”
陈斌一愣,随即说道:“不管怎么样,有概率也比没概率强,钱是王八蛋,没有了再赚,要是现在就放弃了,那东子就彻底了!”
他拍了拍四眼的肩膀,有些事情不必说得太多,两人心里都明白。
四眼眼圈红了,他囫囵的点点头,“谢谢!”
“后续护理钱,我也会想办法的!”
四眼连连摆手,“不不不,老三,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忙了,怎么还让你操心,后续的费用我自己想办法!”
陈斌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行了,去把手术办好再说。”
南岳市一处隐秘的地下赌场!
徐六坐在真皮沙发上,嘴上叼着一支古巴雪茄,已然一副富人的模样。
“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他进了银河?”
光头额头上冒出了密汗,“六哥,我们去找了那小子麻烦了,已经被我们打得只剩下一口气,银河不会傻到垫付工资去给他治病的,他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嘭!”
徐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特么就是个废物!他不仅得到了救治,还给四眼儿子筹到了手术费,就你么这么办事,老子还不如养条狗!”
光头惊呆了,“不可能,他出狱的时候一分没有,怎么会有钱看病,还筹到几十万的手术费。”
“可他的确筹到了,还活蹦乱跳的,我的眼线还能骗我不成?”
徐六本来可以爬得更高,但就是因为陈斌那家伙,把一切都搞乱了,不仅杀了他的大老板,还连大老板唯一的继承人都给误杀。
害得他们的资产全都不翼而飞!
他恨啊,恨不得喝陈斌的血!
光头见徐六的眼底阴沉,有些被吓到了:“六哥,要不我现在就去干掉他,他没权没势,干掉他还是很容易的。”
徐六缓了缓情绪,随即说道:“暂时不用,你们在南岳市动手干掉他风险太大,不过现在看到他一无所有,众叛亲离的下场,比杀死他还让我爽快,给我好好的盯着他,时不时给他找些麻烦。”
光头邪恶的笑了起来:“放心吧,六哥,这个我们在行。”
徐六吸了一口雪茄,想到陈斌在南岳市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样子,他就觉得心中畅快。
“诛心,比杀人还要快活不是吗?”他阴恻恻的笑了出来。
夜晚
医院里。
陈斌几人来到医院门口的路边摊。
这一年多以来,四眼他们还是第一次来外面吃顿饭,平时不是啃馒头就是啃馒头,连包榨菜都舍不得买。
“来,老三,咱哥俩碰一个,你进去这么久,也没能去看你一次,是我这个当二哥的对不起你!”
四眼递了一瓶江小白过去,脸上满是歉意的说道。
其实兄弟之间不必说这些,一个眼神大家都能体会。
“来!”陈斌端起江小白和四眼碰了一下。
娜娜干巴巴的说道:“你少喝点,喝多了谁来照顾东子?”
顿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陈斌心如明镜,知道娜娜肯定是因为自己没有履行诺言,又遭受儿子重病的打击,适才对他有这样冷漠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