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晨第二天去了一趟医院,看了一下杨敏慧,左眼和右胳膊都废了,雨晨觉得这个女人真可笑,她曾经说过,皓轩看中的只是她的脸,想拥有的只是那种征服欲,可是啊,若皓轩只为这些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去和她犯错,纵容她的罪行。欧阳家的孩子比普通人都要懂法,若是不爱,又何必如此。
雨晨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星辰没找到的时候,她甚至想把这个女人给活体解刨了。
雨晨出医院时,天上下起了微雨,看着前面的陆樊和普,冲着他们笑了笑。
治愈系心理学是普的专业,他的会报结果让雨晨有些微愣。
星辰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医生说他虽然是打过一次吗啡,但是根据林溪所说,当时杨敏慧给她了三支吗啡,每次看见星辰痛苦的样子,都想为他注射,可是第一次发作他却将三支吗啡都给摔了。他用自己的意志力坚持了两个月,而那种神经毒,确实是损坏了一些脑细胞,但并无大碍,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至少他还知道把吗啡给戒了,他的痴傻是属于心理疾病,他自从雨晨假死那次,给他了极大的刺激,这次又是一次刺激,能不疯才怪。
他们都以为欧阳家的人个个是天才,却不知道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星辰的心理素质是他们当中最好的,只是世人好像忘了一句话,天才的潜能是开发在疯子的边缘。
至少在他嗜血杀人时,没有将理智全部丧失,将杨敏慧给杀了,因为她是陆樊的母亲。
雨晨觉得这样很好,他不用在想那些烦心的事了,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生活。
又是一个樱花盛开的季节,这天雨晨去了英国处理她侦探社的事,让清美和恬馨照顾好星辰,青川又派了几个魅影的人追随着,恬馨觉得很无聊,就提议要出去逛街,可逛到一半时,星辰不见了,不过还好,有魅影的人看着。
雨晨接到电话时,已经是在飞机场了,她将事情处理完后就紧忙坐当天的飞机,飞回来。
听恬馨说,星辰坐在一家餐厅门口就不肯走了,雨晨赶到时,已是晚上九点,雨晨问了一下情况,她听见从餐厅里传来的音乐,便问他们这附近哪有琴行。
那双手的修长手指,依然能在琴键上飞舞,这首曲子,是雨晨梦中的旋律,曾经他曾在耳边轻声哼着,她拿起一旁的小提琴,与他合奏一曲,清美的眼泪流了下来,感觉想回到了小时候一样,雨晨拉着小提琴,星辰弹着钢琴,,那样的画面是最唯美的,而此刻的这一幕却刺痛了她的眼睛。
一曲终了,曲终人未散,雨晨愣愣的看着手上的小提琴,月半小夜曲,是他们从小最爱的一首曲子,记得当时俩人都是学音乐的,那个时候雨晨很喜欢这首歌,星辰就将曲谱听写下来给她。
这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当她忘记他时,他还记得,可当她想起时,他却什么都忘了。
雨晨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他们个个都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得觉得好笑。清美告诉她,她拉完那首曲子就昏了过去,雨晨的回答是这几天太累了,清美当机立断的骂了她一顿:是啊!的确太累了,用脑过度,星辰的神经没有问题,你的才有问题。
她的脑子的确有问题,车祸带给她的不止失忆,还有后遗症,医生说当初为她动手术的人,没有给她清除完血块,因为那个位置离中枢神经太近了,医生劝她别在过度用脑,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事情,医生早在她去魅影时就跟她说过了,而两年前医生推出了新的治疗方案,就是从新做一次开颅手术,医生那个时候就已经说了,她要在这样,顶多只能再活两年,可她不信,她赌回了一年时间,上帝可真会开玩笑。
清美要她做手术,她答应了,这个时候做手术不会死,有百分之五十的利率是成功的,最糟的结果不就是死或成植物人吗?
她要求清美再给她两个月的时间,她一定做。两个月她交代了所有事,亲手设计了几套婚纱给她们,雨晨找到了璎珞,看着她领着的小孩,长得那么像陆樊,陆樊不知道该怎样谢她,她陪着星辰过了一个生日。
她们的婚礼,雨晨估计没法参加,她成全了他们,为清美找到了何卿明,为普创造了和方曦言独处的机会。
雨晨做手术的前一天,她将哈雷约出来,希望他今后照顾好薛瑾。
她给了他们开始,却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不管星辰听得懂还是听不懂,她都和星辰说了,她不是那种替别人着想,而不把自己的痛苦告诉别人的人。
手术当天,他们看着她推入手术室,看着明亮的灯光,雨晨想起了他和自己的名字,星辰雨晨,星雨,流星雨的美丽只有一瞬。
2017年,6月份,法国的普罗旺斯镇,薰衣古堡下的几对年轻人,他们不在是青春年少,飒枫牵着恬馨,顾苒依偎在青川怀里,陆樊带着璎珞和身小西装的欧阳温尔,这个名字是星辰起的,说是希望这小子可以温文尔雅,不要像他爹一样总是冷着一张脸。
星辰早在雨晨手术的第二天就清醒了,如今已是魅影社长。婚礼开始了,神父宣读着圣词,当神父问他们是否愿意,成为对方的另一半时,他们同时望向古堡里的那位沉睡已久的睡美人,她还没醒,就像星辰说过的,活着就有希望,就算死了也没关系,奈何桥头,忘川河边,彼岸丛中与她见面的那一刻。
一阵小提琴的音乐回荡在薰衣草田里,薰衣草丛相见不是更好吗。
一把小提琴,奏出神的旋律,一篇乐谱记录着每一个人的快乐与泪水。
一本日记,穿越了一个世纪,为的只是守候那沉静在时光里的承诺。
咳咳→_→太过文艺了,简单暴力一些,咱可不是矫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