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手巧的姑娘,会自己做。
郁良辰的这些东西,都是奶奶帮她做的,而她根本就不会什么针线活。
奶奶还会特地在她的肚兜上,绣上她的名字。
不过郁良辰真的很奇怪,这人到底是谁?
跟她无冤无仇的。
郁良辰的脚步很轻,竹林深处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但是她好像忘了身后跟着的虞子兮,男人的眼神格外的深沉。
竹子本就是一个很阴的植物,这下大晚上的。格外让人容易脑补。
但是郁良辰现在只有兴奋和刺激,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她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心跳加速。
此时恰巧月光洒下,让人看的清地上那两具白花花的身影。
女人的腿勾在男人腰上,还有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声音,简直不要太辣耳朵。
至于女主是谁,郁良辰无比熟悉,这不就是陈佳善吗?
郁良辰握紧了手心,很好,既然陈佳善自己作死她就成全这对野鸳鸯。
她记得这附近好像离老陈家的房子不远,这也是老陈家的竹林。
不过也要让全村子上人来看看吧!
这时好像听见了几个孩子过来的声音,郁良辰看了眼他们,好像他们也没那么快完事。
便拉着身后的虞子兮,走到了那几个小孩子的毕经之路,拿出一个在山上没吃完的野鸡腿,就开始吃了起来。
李元宝是这群孩子里的孩子王,也是陈家小姑姑的儿子,由于是儿子,就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见到郁良辰也不会叫姐姐。
由于是被一群农村妇女带大的,说话多少也很难听。
这时在竹林间,看见了郁良辰,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上来,指着郁良辰的鼻子就骂道,“这是我家的竹林,谁允许你这个小贱人进来了?”
郁良辰急忙把手里的鸡腿藏起来,李元宝看到她的举动,就想上去看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小贱人,你拿的是什么?拿出了给我看看,不然我回去就告诉我大舅妈。”
郁良辰连忙摇头,“没什么…”
李元宝身边的一个小姑娘说道,“元宝哥哥,我闻见了烤鸡的味道。”
郁良辰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这是狗鼻子吗?
李元宝直接指着她骂道,“好啊,你敢偷我家的鸡!你你这个小偷!”
郁良辰觉得有些好笑,“你凭什么说我偷你家的鸡?”
李元宝理所因当的说,“我妈说了,你不过是养的一个禽兽,不配吃这些东西,只配吃猪草,等养肥了就拿去卖了。”
郁良辰本来还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的,但是听到他说的这些话,也顿时明白了,李元宝以后为什么会成为杀人犯。
郁良辰此时手真的很痒,她上前就给了李元宝几个大耳光。
李元宝被打的愤怒的就想上前,“小娼妇,你敢打我!我打死你!”
结果被人一脚踹了过去,还想再起来时,看到了虞子兮那张阴沉的脸,李元宝顿时怂了,一路哭着就去找妈妈了。
郁良辰看着李元宝的身影,唇角微微上扬。
李元宝哭着喊着回到了家,小姑姑陈小娟这几年嫌弃自家男人没出息,所以时不时地回娘家,何况离的也娘家也很近。
这次见儿子哭着这样,就连隔壁屋里的张贵香也被吵醒,本来就不满意小姑子经常来家里的,现在一吵更加不爽了,“哭啥,嚎丧啊!”
李元宝哭着说,“刚才我看见小贱人和小阎王在竹林里,小贱人还打我,小阎王还踹了我一脚。”
张贵香听到这话,顿时兴奋了,“他们有没有穿衣服?”
李元宝顿时想到了什么,他记得之前,他看见娘和一个叔叔没穿衣服在床上滚来滚去,娘当时跟他说,别告诉其他人,任何人也不能说,说了就不能吃好吃的了。
李元宝开始瞎说,“我看见了,两个人没穿衣服。”
张贵香顿时兴奋了,她就说那小贱人长得就一副骚狐狸样,肯定是和那个小野男人不清不楚的。
下一刻就拉着陈小娟叫着全村人,扬言说要去抓这对败坏风气的狗男女。
领着一大帮的人来到这片竹林前,这时张贵香上前,一副好人样的说,“一会希望各位好好说,这俩孩子毕竟是我们老陈家养大的……”
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婆婆在世时没管教好,我会替她好好管教的,若良辰那孩子真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请村长找个好点的婆家吧!”
这时站后面的姚婶子就看不下去了,“张贵香,话不是你这样说的,辰丫头那孩子是什么性格,街坊四邻的都知道,就算是真和小阎王做了这种事,那也是嫁给小阎王。”
张贵香开始反驳,“我这还不是为了良辰那丫头好嘛!”
有些明事理的都很无语。
此时躲在暗处的俩人,有些好笑。
郁良辰似笑非笑的看了虞子兮一眼,笑着说道,“子兮,你娶不娶?”
虞子兮被问的一愣,垂眸低低地笑了,但是天太黑郁良辰也没看清楚,只好当虞子兮不想理她,继续看着前面的人。
虞子兮突然拿出一件外套,给她披上,郁良辰摸了一下这件外套,心中有些奇怪,这料子的手感真好。
就在那几人要上前去抓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狗男女时,郁良辰突然跑了出去,混入其中。
第一个上前的是姚婶子,她深怕是辰丫头,便在路上脱了自己的衣服,里面只穿了一件长袖汗衫。
看见地上的纠缠在一块的两人,急忙扑了上去,挡住两个人的身体。
这时张贵香冲了上去推开姚婶子,眼里全是兴奋的光,很快她就可以把那个小贱人给揍一顿了,由于众人没有拿手电筒,漆黑的夜幕下,只能靠微弱的月光看见那白花花的身体。
刚才由于那男的反应即时,飞快的逃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躺在草丛里。
不过大家除了腿,上半身以及头部,刚才都被姚婶子的衣服挡住了。
女孩现在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头,张贵香上前就开始扯。
嘴里还说着,“你这个死丫头,你虽然不是我们老陈家的女儿,但我们家对你可是当亲生女儿疼的啊!”
张贵香还在对方身上使劲掐了好几把,还在她腿间摸了一下。
张贵香心里彻底爽了,这个小骚蹄子早就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
这时不知道是谁,递了一个手电筒给村长,村长也没多想也就拿过打开,结果一看,两双腿又白又长,还有杂草里的那些不明液……
在场的各位都是中年妇女,以及一些中年男人,怎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呢?
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就说道,“这陈家老太的头七还没过吧,这郁良辰就做出这样的事………”
“唉,可不是嘛?你们刚才打电话有看见那个男的嘛?”
“我好像看见了,那男的皮肤很白………”
此时被衣服捂住的女孩,开始呜咽了起来,张贵香看着她,假装安慰道,“现在知道怕了,还有什么用!”
姚婶子叹了一口气,去捡起他们扔了在地上的衣服,看见地上有一件红色的肚兜,而且上面还绣着一个辰字,这下姚婶子只感觉到了头晕。
张贵香看见她这样,抢过她手里的东西,一看顿时有理了。
拿给了好几个妇女看,就在众人都觉得是郁良辰跟别人偷情时。
他们当中响起一个人的声音,“你们在干嘛?”
这个声音大家无比耳熟,大家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人站在那,除了虞子兮以外,恐怕这个村里也找不到第二个那么黑的人了。
张贵香看到这个小阎王,心里就有些发怵。
姚婶子走了过来,看着虞子兮,她还是希望那个女孩子不是郁良辰。
“小阎王,辰丫头呢?”
由于村里人都叫他小阎王,所以大多数的人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虞子兮刚想说话,就被张贵香抢道,“姚美凤,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死丫头不是郁良辰?她的人和肚兜都在这了,你还想证明什么?”
姚美凤直接也无语了,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你们在这里吵什么?”
姚美凤砖头看去,就见一个女孩子走了过来,穿了一身的黑,一张小脸上都是憔悴,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
郁良辰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们,“怎么了吗?”
就连张贵香一时之间也被吓到了。
姚美凤松了一口气,“丫头,你们刚才去哪了?”
虞子兮这时说,“我们上山打猎了,才回来,路上看见你们在这,就过来看看。”
张贵香看到郁良辰,脑子差点没转过弯,这到底怎么回事?
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孩,这下更加狐疑了。
郁良辰此时上前疑惑的看着众人,“我怎么了吗?”
看着她无辜的大眼睛,有些妇人顿时也母性泛滥了,郁良辰的胆子特别的小,那敢做出这样的事呢?
再加上现在事实摆明,张贵香哑口无言。
但是现在问题来了,地上的这个姑娘又是谁家的女儿。
郁良辰还是保持着一脸的疑惑,看向地上的姑娘,“这是谁啊?怎么没……”
姚美凤把刚才的事情说完,郁良辰惊讶的看着他们,随机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我不知道大伯娘为什么一直对我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发誓,如果我和村里的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就一头撞死在奶奶的墓碑前,下去陪她。”
听到这话,刚才那些议论过郁良辰的人都有点心虚了。
这时村长媳妇也走了过来,抓住郁良辰的手就说,“你看看,你这孩子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啊!”
郁良辰看了一眼这个女人,她可是没忘记,自己被陈大强卖给他家当晚,这个老女人把她打的个半死,还要扒了她的衣服强制住她,让她儿子来睡自己。
郁良辰故意非常激动掐住了村长媳妇的手,“婶子信我!”
村长媳妇手被掐的生疼,好不容易把手抽出来。
这时虞子兮把人给拉了过来,淡淡的说道,“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
郁良辰比虞子兮矮一点,所以现在躲在他身后更加有小鸟依人的感觉。
现在他们在这也没用了,村长也只好让他们先走。
可张贵香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慢着,这好像是你的吧,你怎么说?”
郁良辰看了她一眼,心里觉得十分厌恶,哪有长辈会这样,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不会这样的。
现在看着她手里的红色肚兜,郁良辰冷笑,“这不是我的。”
张贵香不服,“这上面是你奶奶绣的字,你还敢说不是你的。”
郁良辰朝她步步靠近,“从小,奶奶买给我的衣服都被你拿去给陈嘉善穿,然后你会把陈嘉善不要的穿破的拿给我,包括贴身衣物。”
听到这话,张贵香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猛的看向地上浑身发颤的女孩,心里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想法。
这时有几个妇女开始说道,“听辰丫头的话,在看看地上那姑娘,我怎么越看越觉得是陈嘉善啊!”
郁良辰最后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唇角微微上扬。
虞子兮拉过她的手,“我们走吧!”
郁良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这里。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村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至于议论什么,当然是议论那天晚上偷情的人是谁。
倾微还是没反应,只见她不停咬着手上的冰激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孙阳顺着她看的方向,就看见这样的一幕,一个穿着高领毛衣,外加一件咖啡色风衣外套,那张好看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书生气很浓,此时此地后面跟着一位美女,讨论着什么洗面奶好,对,这位帅哥就是离敬言,宋倾微不知道哪儿来的火气,不就是今天没来接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现在看见这家伙竟然在这儿,和一位卷发美女谈笑风生。
孙阳在一旁看着,购物车都快满了,宋倾微的另一只手还在拿着沐浴露,孙阳拍了拍她的肩:“倾微…”
宋倾微顿时反应过来,又将沐浴露放了回去,孙阳拿起一款牌子的沐浴露,笑道:“果果的沐浴露也快用完了,我给她买几瓶。”
宋倾微才突然想起,顿时怒火就没了“果果再过几个月就生了吧!”
孙阳露出一丝幸福的笑,说道:“还要谢谢你呢,要不是你当初把果果给骂哭,我还指不定有机会去安慰她呢?”
宋倾微大学时,学的的是金融系,一次偶然让她对医学感兴趣,后来考研的时候,她又对法医感兴趣,所以这几年她都只主修法医学。
孙阳是标准的外科医生,是宋倾微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因为她的身上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但只要深交真的会觉得她很爷们儿。说来他和果果,也是因她结回结结下的缘,当时果果是那所学校的新生,而宋倾微却是在那读研究生的,宋倾微当时才二十岁,她从小越级越的很快。
那天刚好新生要用解刨室,老师就叫宋倾微去带领同学去试着解刨,其中一个女生就是果果,因她在解刨时,手一抖一抖的,宋倾微当时对这女生的态度很冷淡,她说:“这位同学,如果你不敢的话,先出去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让下一个同学来。”
果果当时有些不服的说:“你让我出去我就要出去吗?”
宋倾微看着她满脸不悦,将手术刀递给了一个同学,满脸严肃道:“我觉得你需要拿模型多练练手,再来解刨尸体,如果你将来是要为死人动手术,就那另当别论了,如果是为活人动手术,那请慎重考虑一下,因为每一个步骤都是关病人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