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一身小斯的服饰,看起来依旧那么好看,他走了过来,摸了摸她的脸:“你瘦了。”
另一边,寒笙绕了一大半个院子,才走到厅堂,她始终搞不懂,为什么安奈薇的房间比她之前住的地方还远,难道是怕她跑了不成。
到了厅堂,就看到安文山拿着一把宝剑,在哪仔细看着,安美玉在一旁煞有介事的说着:“这剑和父亲真是绝配,若能拿它上阵杀敌,那可真是越发威风凛凛。”
寒笙才刚走到距离三步之外时,安美玉一把抱住她的胳膊:“八妹来的正好,爹爹今天刚得到一把上好的剑,正好想叫你一起来看看。”
寒笙有些奇怪,这安美玉今天怎么对自己那么热情,肯定有问题,寒笙正想着,安文山放下手里的剑:“薰儿来的正好,我刚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寒笙从刚才就有些心绪不宁,疑惑的问:“父亲方才有差人来叫我吗?”
安文山被问的一愣:“我是想差人去叫你,可是被阻止了。”
寒笙感觉有事要发生,便急急忙忙跑了,却没注意到安美玉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秦远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离开的。”奈薇转过身。
秦远有些愤怒的说:“阿薰阿薰,她不是好了吗?在何况你有那么多的妹妹,少她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奈薇回头就是一耳光,手指颤抖的指着他:“我们害她害她还不够吗,她差点没命'!”
说完,奈薇坐在地上,抱着膝盖说:“她还只是个孩子。”说将头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她只觉得头越来越晕,秦远慢慢靠近她,手扶着她的肩“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奈薇的脖颈后,传来阵阵热气,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直到秦远将她抱起,她才反应过来大叫出声: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秦远将她抱的越来越紧,声音有些愤怒的说:“我想了很久,谁会愿意放弃王后的位子,跟着我这个副帅呢?只要你成为我的女人,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奈薇想反抗,却全身没力气,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任由他将身上的衣服脱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此时寒笙脚步急促的走着,也没看前面有什么路,突然前面好想撞到了什么,差点摔到了池子里,一瞬间一只手紧紧拉住她,对方轻轻一拉,她的头就撞到了对方怀里,寒笙抬起头就对上一双干净的眼眸,寒笙没功夫煽情,管他是谁拉着就跑,来到奈薇住的绣阁,她直接一脚踹开门,四周看看没人,又上楼找,看到满地的衣服,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二话不说,直接拉拉开纱帐,抓起那个压在奈薇身上男人的头发,扔到一边,她看着泪流满面的奈薇,拿起一边的被字给她盖上,看见了秦远想逃,她顺道从奈薇头上取下一支银簪,直直向秦远飞去,直接将他手钉在墙上,刚好,后面的人也上了楼,看见这一幕,其中的一个人拳头紧握,好看的脸冷的让人发寒,却被另一个给拦下来,寒此时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将插在秦远手上的簪子给拔了出来,寒笙冷冷开口:“地上那些衣服是你的,穿上。”
秦远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不太确定的说:“是阿薰嘛?我是秦远哥哥,你不认识了嘛?”
寒笙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开口:“先把衣服穿好,我放你走。”
秦远也没看身后有谁,自顾自的穿上衣服,还埋怨着说““我差点就成你姐夫了,你这孩子真不像话,不过你的力气倒是挺大的,下手太狠了。””
秦远的衣服穿好后,还想去看看奈薇,被寒笙拦下,见她这样秦远顿时笑了:“那我今天先走了,改天再来让你姐姐好好享受。”
回过头一瞬间,呆住了了,下一″秒瞳孔伸缩,直接到在了地上,寒笙手里的簪子已经插了他背面心脏的位置,而前面也有一根针刺进了他的心脏,寒笙这才看清刚才被她拖来的人,不仅有那天遇到那个人,和站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俊美男子,那双狭长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寒笙看得出他很愤怒,寒笙将尸体里的簪子拔出,用一条白巾将上面的血擦了擦。
漏出一丝嗜血的笑:“两位在附中游玩时,突然听到有人在此屋中呼救,及时赶到,将这贼人拿下,怎知这贼人竟敢逃走,无奈之下两位只能误失杀人。”
琴师看她样子,如果他俩不保密的话,恐怕她手里的簪子会立马飞过来。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敢问姑娘可有丢什东西。”
寒笙将簪子插入自己发髻:“没有丢任何东西,只是长姐受了惊讶,需要休息。”
琴师很快将地上的尸体从窗户扔了出去,他拍了拍身旁男人的肩“照她说的做,对谁都好,维护了你的威严,也保全了她的清白。”
他此时眼睛里冒着杀气,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说完,被琴师拉了下去,这期间琴师都配合的演完了这场戏,当安文山看见尸体时,!惊恐的看着两人,也明白了一些,便去问了寒笙,寒笙将这事和他说了之后,安文山气急得,差点没晕过去,一个劲的骂:“畜生!畜生!,死有余辜,就算死了,也要将这畜生的肉拿去野狗!”
寒笙依然冷冰冰的说:“我将他杀了,是为了保全姐姐的名节,可是他为什么会闯入将军府这一点我不懂?”
安文山诧异的看着她,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孩子,这次你做的很好,亲手处决了这个后患。”
安文山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奈薇,坐了一会儿,也走了,寒笙不敢让那些婢女进来,寒笙为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途中她惊醒了好几次,寒笙一直在床边陪着她,这期间她老闻到一股怪味,很香,但是也感觉不到哪里不对。
“好香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在耳边,寒笙回过头,便看见一个人在窗边,寒笙并不觉得奇怪他回出现“半夜不睡觉,来姑娘的房间,琴师这有些不合适吧!”
琴师笑了,深吸一口气:“这房间里的味道真是诱人啊!”
寒笙顿时一脸正色的说:“什么意思?”
琴师漏出一抹戏谑的笑:“这种名贵的麝香,还真是难搞啊!”
寒笙这次真有些疑惑了,走到他面前:“到底怎回事,说清楚。”
琴师摸了摸鼻子,开始说:“这麝香可以让女子慢慢流产,不能生育,但是还有一种效果,就是可以催情。”
寒笙捂住鼻子,退后了一步,防备的看着他,他无奈的笑笑:“这香只对正常人管用!”
寒笙放下了手,他继续说:“还有一种,很贵的香料,这香足以让男人销魂欲死。”
她又一次闻了闻:“什么香料?”
此时一阵风吹了进来,将屋内烛火吹灭,琴师一身蓝色衣袍,在皎洁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朦胧,她的脑子又浮现出水里的还光影,还有模糊的身影,琴师斜靠在窗边的身体,已经露在窗外一半,他的声音轻轻说:“过来。我告诉你。”
寒笙有些担心他会摔下去,可没想到一过去,就被他的一把抓了过去,只见他往后一靠,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带着寒笙一起,寒笙死死拽着他的衣襟,紧紧的闭着眼睛,她只觉得琴师抱着自己坐到了什么地方,寒笙睁开眼睛就看见琴师正笑眯眯的看着她,在看了看周围,自己居然在屋顶,寒笙这才单子过来:“你是故意的,放我下去。”
琴师脸上的笑,有些厚颜:“你说错了,我是…有意的。”
说着手伸了过去,寒笙提防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他的手拿下了她头上的一片树叶,脸凑了过去,满脸无辜的说:“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吧!放心,我的口味还不到这种地步。”
寒笙白了他一眼:“我要下去了,我不放心我姐,”
琴师也给了她一个白眼:“我说你这人可真够蠢的,你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姐,很难让想单独和你姐相处的人有机会。”
寒笙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什么!”
琴师轻轻握住他的手:“抱歉,我说话没说清楚,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人,是你姐的未婚夫。”
寒笙听到这个消息,伸手托住了快掉下来的下巴,努力的让自己冷静,琴师扶着她坐下,寒笙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真的?”
琴师自然满脸微笑:“是的,他就是蜀国现在的国君,孟泽铭。”
“那今天的事?”
琴师满眼温柔的说:“你处理的很好,及挽留了你姐姐的名誉,也保全了他的颜面。”
寒笙想了想,也是,这种事情,国君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处理吧!她又在次打量了一下琴师:“那你呢,只是王府的一个琴师吗?”
他点了点头:“对,我是一个琴师,我和国君是一起长大的。”
寒笙仔细的想了想,如果和他搞好关系,说不定将来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找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好笑,好似回到了千万年前,那个站在雪地里的小女孩,穿着一身红色披风,手里提着灯笼,缓缓向自己走来,她说:“这位哥哥,你找谁。”
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第二见面时,那时,西天樊境的佛祖来讲课,他也来听讲,一群安分守己的小家伙中,就有一个小丫头不太老实,见那小丫头偷偷摸摸的跑出去,他也跟了上去,小姑娘看到有人跟着自己,很不高兴的回过头:“你是谁?为何跟来?”
那天,神界的樱花开的真好,风轻轻吹过,花瓣随风而落,他还记得,还记得那丫头问过一个很蠢的问题:“灵渊哥哥,等我长大一些,你可以娶我吗?”
这个问题,是在爵星和思莲的婚礼上问的,灵渊从未想过,多年之后,这也成了他的愿望,笙儿,你愿意嫁给我吗?这次他一定要做到,就算她不愿意,也嫁定了。
良久他说:“我叫墨灵,你可以叫我灵渊…或灵渊哥哥。”
他的脸上漏出一抹得意的似笑非笑,寒笙鼻子一亨:“我才不要呢!”
琴师灵渊摸了摸她的头,寒笙急忙躲开,顿了一会儿说:“另一种香料是什么?”
灵渊漏出一丝诡异的笑,他说:“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恶心,那香料中…”他的唇凑到她耳边“是美人骨香,俗称媚骨香,也就是用美人的骨头抹成的粉。”
寒笙的表情变了几边,开始干呕了起来,灵渊觉得有些好笑:“我都说了,你会恶心的。”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鼻腔里全是那个屋子里异香,捂着鼻子说:“你下去,把屋子里大大小小的香炉都给我扔了。”
灵渊耸了耸肩:“遵命。”
寒笙看着他下去,揉了揉额角,安美玉…
第二天,寒笙迷迷糊糊的起来,听着外面的嘈杂声,嘴里含糊的唤了一声:“碧儿!碧儿?”
唤了两声,碧儿都没有推门进来,寒笙便开了窗,看到了很多人站在下面,看着他们望着一个地方,寒笙心里一紧,急忙出门,来到安奈薇的房间,就看到安奈薇穿着一身白衣,头发披散着,眼如空洞,她正坐在窗沿上,脚荡在空中,寒笙很确定她只要她的身子轻轻往前一倾,就会摔下去,安奈薇的贴身侍女青鸾,见寒笙来了,急忙抓住她的胳膊,寒笙问:“有通知老爷夫人了吗?”
青鸾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碧儿去叫老爷了,玉婷也去找夫人了,八小姐你说怎么办,我们只要一靠近大小姐就开始发抖,大吼大叫,我们都担心她会摔下去,所以不敢接近。”
寒笙压低了声音:“一会等我抓住她的手,你们过来帮忙。”青鸾点了点头。
她缓缓走了过来,轻轻叫了一声:“姐姐,你在看什么?”
安奈薇回过头,看着她,漏出一丝浅浅的笑:“阿薰,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她微微笑道:“那只是一个梦而已,碧儿做了一些甜点,我们下去吃,好吗?”
安奈薇眼中无神,表情呆滞“一个梦而已?”
碧儿知道小姐要给自己看病,可是时至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会这些,但是好像在这个少女身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乖乖的把舌头伸出来,寒笙看着她的舌苔,下面有一条疑似蜈蚣的痕迹、“你昨晚吃了什么?”
碧儿摇了摇头:“没什么,就和小姐吃了一样的食物。”
寒笙并没有主仆之分,这段日子她都是对这些人都是很好的,能自己做的事,不麻烦别人。寒笙着实觉得那里奇怪,她嗅了嗅鼻子,这味道…寒笙急忙问道:“这什么味道?”
碧儿说:“是沉香,大小姐屋里用的就是此香。”
此时,青鸾从门外走进来:“八小姐,大小姐请您去吃茶点。”
寒笙说了句:“我一会就到。”
她将香炉里的香用一块棉布帕子包了起来,换了身白色柔纱罗裙,外面一件淡绿色的长衫,头发梳了双寰髻,两侧戴着两支玉翠花簪,额前流苏梳下几根,显得乖巧很多。
碧儿抿唇笑道:“这身衣服,小姐穿着真好看,看来墨琴师还是挺有眼光的。”
寒笙愣了,这身衣服是灵渊送来的,这段时间他长长跟着孟泽铭来这,偶尔会住上两天,前几天他送来一套衣服给她,拿到衣服时,寒笙疑惑的问道:“你送我衣裳做什么?”
灵渊的面色有些红,寒笙看到这人的脸色有些震惊,好这种神情不该有这样的神情,灵渊摸了摸她头:“你…穿红色的更好看。”说完,亲了一下她的脸,就急忙离开了,独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碧儿满脸微笑的看她,娇笑道:“看来小姐是春心荡漾了!”
寒笙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我有什么好荡漾的。”
碧儿拿起寒笙桌上的信尖,虽然碧儿不识几个字,这信尖是夹在衣服里的,但是拿去问了安奈薇,上面的字,是这样读的,碧儿很有架势的读了起来:“琴瑟潇潇,暮暮朝朝。”
寒笙急忙拿下信尖,瞪了碧儿一眼“你这丫头,胆子见长啊!”
碧儿吐了吐舌,便跑了出去。寒笙出了房门,天的雨依然在下,走到安奈薇房里,就听到娇滴滴的笑声,安奈薇倚靠在美人榻上,她笑的正欢,她身边坐着安美玉,俩姐妹聊的正开心着呢,今天安奈薇穿着一身赤色罗裙,那裙摆上绣着朵朵海棠花,而上身是一件绣着蝴蝶,那蝴蝶选用颜色鲜艳,好像那蝴蝶就要从那衣衫里飞出来一般,而上面则是一件玫红色烟罗纱衣,头上戴着金钗玉步摇,加上有些多愁善感的眉眼,感觉有些像侍女图里走出来的一般,寒笙不是很喜欢安奈薇这样穿,安奈薇朝她招了招手:“薰儿过来。”
寒笙走了过去,安美玉在旁边微笑着,眼中透着丝丝恨意,涂着蔻丹的手指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她今日穿了件紫色襦裙,一件绣着百鸟图,那颜色有些太过张狂,配着黄色绸衣,寒笙只觉得眼晕,安奈薇起身,拉着她的手,到了桌前,几盘做的精致的点心,安奈薇拿起一块点心,微微笑道:“知道你喜欢吃,所以今天美玉送来这些糕,赶紧叫你来。”
寒笙接过糕吃了一口,笑着点了点头,而一旁坐着的安美玉眼里闪过一丝的得意,被寒笙不动声色的捕捉到了。
被安奈薇喂了好几块糕,最后还是玉婷前来禀报,说老爷找她,此时她也不担心安美玉会对安奈薇不利,就凭安美玉的智商,怎么可能会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
寒笙来到了安文山的书房,安文山就端坐在桌案前,仔细的看着桌上的公文,看见寒笙来了,满脸微笑的向招了招手:“薰儿,过来!”
寒笙步伐轻盈的走来,安文山看着她走路的步伐,才有些反应过来,这应该是常年学习功夫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步伐,再看了一眼她神情那种眼神,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什么事情在她身上都是应该的。
半个时辰后,寒笙从书房出来,表情淡淡的,玉婷急忙过来问:“老爷都跟小姐说什么?”
寒笙伸手接住从屋顶滴下来水滴,脸上漏出一个笑:“父亲说,苍衡王来提亲了。”
玉婷思索着:“是惏王苍衡吗?不知道是谁会那么倒霉。”
寒笙疑惑的问:“此话怎讲?”
玉婷笑道:“因为这位惏王,是当今陛下的叔叔,一把年纪了,还未娶妻。”
寒笙淡淡开口:“那倒霉的小姐,就是我。”
玉婷吃惊的看着她,嘴张得够塞下一个鸭蛋,寒笙抬手将她嘴合拢,玉婷急忙抓住她胳膊:“小姐答应了?”
寒笙点了点头,玉婷又一次震惊了,就在这时,在不近不远的距离,传来越刺耳的嬉笑,寒笙看了过去,雕花廊下款款走来几位美人,为首的是安美玉,身边是两个身着华贵的少女,长得也是美艳动人,是安文山的三女安维佳和四女安维幸,玉婷越发觉得她们的衣着艳得刺眼,在看看自家的小姐,果然清新袭来,见她们款款而来,寒笙微微行了一礼,安美玉看了她一眼,刚才在安奈薇的房间里没注意她的着装,果然清新可人,看到她那张脸,既然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美上几分,这个丫头,既然破坏了她的计划,等有机会一定要给她好看,安美玉笑道:“八妹今天真美啊!”
说着,抬手了摸了一下,她柄边的翠玉簪花,随手取下她头上的簪花,寒笙心里一震,急忙伸手想去夺,却被安美玉的手闪过,寒笙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翠玉簪花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她不想给,也不让她碰一下,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她说:“二姐什么珠宝没见过,何必在意这等簪花。”
安美玉一愣,这丫头很在意这簪花吗,她唇角挑出一抹得意的笑:“八妹何必那么小气,一朵簪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