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渊来到凝香阁,从那夜以后,灵渊每日都来,只是不知为何,他都没见着寒烟,当然他几乎没想到,在冥界的几个时辰,等于人间的好几天,听老鸨说这寒烟脾气古怪,每个四天都不见人影。直到第四天,灵渊来到寒烟所住的地方,就看见寒烟照样,趴在琴桌上睡觉,他轻轻走了过去,看见桌上的七弦琴,盘膝而坐,十指修长指甲圆润,手指微动着琴弦,弹起一首动听的曲子。
苏菡笙此时觉得很安心,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在那全是雪的苦寒之地,没有三季中的繁华似锦。
这次她真的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看见灵渊的脸,愣了一会儿,露出古灵精怪的笑,搂住灵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说:“爷,让我好等。”
灵渊看着有些玩味的她,笑道:“是笙儿让我好找。”
寒烟松开了他,拿起琴桌上的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灵渊一杯,灵渊要接过时候,寒烟手一收,眉峰一挑说:“笙儿?这是爷在奴家面前,听爷提过的二次,这位笙儿是爷的那位佳人吧!”
灵渊抢过酒杯,喝了里边的酒,温柔的说:“把眼睛闭上。”
寒烟闭上了双眼,一个吻落到她的唇上,灵渊搂住她腰,只觉得脚下一空,再次睁开眼睛,是一条街道,人非常多,说句实话,这一百年间她都没有在人间好好逛过。寒烟此时一身蓝衣,袖子很是简介,头发梳了个简介的发髻,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东张西望的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没有那种妩媚的笑。
逛了会儿,寒烟才反应过来,此处是京城,而路过一条街,一处大户人家时,看见了门口上的白灯笼,看见刘府两个字,寒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灵渊找了一个小摊,要了两碗汤饼和几碟小菜。
灵渊笑道:“这样的小菜,可能寒烟姑娘锦衣玉食惯了。”
寒烟撑着腮,挑眉看着灵渊说:“我也没想到,爷你会吃这些。”
灵渊看着天上的阳光,不太刺眼,很温暖。他露出温暖一笑说:“我在很久以前是小镇的一位教书先生,那的确很偏远,但是很美,那的食物虽没有这些地方的好,但是做的很用心。”
灵渊吃了几口面,寒烟在一旁看着,那双眼睛虽然看什么东西时,都会显得呆滞,也会显得专注,她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就在此时,几位大妈路过刘府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与身旁的几位大妈说:“这刘老爷好歹也是个官。”
“这可不是,这刘老爷的女儿过几个月就临盆了,唉,可惜了。”
“这姑爷啊,在刘小姐去世的第三天,就跳进自尽了。”几位大妈都只是叹息。
看见寒烟满脸微笑,灵渊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寒烟低头吃了几口面,满脸微笑的看着他,说:“我挺喜欢笙儿这个名字的。”
灵渊已经吃完面了,好像才反应过来,笑着说:“笙儿,你有带银子吗?”
寒烟放下了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才发给衣服已经换了,满脸黑线的看着灵渊,就算衣服没换,她身上也不可能会带钱,白天呆在凝香阁,晚上呆在幽冥司,要是平时不带钱,幽冥司的些小鬼,敢问她要钱,除非还想死一次,若是人间,以她的修为点石成金空手化银,这些都难不了她。
灵渊看着她露出一点似笑非笑,寒烟知道他想试探自己,她轻轻一笑,随后抓住他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离了那个小吃摊,后面就是一群咒骂。
到了一个大石狮后面,才躲过那个小摊贩,一个神界神尊,一个北海雪魅公主,尽然为躲几文钱,逃的怎么狼狈,这两天神可是有些降身份的意思。
灵渊喘了几口气,眉峰一挑,笑着说:“我只是说我没带银子,但是我带了银票。”
寒烟顿时黑线了。此时一阵阴风吹过,一条白绫飘到寒烟头上,寒烟抬头一看,刘府,寒烟走到门口,牌匾上的一朵白绫的结花,看上去有些阴森,她的脚抬上石阶,灵渊拉住她的手:“你干嘛?”
寒烟的看着他的手,灵渊没放,她说:“我与这刘府小姐,有些相熟,我想去祭拜她一下。”
她的眼神很真诚,真诚到就好像她的朋友离去了一样,尽管那晚她是见死不救,尽管此时此刻,她就站在自己身边,屋内的灵堂竖放着两个棺木,周围气氛有些压抑。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恐怖。
她身边站着的女鬼,头发凌乱,一张好看苍白的脸上,那双白眼正盯着她看,灵渊无声色的瞪了一眼那女鬼,寒烟感觉到了,那女鬼的怨气,挑唇一笑,道:“你不喜欢?那我们走吧!”
灵渊牵着她的手,寒烟回头看了那女鬼一眼,露出一双狐狸的眼睛。
二人来到湖边,两人划着小船,一个俊男,一个美人,是一副很美的画。
寒烟盯着荷花,目不转睛,灵渊手一挥,船划到了荷花旁,灵渊摘了一朵荷花,递给寒烟面前,她接过荷花,像个孩子一样看着灵渊,他笑着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寒烟撅着嘴,摸了摸额头。
她手撑着腮,微风徐徐拂过,吹起了她的头发,灵渊拿出一支长笛,吹起了一首曲子,寒烟把头靠在他腿上。再次醒来时,灵渊一直盯着她看,他的笑声很好听:“我在想,为什么每次见到你,你都是在睡觉。”
寒烟打了个哈欠,因为每次都是她熬夜批阅命格,在神界养成了一种睡不醒的习惯,她醒来时,已是下午。
树上桃花飞漫天,桃花落到她头上,灵渊伸手为她摘下,寒烟愣了一下,笑容满面的搂住他的脖子,说:“我饿了。”
灵渊搂住她的腰,似笑非笑的说:“喔!你哪儿饿了。”两手不安分的在她背后,寒烟反应过来,握住了他的手,耳边听见他的笑声,说:“你别瞎想,带你吃…”
灵渊思索了一会儿,顿了半响说:“你想吃什么?”
她看了一下周围,还是在船上,只是这里的湖边都是桃花,寒烟起身站起,露出许久没露出的古灵精怪,她的表情现在显得灵动可人,“你去湖边生好一堆火。”
说完就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青山隐隐水迢迢,碧水云天桃花潭,比仙境胜过仙境。只是那桃花有些过分妖艳。
此时灵渊生着一堆火,专心的看着火光,就在这时,从天而降几条肥美大鱼,灵渊愣了一下,就看到一位从水里走出来的美人,头发湿湿的贴在脸颊,长长的睫毛,残留着水珠,眉眼间的那股英气,显得有些狼狈。
她走到灵渊身边,坐了下来,呼了一口气,说:“你愣着干嘛,烤鱼啊!”
灵渊拿出一块巾帕,为她擦拭着脸上的水渍,她的眼睛盯着他看,半响她说:“笙儿想吃烤鱼。”
他笑了笑,回头用法术,处理着那几条鱼,顺道空手化出一把七弦琴,:“闲着没事吗?弹首曲子吧!”
寒烟看这把琴,指尖微触琴弦,奏出悦耳琴音。桃花飘落在琴上,然而这时,一阵风吹过,他二人手上的动作一愣,因为这阵风,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说到这儿,可能以为是鱼血,其实不是。
“我过去看看,你在这呆着。”灵渊一脸正色的说道。
她看着灵渊的背影,继续低头弹琴,她顿时感觉有些不对,因为有一股很香有很腥的味,这不是血腥味,一只白白嫩嫩的手,抱住她的腰,后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小丫头长得不错,这皮肤也不错。”
她修为不低,万年雪狐,所以后面这只一千年的桃花魅,自然就不会察觉,
桃花魅是最美的一种魅,但这只不是桃花凝成,而是人血养成的桃树。边有一股邪气,说白了是桃花精。
修炼千年实属不易,若是被她打的魂飞魄散,岂不是可惜。寒烟继续装作没看见,此时她只希望灵渊赶紧回来,因为这女妖在她脖子后面好痒,指尖继续触着琴弦,一朵桃花落在琴上,她又再次闻到一股香味,抬眼一看,是一位紫衣美人,眉眼如画,那位美人轻轻来到寒烟身边,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姐姐让我好找。”
寒烟微微一笑,指尖轻轻一抬,将他要伸出来的手,给打了回去。
身后的这只桃花魅,真的有些烦,寒烟故作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月儿,你怎么会在这。”
月儿对她使了个眼色,寒烟顿时明白了,这家伙又得罪魔君了,等等不是魔君,那会是谁?只见一团阴气森森的黑烟飘了过来,就在这时灵渊径直的走了过来,那黑烟不由声色的消失了。看见此时趴在寒烟身上的桃花魅,手里聚集了一团白光,“笙儿闪开。”
寒烟抱着琴,拉着身边的月儿闪躲到了一旁,灵渊一个闪身,从那桃花魅的身体穿过,此时的桃花魅已经现身,一旁的两个柔弱女子,似乎是受到惊吓一般,摔到在桃花树下,那桃花魅已经受了重伤,当灵渊要在出招时,有个尖叫声响起:“不要!”
寒烟急忙跑到灵渊身边,紧紧抓住他手,像个受惊的小鸟一般:“你…是要杀她?”
灵渊温柔一笑:“她是妖,她方才想要害你,我去前面看了一下,死了两个男人,应该是被这只妖孽所害。”
她将手指放在唇边,故作惊讶模样,当他还要出招时,又被寒烟拦下,抓着他的胳膊说:“你别杀她。”
“为何?”
“你放过她吧,再说…我…怕血。”
她的眼睛在无声间,变成狐狸眼,那桃花魅立刻逃走,灵渊无奈,用食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
无意间瞟到了那位紫衣美人,疑惑道:“这位是…”
地上的月儿站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走到他面前,其受惊程度,已超过了身边的寒烟,说:“今日与两位侍女,到此游湖,没想到会遇见土匪,两位侍女为了救我,被土匪抓了,方才望见这位姑娘,才前来求教。”
此时的苏菡笙,格外感叹,这个妖孽男还好没说他是凝香阁姐妹。
寒烟抓住月儿的手,笑着说:“不如我们吃完鱼,将月儿姑娘送回去,爷觉得意下如何。”
灵渊轻轻点头,继续烤鱼,周围静的只有那指尖琴声,鱼的鲜香若有似无的飘来,寒烟用鼻子闻了一下:“好香啊!”
他已经烤好了两只鱼,递给了她和这位月儿姑娘。寒烟拿过鱼就开始吃,而月儿闻了一句:“请问两位是…也是来这游湖的。”
她刚想说什么,灵渊就开口说:“在下墨灵渊,这位是我的夫人。”
月儿微微愣了一下,寒烟呆了,顿时反应过来月儿说:“两位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这个妖孽男,那怕他是冥主,都要给他好看。
吃完了鱼,带着月儿回了城,不过回城之后这位月儿姑娘,就自觉的回了家。
灵渊想问月儿去哪了,寒烟表示累了想回去,灵渊袖子一挥就到了凝香阁。
“我走了,明日好好休息一下,我过几天来接你去一个好地方。”
前一秒浓情蜜意的看着他的背影,下一秒,满眼寒光的走向一个方向,一道白光闪过,人就不见了。
冥界,分为三个部分,阴曹地府,幽冥王城,地狱。
苏菡笙一身白衣,周围及其阴冷,她的面颊露出丝丝寒冷,阴差见到她都要彬彬有礼,离的远远的,一位阴差走了过来,手微颤的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见过公子笙,里面都准备好了。”
公子笙是她在冥界的尊称,自从一百年前,她来到冥界将这的事务都搭理的很好,本就爱偷懒的冥月,变得更加偷懒。
怨灵道里血腥的河流,每一个幽魂都是飘来飘去,有没头的缺胳膊少腿的,惨叫声跌宕起伏的响在耳边,一只怨灵飞过,带起一阵阴风,吹起了她的袂纱飘渺。她在冥界是出了名的狠毒,却将这冥界管的很好,来到一张玉石桌前,那玉范着幽蓝光,从下方照上来,苏菡笙那绝美的面上,外加冷着一张脸,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她拿出一个琉璃瓶,放出一位美人,而这时阴差押着一男一女,女的美貌可嘉,男的英俊潇洒,即便是鬼也是一对碧鬼。
当他们看见苏菡笙身后的美人,受到了严重惊吓,那女的指着她说:“是你!是你害死我的。”
苏菡笙瞪了她一眼,她便发不出声音了,苏菡笙坐在了石凳上,一旁的阴灵端来了两杯茶,苏菡笙看了身旁美人一眼,“你傻愣着干嘛,坐下。”
她喝了一口茶,拿起桌上几本册子看着。过了一会儿看着那男子一直盯着他们看,她放下册子,说:“雨芝给你一个机会,决定他是下地狱,还是投胎。”
李斌望着雨芝,眼睛里满是怨恨,至于那位刘家大小姐,在一旁同样用怨妇的眼神死死瞪着雨芝。苏菡笙又说:“喔!你舍不得,那我来吧!”
她露出一丝似笑非笑刚要说什么时,李斌突然说:“你又不是阎王,凭什么来评判我,这个贱人是不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语气异常愤怒。
苏菡笙挑了挑眉,云淡风轻的说:“阎王很忙,冥主很懒。”她再次看了一眼雨芝“怎么?舍不得!”
看她沉默不语,苏菡笙继续说:“十八层地狱,每一层都让你们享受一下,完了之后,刘小姐三生为妓,至于李公子便十世不得已为人,两位觉得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听到这话的两位,心里一震,苏菡笙的面上露出一抹微笑,那笑容很美,“尽然两位没有意见,就这样吧。”
几位阴司将他们带了下去,苏菡笙抓住雨芝的手,白光一闪,瞬间来到那处美丽的彼岸花海,雨芝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不大,却有给人一种安心的少女。
天上的那轮明月,范着冷光,那月光影照在她的脸庞,看见她双手展开,一阵风吹过。吹起她的白纱广袖,如一只蝴蝶,像一双展开双翅的羽翼。雨芝觉得有点奇怪,她脸上的笑,是那么的干净。
“你为什么要帮我?”雨芝突然说。
苏菡笙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化出一把七弦琴,开始搏动琴弦,她微微开口:“那天你上了我的船,所以我帮你,你以为我和冥主的法力,就怎么点吗?”
“你们…是故意的?”
苏菡笙摘起一朵彼岸花,欣赏了一会儿:“我在冥界待了一百年,就已练就成了习惯,看人一眼,只要我想,就可以如同三生石一般,看穿你们的前世今生。”
她继续开始扶琴,“雨芝,你有两个选择,这是我给你的特权,一投胎,我给你找个好胎,二在此地修炼。”
雨芝看着她,愣了一下,刚要说什么时,苏菡笙打了个哈欠,“我给你第三个选择,留在我身边,做我的侍女,你好好想想吧!”
忘川河离轮回道最近,也是冥界有点阳气的地方,雨芝完全不懂她的意思,苏菡笙站了起来,转了一圈,顿时一位手拿玉骨扇,白色衣袍,袖边与领边用紫色的线,绣着草藤,两边炳发用一根发带,随意绑着,几缕额发随意落下,而那张脸的变得和冥月有几分相似,眉眼里的那股英气,倒是比冥月俊美几分。
看着眼前这位俊俏公子,雨芝微微一愣,垂下了眼。苏菡笙摇着扇子,走到雨芝面前,轻轻一笑,说:“我还要去办事,若你闲着无聊的话,就帮忙渡一下魂。”说完,一道光闪过,她不见了。
第四章:桃花魅落
深夜里的冷月,倒映在湖水之中,夜空中的星星璀璨夺目。湖边的桃花倒映湖里上,此番美景,却有染上血腥让她觉得十分不爽,桃花魅不是没有,但是这样的桃花魅不该活在这世上,这样的魅是是吸人精血化作而成,只要占了人命,都会成为妖,而这里的桃花林有些怪,有些桃花如血一般,过分的妖艳。
白天之所以不要那只桃花魅的命,应为这不只一只。
她晚上来到这,打算一次性解决,她就是那么的狠辣无情,就连鬼都怕她,灵渊以前说,她虽然冷,但是心是热的,可惜啊,雪魅是冰雪凝聚而成,自然血也是冷的。
苏菡笙一身男装,英俊潇洒,她的男装扮相,比冥主与灵渊要俊逸很多。
此时她的脚飘在湖面,一步步走着,步步结冰,没多久湖面上便结了一层冰,她盘膝而坐,空手幻化出一把七弦琴,手指触到琴弦,开始搏动,琴音如空谷幽兰一般,优雅中透漏着一点清冷,有几只彩蝶飞了过来,幽蓝色的冰湖,粉色的桃花,白衣少年在冰面扶琴而坐。她看见蝴蝶,露出一丝天真的笑,她抬起一根手指,一只蓝色的蝴蝶,落在她的指尖,她笑着说:“你们要帮我?”
那只蝴蝶挥着翅膀,就像在回答她一般,她看着蝴蝶,说:“你们走吧,这点小事,我自己可以的。”
有点像在自言自语道:“你想看,那留下吧!”
那只蝴蝶听懂了她的话,其它的也就飞走了。她继续弹琴复长,这次的曲子,听起来有点怪异,琴涩绵音,有一种媚骨棉长的感觉。终于从桃花林里,出现了一位身姿婀娜的美人,随后不止一位美人,多位向她走来,桃花林里有数道肉眼看不见的,红光粉烟出现了。
随着桃花魅的的出现,她的指法也变得很快,那琴声转换的很快,她微微闭上眼睛,睁开时是一双蓝色的狐狸眼,瞬间冰封四周的桃花,桃花美人们惊慌失措,死死地盯着苏菡笙,此时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谁敢冒犯我的桃花林。”
从天而降一位红衣美人,那身姿曼妙婀娜,一身的红纱飘在空中,她的腿和手都裸露在外,那张比冥月还要妖绝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她起身彬彬有礼的弓手,说道:“在下不知此处有多位姑娘,多有冒犯,请多原谅,”
一群姑娘开始娇笑,那位美人用红色丝帕,遮住自己的嘴,开始娇笑:“公子好生俊俏。”
苏菡笙在心里算了一下时间,她还能睡两个时辰,所以她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天上出现乌云,遮住了那轮明月。
苏菡笙坐下,手指停留琴弦上,“见姑娘们貌若天仙,不如我弹曲,姑娘们来跳一支舞,如何?”
那红衣美人满脸笑容,她身边的小姑娘都相视而笑,苏公子嘴角露出一点弧度,那声音空灵且鬼魅,:“尽然姑娘们不说话,那就是同意了。”
她用迅速的指法,弹奏出一曲无节凑的琴音,突然停了,双手拍在琴弦上,一瞬间火光冲天,结满冰的桃花,竟然烧了起来,美人们惊恐的看着她,她微微颔首,那个红衣女,愤恨的表情,从她手上飘出几条红绫,那红绫去蛇一般扭曲而来,苏菡笙一个闪身躲过,红经砸在冰湖上,一些碎冰四处飞溅,苏菡笙抱着那把琴,抚摸着琴弦,“姑娘好大的火气,弄坏我的琴,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喔!”
那美人恶毒的看着她“姐妹们,上!”
红衣美人的修为,已有五千年,这些修为若是在正途上,那该有多好,这群美人冲她而来,这要是平时她还可以陪她们玩会,只是现在她想睡觉。
就在这时,她幻化出一个八卦结界,将美人们困在其中,那双狐狸眼,冷光一闪,顿时火光漫天,那火光如血一般,给天上带来一抹红。
大火中纷纷传来惨叫,那叫声无比凄凉,那只蓝色蝴蝶,从刚才就一只停在她的肩头,她看着蝴蝶笑着说:“这里的桃花毁了,感觉怪可惜的,不然明天就没法赏花了。”
若不是冥月认知了她一百年,不然有时候肯定认为她是一个疯子,火光染红了她的白衣,此时这个面带干净微笑的少女,就像一个真正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