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看着湖面,娇气的说:“爷,你可知道,有位公子曾经花了二十万两黄金,邀约奴家弹曲下棋,那公子连我的手指都没摸过呢?人家陈公子请奴家游湖赏灯,爷用十万两,就想让奴家陪你一晚,那奴家岂不是亏了。”
灵渊露出一个好看的笑,说:“是不是有花灯有船,你今夜就能陪我一晚。”
寒烟思考了一下,她笑了笑说:“当然可以。”
只见灵渊手一挥,几只蓝色的蝴蝶飞过,蝴蝶飞过的地方,又是另一番风景,红色的荷灯,铺满在了水面。
小画舫立在湖面上。蓝色蝴蝶飞在灵渊手心,化作玉蝶,为她戴上。
“我对姑娘一见倾心,这可以算是我与姑娘的定情信物。”
寒烟没有作答,只是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明月。顿了半响,她说:“我们去游湖吧!”
第二章:冥灵子夜
黑暗的夜里,天上一片黑,而地面上有番美景,小桥流水,不过这流水指的不是小家碧玉的那种,这的河流很干净,干净到深不见底,就像此时坐在河边的白衣少女,如同她的眼睛一般,深不见底。
河边开满了红色的彼岸花,这里虽然也是难得的美景,不过好像没人想一睹幽冥司的景致吧!
而此时坐在忘川河边的姑娘,手里拿着玉蝶。她的的样子,象似在沉思,又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就在这时,有一只手拿过玉蝶,这只手白白嫩嫩的如玉一样的手,拥有这样一双手的人,应当是个美人,而眼前之人却是一个,妖孽的男子。
这男人虽然长的妖孽,但声音很温和,很好听,他说:“定情信物,这灵渊也是幽默,以为青楼女子就如此好打发。”
看着眼前少女,正在盯着他,又调笑道:“你这什么眼神,你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
她眉峰一挑,说道:“那请冥主大人,从现在开始,自行批阅生死簿与命格簿吧!”
冥月堔无语了,他希望在一百年前救下她,是个错误,一百年前,当他看见天空异变,他以为神界又在干嘛,本是六月天,却下起了雪,不是人界下雪,而是幽冥司,结果在彼岸花海中,发现了这只狐狸。
苏菡笙,从一百年前开始,就不在属于六界,成为了六界之外的怪物。
不过这一百年间,她呆在冥界也帮了自己不少忙。就在这时,河边旁出现了一位白衣女子,冥月急急说道:“有鬼要渡河。”
苏菡笙划起一旁的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冥月瞬间内伤。划到河边旁,苏菡笙就跟换了一张脸似的,露出一丝温柔的笑,说:“上来吧!我是灵魂摆渡人,由我来接你渡河。”
苏菡笙仔细的看了看这灵魂,有些人在死后,会变成自己最美的时候,那个灵魂走上了船,这个人在死前一定是个美人,白衣白裙,脸上少了一丝生气,苏菡笙划着船,那灵魂看着河边的彼岸花。
“这就是佛经里说的,曼珠沙华吗?”
苏菡笙听到她说话,笑了笑说:“是啊,这好像就是曼珠沙华。”说完,就觉得哪里不对,又打量她了一下,划动的船停了下来,说了这样的一句:“竟然执念太深,又何必渡河。”
只见那灵魂的面色立刻就变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纵身一跃,跳进了忘川河,苏菡笙顿时想起,这个怨灵加厉鬼,到底生前是受了什么样的事,忘川河的对面是轮回道,如果真进入轮回道就完了。
苏菡笙用很快的速度,拉着冥月堔踏入轮回道,要不是要搞清楚,就那只厉鬼,早就被她给一曲魂飞魄散。
那只厉鬼来到了人间。夜已深人且静,清风冷月,子夜过后的晚上,现已静的发凉,这看样子应该是座王城,天上的那轮明月,在这座立在孤夜里的城池高空,显得有些清冷与诡异。
凉风习习而来,吹起白色的裙摆,刘海也被吹了起来,苏菡笙和冥月堔,走在这寂静的孤城里。
冥月平静的声音响起:“那怨灵一定是从厉鬼道逃出来的。”
所谓的厉鬼道,也是怨灵道,就是幽冥司处理厉鬼和怨灵的地方,若能超度且是更好。
苏菡笙摇了摇头,看着这位冥主大人,这一百年来,幽冥司的事情都是交给她的,冥月这个冥主做很是清闲。
“这恶灵看来怨气很满吗。”苏菡笙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冥月想和她说什么时,苏菡笙的手抬起来,暗示让他别说话,苏菡笙仔细听了一下,远方传来的声音。
只见一道白影和一道紫影,从街道闪过。
来到一座府第面前,苏菡笙看着高高挂起的匾额,上面写着刘府。
刘府的大门打开,走出几个小丫鬟,看这几个丫头的穿戴,应该是大户人家。小丫鬟在门口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听到了两个字,“难产”
苏菡笙立刻在脑中搜索起来,刘府,这家的小姐好像…要过一个月才临盆吧!
“走吧,进去。”苏菡笙无感的声音响起。
一身紫衣的冥月,和一身白衣的苏菡笙,穿门而进。
看到府内的景致很好,假山碧湖,院内有个荷花池,游着几条鱼,造出小桥流水的景色,庭院里的灯火通明,小丫鬟们都急匆匆的,此时苏菡笙与冥月隐去了身型,几个小丫鬟从其中的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端着几盆血水,那些血水在冰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妖艳与诡异,同样也可以听见,那痛苦的惨叫声。
两人来到房里,房间里隔着一道屏风,上面是一副风景画,画的是江南烟雨。
而在前面,站着的两个男人,一个身着华贵,两鬓斑白,留着花白胡子的中年人,另一个则是,同样穿的锦衣华服,长相俊美的青年。而屏风内则是一张雕花大床,床边围着几个小丫鬟,其中一个是个婆婆,应该是个产婆,一旁着急的妇人,紧紧握着床上女子的手,而另一只正在用帕子,擦着女子因疼痛冒出来的汗珠,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睛睁的很大,那声声惨叫,让人听的心里发慌,只不这声声惨叫,是因为这如同翻天覆地的疼痛,还是因为此时此刻,爬在她身上的那位,满脸腐烂的女鬼呢!
这女鬼一双好看的纤纤玉手,一只抚摸着她的肚子,灵一只摸着她那张好看且苍白的脸。苏菡笙和冥月现在一边,苏菡笙从嘴里吹出了一口气,床上的女子,只觉得一股寒意冲了上来,就晕了。
那张腐烂的脸,盯着两位看,冥月冲着她笑了笑,腐烂的脸,那双冲满怨念的眼,死死的盯着他俩,然后才反应过来,那个穿紫衣的是冥王,立刻就极快的穿墙而出。俩人也用飞速穿墙而出。
天上那轮明月,冷的让人发寒,夜色的山林中,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一道白光与一道紫光闪过,惊动了鸟儿。漆黑的夜里,月光洒满了大地,树林的影子倒映在杂草与凹凸不平地上,就像张牙舞爪的妖怪一样。
那个怨灵逃到一个树林里的山洞,两道光到洞口为止,冥月看了看四周,又看着洞口的结界,说:“这是结界。”
“我知道,冥主大人是要破吗?”
苏菡笙冷冷的声音响起,然后退后一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冥月正要动手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听她的,就瞪了她一眼,“你是我手下,你来。”
苏菡笙瞟了他一眼,眼神中冷光一闪,结界立刻结冰,她手一握,结界碎了。
她没理冥月,就走进山洞,走了一米多,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仔细一看是森森白骨,有动物的,野兽的,还有人的。
看见了自己的头顶,正盘着一条巨蟒,那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吐着杏子,一道黑烟飘过,出现了一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不,应该是只妖。一身半透明的黑衣,显得无比妖艳,冥月走进来时,苏菡笙略有调戏的声音响起,“冥月,你看它比你美多了。”
冥月顿时黑线了:“它比我美…”
苏菡笙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你去找怨灵,这里交给我。”
冥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化作一道光,飞进洞里。
这个蛇妖用那双媚惑的眼神,打量了苏菡笙一番,嘴角露出一个弧度:“哟,原来是个灵女。”
心里想着,只要活吞了这个灵女,就等于几千年的功力,苏菡笙一知道这条蛇的想法,顿时无语了,她万年修为,竟然只能被一条蛇,认为只有千年。
那条蛇的手里,已经冒出了团黑气,一掌逼了过来,苏菡笙闪身躲过。
“行啊!小丫头还是有两下子。”那蛇妖笑着说。
苏菡笙灵光一闪,手轻微一抖,手腕上的铃铛发出轻盈的声音,空手化出三尺青锋,对于这种妖,她一点时间都不想浪费,幽冥司和凡间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只见那蛇妖,看见她手里的苍羽剑,冷笑一声:“苍羽神剑,灵渊,你是灵渊的什么人。”
苏菡笙听到它的话,紧握剑的手,松了,插入了地面上,她没有动,那只蛇妖感觉有点冷,苏菡笙的周围已经结冰了,蛇妖有点好奇,但也没有停止攻击,一道雷电劈下,苏菡笙的手一挥,周围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天上下起了雪,那道闪电竟然就停在了她的头顶,蛇妖继续发动攻击,这次它幻化出原型,用蛇身绑住了苏菡笙的身体,冲着她张开血盆大口,苏菡笙感觉得到,这蛇妖的修为不浅,而翩翩自己又不能用,攻击力极大的法术,她的手微微动了动,指甲已经变得很长。穿过了坚如盔甲的蛇鳞,蛇不停扭动着身体,苏菡笙的手撕扯着它的身体,面无表情的,冰结成刃。空气中出现了一股恶心的血腥味,她抬手拿起那把冰剑,直接将其开膛破肚。地上只剩下一摊血肉模糊的碎尸。
空中飘着一个个的血红色的东西,月光在此撒了下来,苏菡笙捡起插在地里的苍羽剑,看了看这些红色的东西,都是怨灵,此时一道黑影闪过,苏菡笙无语了,取下头上的墨玉簪,将那道黑影吸了进去,之后再出一只玉葫芦,将那些怨灵全都给收了。
不要说这妖收的太快,苏菡笙的闹心可是有限的,她从来不会把多余的时间,去浪费在一些没有必要的事,她想着,今晚上看来不用休息了。
她来到山洞,洞的尽头有些光亮,隐约可以听见水滴声,一踏进洞内,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紫衣青年正搂着一位美人,做小声安慰状,而那美人在他怀中抽泣着。苏菡笙忍住想抽人的想法,和发火的冲动,她发火自然是应该的,自己在外面制符蛇妖,他倒好美人投怀。
那美人看见苏菡笙,急忙起身想要逃走,苏菡笙幻化出一支长笛,另一只手拿出一只琉璃瓶,她吹起一首诡异的曲子,手里的琉璃瓶散发出五彩光芒,紧接着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说你能怜香惜玉一点吗?”冥月惊愕的看着她,早就听手下的阴差说,这丫头有多狠了,认识她一百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捉鬼的样子。
苏菡笙瞟了他一眼,悠悠开口:“我没让她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这便是我最大的仁慈。”
一出洞外,看见满地的血和尸体,又看见周围的都是寒冰,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苏菡笙没有回幽冥司,而是来到了刘家,冥月觉得有点奇怪,一朵桃花飘落的空中,停止了下来,小丫鬟的脚步,表情都停止在了一瞬间。
苏菡笙和冥月来到刚才的屋子里,苏菡笙打了一个响指,紧接着,哭声,着急的心跳与急促的步伐,还是继续了刚才状态,苏菡笙指尖蓝光一闪,只见那产婆,步伐匆匆的走到屏风后面,和那位青年说:“姑爷,小姐这是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青年没注意那声音,是受控制的。那青年毫不犹豫的说了句:“保小!保小!”
苏菡笙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声音轻飘飘的,她说:“这个男人,两天后会掉井里。”
冥月知道她什么意思,苏菡笙在他眼里,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姑娘。
回到幽冥司,苏菡笙先把怨灵们,给送了回去。就回到忘川河,彼岸花丛中。躺下准备睡觉时,就看见了冥月拿着那只玉蝶,在她脑门上轻晃着,苏菡笙一把夺过,坐起身:“冥主大人,小的累了,需要休息。”
冥月嬉笑道:“你能把那个怨灵怎么啦!”
苏菡笙不由声色的瞟了他一眼,她知道,如果今晚不给他一个解释,可能自己今晚没办法休息了。
她手里冒出一团白色的光,注入了冥月的脑子里。脑中出现几段画面,苏菡笙在一旁讲解。
这个怨灵没死之前,是个青楼女子,也是国色倾城的,在那之前也是个富家女,她与书生李斌早已私定终身,
后来遭家人反对,最后私奔,李斌本就是一个俊俏男子,一个国色倾城的美人,一个俊俏书生,本可以是一段最美好的佳话,却被世俗所逼,李斌有才华,却不甘被埋没,想要进京赶考,求得一官半职,而这样也是踏进世俗的第一步。李斌要进京赶考,这个路费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光靠他卖字画,根本赚不了几个钱,这个傻姑娘为了李斌,去了青楼,整日卖笑陪酒,她希望有一日,李斌可以金榜题名时,然后来娶自己。
可是等了三年,没有任何消息。可她不知道,李斌的确在京城得到了一官半职,但不是靠才华,是靠脸,他被落榜,愤恨的在路边喝着酒,恰巧户部上书之女,刘小姐,看见醉酒的李斌,将他带回府中,他醒来时看见府中下人,都在伺候他,而一位美人也在身边,温柔的笑着,二人四目相对,看对了眼。
刘老爷很疼爱女儿,又见这李斌确实有才华,便在朝中给他弄的个一官半职,李斌在府中住了半个月,他享受了一把锦衣玉食的生活,他也期望可以有一个这样的府第,刘老爷找他谈过,让他娶了自己的女儿,女儿的那点心思,他还是知道的。
李斌忘了,还有人等着他,那个傻姑娘却偷偷跑来京城,她赶了两个月的路,看见骑着马的李斌,一身红色喜服,后面跟着八抬大轿,里面坐着美丽的新娘。
她曾经想过,里面的新娘希望是自己。她打听清楚了事情,便装作府中丫鬟,她只想问问李斌,闯入洞房时,李斌看见她竟是满脸厌恶,那刘家小姐听闻她说的话,却是瞪着李斌,要他将她赶走。
傻姑娘因为李斌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到李斌对她百般羞辱,刘小姐从那日看见了她的脸,便找人将其毁容,而这个姑娘,满是怨恨的吊死在刘府大梁上。
“她怨气太重,普通的摆渡人渡不了她,”
苏菡笙看着一朵如血红的彼岸花,叹了一口气,见冥月在沉思,苏菡笙随后说:“冥主大人,我可以休息了吧!”这句话才说完,才发现原来人间已经天亮了,苏菡笙瞪了他一眼,而后者却是一脸嬉笑。
第三章:自降身份的神尊
灵渊来到凝香阁,从那夜以后,灵渊每日都来,只是不知为何,他都没见着寒烟,当然他几乎没想到,在冥界的几个时辰,等于人间的好几天,听老鸨说这寒烟脾气古怪,每个四天都不见人影。直到第四天,灵渊来到寒烟所住的地方,就看见寒烟照样,趴在琴桌上睡觉,他轻轻走了过去,看见桌上的七弦琴,盘膝而坐,十指修长指甲圆润,手指微动着琴弦,弹起一首动听的曲子。
苏菡笙此时觉得很安心,她觉得,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她还是一只小狐狸时,在那全是雪的苦寒之地,没有三季中的繁华似锦。
这次她真的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看见灵渊的脸,愣了一会儿,露出古灵精怪的笑,搂住灵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下,然后说:“爷,让我好等。”
灵渊看着有些玩味的她,笑道:“是笙儿让我好找。”
寒烟松开了他,拿起琴桌上的酒,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灵渊一杯,灵渊要接过时候,寒烟手一收,眉峰一挑说:“笙儿?这是爷在奴家面前,听爷提过的二次,这位笙儿是爷的那位佳人吧!”
灵渊抢过酒杯,喝了里边的酒,温柔的说:“把眼睛闭上。”
寒烟闭上了双眼,一个吻落到她的唇上,灵渊搂住她腰,只觉得脚下一空,再次睁开眼睛,是一条街道,人非常多,说句实话,这一百年间她都没有在人间好好逛过。寒烟此时一身蓝衣,袖子很是简介,头发梳了个简介的发髻,脸上带着干净的笑容,东张西望的就像一个单纯的小女孩,没有那种妩媚的笑。
逛了会儿,寒烟才反应过来,此处是京城,而路过一条街,一处大户人家时,看见了门口上的白灯笼,看见刘府两个字,寒烟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灵渊找了一个小摊,要了两碗汤饼和几碟小菜。
灵渊笑道:“这样的小菜,可能寒烟姑娘锦衣玉食惯了。”
寒烟撑着腮,挑眉看着灵渊说:“我也没想到,爷你会吃这些。”
灵渊看着天上的阳光,不太刺眼,很温暖。他露出温暖一笑说:“我在很久以前是小镇的一位教书先生,那的确很偏远,但是很美,那的食物虽没有这些地方的好,但是做的很用心。”
灵渊吃了几口面,寒烟在一旁看着,那双眼睛虽然看什么东西时,都会显得呆滞,也会显得专注,她用一种欣赏的眼神,看着他。就在此时,几位大妈路过刘府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与身旁的几位大妈说:“这刘老爷好歹也是个官。”
“这可不是,这刘老爷的女儿过几个月就临盆了,唉,可惜了。”
“这姑爷啊,在刘小姐去世的第三天,就跳进自尽了。”几位大妈都只是叹息。
看见寒烟满脸微笑,灵渊有些疑惑,“你笑什么?”
寒烟低头吃了几口面,满脸微笑的看着他,说:“我挺喜欢笙儿这个名字的。”
灵渊已经吃完面了,好像才反应过来,笑着说:“笙儿,你有带银子吗?”
寒烟放下了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袖子,才发给衣服已经换了,满脸黑线的看着灵渊,就算衣服没换,她身上也不可能会带钱,白天呆在凝香阁,晚上呆在幽冥司,要是平时不带钱,幽冥司的些小鬼,敢问她要钱,除非还想死一次,若是人间,以她的修为点石成金空手化银,这些都难不了她。
灵渊看着她露出一点似笑非笑,寒烟知道他想试探自己,她轻轻一笑,随后抓住他的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逃离了那个小吃摊,后面就是一群咒骂。
到了一个大石狮后面,才躲过那个小摊贩,一个神界神尊,一个北海雪魅公主,尽然为躲几文钱,逃的怎么狼狈,这两天神可是有些降身份的意思。
灵渊喘了几口气,眉峰一挑,笑着说:“我只是说我没带银子,但是我带了银票。”
寒烟顿时黑线了。此时一阵阴风吹过,一条白绫飘到寒烟头上,寒烟抬头一看,刘府,寒烟走到门口,牌匾上的一朵白绫的结花,看上去有些阴森,她的脚抬上石阶,灵渊拉住她的手:“你干嘛?”
寒烟的看着他的手,灵渊没放,她说:“我与这刘府小姐,有些相熟,我想去祭拜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