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微语气柔和:“我现在要帮你处理伤口,你忍一忍。”
血淋淋的伤口,黑色的烧焦皮肤,许瑾妍在一旁看着都有点发抖。包扎好了以后,其中一个少年据说是茅山掌门的儿子,张凡玉,质问起了韩玥芝:“你说!这下怎么办,我们的干粮都没了,这几天你让我们吃什么,还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到玉衡山。”
韩玥芝却是一脸不屑的说:“谁知道那赤烈饕餮会突然冲出来,再说了这山里也不是没有吃的。”
听到这话,好多人都开始气愤,张凡玉直接想给她几耳光,但有看这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不好动粗。
宋倾微等人剩下的食物也不多,只能留给轻歌和月辰吃,那天救下的姑娘,名叫玉萝,据她说,自己是西越国丞相的女儿,许瑾妍表示,来到这玉衡山,不管是什么人,不管身份有多高贵,都是没用的。
在所有人失去食物和水的第二天,大家越来越讨厌韩玥芝,要不是打不过她,大家可能会把她给吊起来打。
这段时间,韩玥芝没少找宋倾微麻烦,可是宋倾微没心思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于是在这天,彻底的把宋倾微惹怒了。
其实韩玥芝也饿也渴,她也在找食物和水,这天她看着轻歌吃的东西,那是宋倾微在山里找的野兔,和早上收集的晨露,几乎这人这几天就没怎么睡过,她骗许瑾妍说自己吃过了,其实她只喝了些露水而已。
韩玥芝实在是饿,抢过轻歌手里的食物,结果被许瑾妍看见,俩人这下彻底打了起来,突然手里的食物被打飞了,韩玥芝顺着方向去找。
来到一处密林,周围杂草丛生,她往前走着,突然脚下一空,差点摔了下去,她往前一看,一片静潭,水面上波光粼粼,倒映着周围的树木杂草,仔细一看,这水清澈见底,十分的干净。
她有些惊喜,又想着才不要和他们分享,怎想到,许瑾妍跟着过来,看到水源后,高兴的向大家告知。
众人来到潭边,无比兴奋,温尔拿出水壶就要打水时,宋倾微的声音想起:“先别喝,这水可能有问题。”
听到这话,大家都看向宋倾微,又看了看韩玥芝,韩玥芝愤怒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这水里动了手脚。”
宋倾微没理她,只是淡淡的说:“看周围的草,生长的茂密,没有动物憩息的痕迹,再加上这水干净的不正常,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再加上此处地形,我们脚下的泥土松软,气候微凉,只要细细的感受,会有微微的震感,周围应该会有瀑布等水源,你们等一下,我与瑾妍去寻找水源。”
许瑾妍也复合道:“这水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有可能里面有修炼的圣兽,我与微微去找水源你们在这等一等。”
走之前还没忘记让温尔看好两个孩子,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见她二人还迟迟未归,不服气的韩玥芝,拿过水袋,打了点水,走到轻歌的身边,露出一个和善的笑,说道:“小妹妹,来,把这水给喝了,乖,听话。”
温尔突然怒道:“韩玥芝,她还只是个孩子,倾微也说了,这水可能有问题。”
韩玥芝不耐道:“你是宋倾微的狗吗?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玉衡山的水就算不是普通的水,那也是圣水,那宋倾微就一个乡野村姑,她懂什么。”
温尔听到这话,火冒三丈,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这种人给气的怒火中烧,刚要去揍她时,被她一鞭子甩过来,好看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条血痕,玉萝走了过来,抓住他的衣袖:“温尔,你打不过她的。”
轻歌被吓的后退,月辰跑过来时,就被她的鞭子抽到了一边,她反手就揪住轻歌的头发,掰开小嘴,把水灌了下去,回头就和大家说:“你们看,这水没问题。”
她又洗了洗水袋,打了干净的水,递给了顾雨清,满脸微笑的说:“雨清姐,来,喝水。”
这些天大家都不理解,为什么这韩玥芝会对这顾雨清那么好,顾雨清眉眼如画,是个难得的美人,她接过手里的水,轻轻道:“谢谢玥芝。”
水喝了下去,大家都开始准备打水时,就见这水面开始冒泡,而且还带着白气,这水开始慢慢变成血红,突然从水里慢慢浮出黑色的东西,有眼尖的已经看清楚,那是头发!
一张惨白的脸,慢慢从水里,不对,是从血里慢慢走出一个人,惨白的脸,血色的唇,一双媚眼勾魂摄魄,没穿衣服的上半身,被血淋淋的头发,遮住了胸前的傲然屹立,而下半身是一条发这光的鱼尾。如果不是她的出场的太过吓人,如果不是她长得也很吓人,那绝对是一道春光无限好。
有些人被吓得不清,韩玥芝和张凡玉还有温尔,韩玥芝一鞭子抽了过去,结果被对方的头发缠住,温尔刚想帮忙时,就听见月辰的叫声:“轻歌,你怎么了?”
此时轻歌与顾雨清相继手开始慢慢变的干枯,而这位人鱼小姐也同时发出诡异的歌曲,听到的人,都抱头大叫。
倒霉的当属韩玥芝,她被血淋淋的头发缠住不能动弹,然而这是,一把剑斩断了发丝,而握剑的人,正死死的瞪着她,宋倾微没理会她,急忙看向轻歌,冷冷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月辰忍住头疼,指着韩玥芝说:“是她给轻歌灌了潭水!”
人鱼小姐的歌声还在继续,宋倾微不耐烦的说:“不要唱了,难听死了!”
这位恐怖系的人鱼小姐还真的就不唱了,一副受到打击的样子。
宋倾微瞬间觉得这样说人家有些不好,便又说了句:“不…不好意思,不然你继续。”
温尔和许瑾妍一口同声道:“不要再继续了。”
约摸五息过后,宋倾微急忙说:“瑾妍,赶紧给他们喂水,快!”
她开始掐诀念咒,周围树叶围成一个圈,旋转在他们周围,施完了法,她又从包里拿出纱布和药,寄给许瑾妍:“帮温尔和月辰包扎。”
许瑾妍看得出来,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她走到韩玥芝面前,只是一个抬手,鞭子就落到了她的手里,她仔细的看了看:“嗯,确实是条好鞭子。”
韩玥芝慌了,但还是高高在上的说:“你这个乡野村姑,懂什么法器,快还给我。”
宋倾微微微一笑:“我确实不懂什法器,但是我会学,不如说学你。”
话音刚落,宋倾微手一挥,鞭子一甩,直接抽在了韩玥芝的身上,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又是几鞭子,这几鞭子宋倾微是抽的有讲究的,不打破衣服和皮肉,只打胫骨,损伤的也只有胫骨,宋倾微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是这几天没休息的缘故,韩玥芝被抽的满地打滚,宋倾微停下了手,看了看鞭子,语气嘲讽的说:“这鞭子的确是好法器,但是人,却不是个好东西。”
韩玥芝看着她,自己的确没有什么修为,其实宋倾微也没什么修为,只是她拿到狐言令时,她觉得有一团干净的气流,流窜在体内,很舒服,感觉全身都充满力量,宋倾微将鞭子扔给她,韩玥芝还是能站起来,但是不敢在顶撞她,这家伙刚才的气势简直就是那种高高在上,她曾经和母亲去过瑶池,远远的看过那神界的神女,很美,很高贵。
但是宋倾微刚才的气势,把什么神,发挥到了极致。
宋倾微看了一眼人鱼小姐,抬起了手就要施法,人鱼小姐突然说:“别别别,我自己回水里。”
她觉得莫名其妙,没在意大家惊讶的反应,挥手收了法术,检查了一下轻歌和顾雨清,已经没事了,月辰和温尔的伤已经包扎好了,她回过头,冲着大家说:“我这就带你们去玉衡山,跟我来吧!”
宋倾微虽然不是善类,但是也不再希望看到他们为了一点食物,而拼的你死我活,她拿出狐言令,手指擦过温尔的剑锋,手指多了一条血口子,血滴到玉言令上,那双狐狸眼,射出蓝光,那是一副地图,原来他们离玉衡山,已经很近了,宋倾微突然发现,玉衡山的入口就是眼前的这个潭,正确的说是刚才找到的那处瀑布,狐言令突然向那个方向飞去,宋倾微急忙追上,也不忘叫上所有人,韩玥芝忍住疼痛,也跟了上去,只见那处瀑布下的流动,是一个大大的漩涡,狐言令就飞在上面,许瑾妍不确定的问了句:“微微,这该不会是要让我们跳下去吧!”
宋倾微看着流动的漩涡,说道:“有可能。”
他们开始议论纷纷,韩玥芝又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要跳,何不你们先跳。”
许瑾妍看着宋倾微说:“微微,我信你,我先跳。”
宋倾微泛起一批批的感动,话音刚落,许瑾妍纵身一跃,跳进了漩涡,可是还未见落水,人就不见了,众人见这个情形也不是很糟,于是一个个的相继跳下。
与此同时,水镜前的两位长老,点了点头,穆萧喝了一口茶,赞叹道:“宋倾微,可能又会被那位给看重吧!”
南嵩刚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玫襄插话道:“我倒觉得那韩玥芝挺好的,真性情。”
南嵩当然是顺着自己女儿的意思说:“这其他人固然好,但是却没有韩玥芝的资质。”
穆萧笑了笑,没说什么,自己怎么就那么看不惯他这个女儿呢?虚伪做作的紧啊!
水镜中的画面消失,突然一个红色身影从水镜中冲了出来,许瑾妍看了看周围,不像那些门派里的气势,有的是典雅脱尘,她看了一眼长老们,呆滞的掐了自己一下,会疼,不是梦!行了一个大礼,从怀里拿出一个拜贴:“我叫许瑾妍,这是我的拜贴。”
穆萧走了过去,结果拜贴,将她扶起,亲切的说:“你是第一个来的,我们玉衡山有个特例,第一个上山的可以选师傅,你看你愿意选谁呢?”
瑾妍看着穆萧,感觉这个英俊的男人,很亲切,穆萧又说:“玉衡三尊各有不同,南嵩长老最严厉,百里长老最不靠谱,你要选谁呢?嗯?”
瑾妍笑了,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那就选你吧!”
这时从远方传来一爽朗的笑声,百里奚风从门外走来,站在长廊上说:“穆萧,你又在这套路小姑娘。”
穆萧向着奚风行了一礼:“师兄又拿我说笑了。”
许瑾妍看着对面的少年,这是那个不靠谱的神尊,好年轻啊!
随后温尔,玉萝,张凡玉,随后大部分的人都来了,等了一会儿,月辰和轻歌突然从水镜里也跳了出来,月辰扶着轻歌,许瑾妍看着后面,紧接着韩玥芝也走了出来,她的右手有灼伤,玫襄急忙去扶住她,:“你没事吧!”
这个举动,让穆萧觉得反感,等了约摸几刻钟,顾雨清搀扶着宋倾微走了出来,两个人的身上都湿了,顾雨清下意识的就要冲向韩玥芝,被宋倾微扯了扯她的袖子,她小声的说:“我不想一来玉衡山就树敌,以后我会慢慢收拾她。”
顾雨清听到这句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又冲着穆萧说“师兄,她身上有伤,而且这些天大家都累了好几天了,收徒的事我们缓缓再说,大家身上都有伤。”
穆萧点了点头:“你把郡主送去你房里吧,圣主大人最近也在闭关,等他老人家出来后再说吧!”
又向百里奚风说:“师兄,你把公主和世子带去厢房休息。”
奚风看了一眼两个小家伙,漏出一个好看的笑:“走吧,两位。”
月辰担心的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百里奚风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用担心了,跟我走吧。”
许瑾妍蒙了,呆呆的看着穆萧:“他们的身份?”
穆萧淡淡开口:“离国的郡主公主世子。”
许瑾妍有些失落:“微微怎么不告诉我呢?”
穆萧微微一笑:“一个身份而已,你不也没说自己是什么人吗?”
许瑾妍一愣,又漏出一个了然的笑。
至于刚才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当月辰和轻歌跳进水镜中,宋倾微要控制狐言令,所以要到最后才走,韩玥芝突然站起,空手化出一把剑,眼神怨毒的看着宋倾微,剑刺到了肩膀,还好顾雨清急忙把她拉到一旁,只差一点点,就刺到心脏了,韩玥芝腾空飞起,抓住狐言主,她想拿到狐言令,可刚抓住手却像抓到一块炭火一样将她的手彻底灼伤了。
宋倾微拿着落在手心里的狐言令,向顾雨清说:“我施不了法了,请这位仙子带我上山吧!”
顾雨清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
宋倾微用无力声音说:“你说你比我们先来,可是你的手串呢?韩玥芝的母亲也是神仙,她一定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对你那么好,不然,就她这样的人看得起谁。”
顾雨清觉得这个姑娘很有趣,她将宋倾微扶到了榻上,她的额头上都是冷汗,血染红了她的白衣,顾雨清急忙叫一个侍女拿药,小仙娥一盆盆的血水从房间端出来,这个院子是顾雨清住的,回廊上的青纱缥缈,一个身着桃红长袍身影,踏着蔓蔓青萝而来,他的墨发披散,脸上一个狐狸樱花面具,他走到屋子里,顾雨清看着他,急忙起身行了一个礼:“圣主。”
他看着榻上的人,脸色苍白,左肩上的一道血口,衬得皮肤更加苍白,血流不止,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榻上的人,淡淡的说了句:“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
顾雨清微微颔首,退出来带上了门。
他设下了结界,开始为她处理伤口,他看着这丫头,最近她有点瘦了,他的手扶过伤口慢慢愈合了,一双手已经起了少茧子,慢慢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想要离开时,手突然被她抓住,嘴里说着:“阿狸…”
宋倾微睁开了眼睛,盯着他,起身抱住他,开始抽泣起来:“死狐狸,死狐狸,你去哪了,我好想你。”
不知道有没有感受过,很难过的时候,眼睛是流不下泪的,他紧紧抱着她,像柔进骨子里,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微微。”
夜里的风吹的让人格外清醒,月光照在桃花上,美艳的桃花显得更加冷艳了几分。
有一个身着白衣美人,站在桃花树下,也夜风中的她身姿有点单薄,一双手为她披了件披风,她回过头看着他,绝美的脸,带着微笑。
梦中醒来,宋倾微看了看周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伤势,奇怪的是已经愈合了,她想着应该是玉衡山上的仙术了得吧,她感觉身上有些黏黏的,很不舒服,她刚才流了一身的汗,已经三四天没有洗澡来了,她拉开一直带着的背包,拿出了毛巾和一些衣物,微微推开了窗户,月光静静的照在院子里,粉色的桃花在清冷的月光下,有些泛白,她推开了门行走在漫漫月光下,她的一身素衣已经是又脏又破了,来到一处小湖,宋倾微得很奇怪,为什么她对这玉衡山如此熟悉,月光下的湖水波光粼粼,像极了一点点的水晶,湖边种着几棵桃树,风吹过粉色的花瓣,飘落在水面上,微微荡漾起丝丝涟漪,宋倾城觉得好美,看着清澈见底的水,笑了,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她将头发放下,衣服缓缓落下,一头青丝如墨,雪白的身体在水里游着她慢慢沉入水底,水里的温度刚刚好,游到水底有些看不清了,突然间,水里一张奇怪的脸,宋倾微吓的差点没淹死,一口气吐了出来,只感觉有只手直接把她往上拉,到水面上之后,宋倾微咳了好几声,差点没被呛死,宋倾微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周围,差点没吓死,对面一个脸上戴着樱花面具,姿态懒散的半躺在树下,一身白衣湿湿的贴在身上,印出好看的轮廓,衣襟微微敞开,漏出精致的锁骨,和那诱人的胸膛,宋倾微觉得这具身体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是谁?桃花落了几瓣在男人的头上,宋倾微终于开口问了:“你是谁?”
某人此刻的心里是奔溃的,媳妇儿,你现在不该问我这个问题吧?你现在正一派春光的站在我面前。
“你确定,现在要问我这个问题?”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慵懒魅惑,他是说出门的这句话,微微带点挑逗的意思,尽然会有一种莫名的性感。
宋倾微想在记忆中寻找这什么,有关于这个声音主人的脸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刹那间看见自己的身体,几乎是忘了自己站在清澈的水里,她的身体基本上是已经被看光了,她的身材本来就好,顿时脸刷的一下红了,突然一下就抽筋了,身体不由得往下沉,某人见自家媳妇要遭罪,便立刻飞身一跃,抓住了她的手,往上一拉,顺道施法为她穿好了衣服,宋倾微没有惊恐,只是感觉自己好像消失了一段记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人的怀里有种像大哭一场的感觉,脚一落地,行为没穿鞋,脚下的草地和花瓣,有点凉凉的痒痒的。
宋倾微才发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急忙抬手就想打这人,手却被她抓住,声音带着笑意的说:“我救了你,你却想打我,小姑娘这是作甚?
宋倾微怒了:“要不是你在水底吓人,我又怎会这样?”
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于是离某人的厚颜神功又开始施展了出来,他说:“我还想问问你呢,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打扰我睡觉,而且还如此的…诱人。”
宋倾微突然脸红了,纠结了半天,最终选择踢了他一脚,甩手而去。
看着她的背影,他摘下了面具,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一双眼睛美的让人心醉,他靠在了桃花树下,湿湿的头发贴在脸颊上,他的眼睛望着浩瀚无际天空,唇角微微带笑,这般的微笑,比得上桃花相映红,甚至花容失了几分色,也好比月光一样圣洁。
此时,一道幽幽蓝光微微一闪,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他一身白衣,头发微微散开,一条白色护额,而那双眼睛比这眼前的水还要干净,一个书生气质很浓的青年,离敬言叹了一口气,他说:“渊儿,你来了…”
他微微扯出一个笑:“我来这好久了,只是不现身而已,她就是微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