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我就身体弱,每天只能待在家里,太远的地方都不能去,那怕县城都没有。
在知道全村要逃荒的时候,我心里很是害怕,担心会给娘添麻烦,毕竟娘真的太累,一个人还要照顾一大家子,几个哥哥还添乱。
每天都要出去闯祸,可娘却从来不生气,直到娘的脑袋被砸,醒来的娘,再不像之前那般温柔。
她会生气的打几个哥哥,会大声的笑,可她却不是我娘。
虽然不管从那里看,她都是,可我知道,这个不是,逃荒路上,娘对我还是处处仔细照顾,就怕我的身体坚持不住。
可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很多,只是娘觉得太弱,每天都要喝药,为了不让娘担心,我每天都喝也不知是不是经常喝药的缘故,我特别喜欢看医书。
为此,娘还让我拜刘大夫为师,和他学医治病,可是学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自己不喜欢治病救人,反而喜欢毒。
可我却不敢和娘说,因为只要说,她肯定就会不高兴,可看她又给我买医书,还花了十多两银子,我只能小心的告诉娘。
娘没有很生气,反而平淡的问我为什么,我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她,等再次确定我不喜欢后,娘也没有反对。
但我还是能感觉到她有一点不高兴,但我却找不到什么办法可以哄她高兴。
比起起来几位哥哥,还有六弟,我更喜欢待在院子里,看医书,这天,娘还有婶子来找我,把一个篮子放在我面前。
看着里面的东西,我吓的差点昏过去,可娘还有婶子不给我机会,说我既然喜欢研究毒,那就从蛇开始,不但要学会取死蛇的毒,还要学会取活蛇的毒。
可我心里太怕,但还是要强装镇定,这条路是我挑的,不管如何害怕,我肯定要走完。
因为取毒,我的院子就更少有人来,这样也好,没有人,我也放心些,经过一段时间,我终于敢取死蛇的毒。
但娘还有婶子又来给我增加难度,让我在院子养活蛇,取活蛇的毒,我的院子虽然只有我,但我还是担心那些蛇会爬出去再咬到其他人。
只能和娘商量,能不能给我建一件房子,让我搬到山下去,这样也不会咬到人,娘很快就同意,把银子给我,让我自己找村长叔。
还要自己买盖房子的材料,好在这些村长叔都知道,没让我跑,就让人送来,没有几天的时间,我的房子就盖好。
这时我才知道,原来娘怕蛇,特别怕的那种,每次出去抓活蛇的时候,都是婶子和我去。想比起娘,婶子抓蛇可太离开,不管什么样的毒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手轻轻一转,蛇就被抓住七寸,再动弹不得。
自从我的院子里养蛇后,除了婶子就没有人再来,不过还有一人例外,那就是陈雨琪姑娘,她是除了婶子外,还不怕蛇的姑娘。
这天,我刚从山上回来,手里的笼子里,还放有几条毒蛇,看见门口站在一位姑娘,本想避开,等人离开,我再回去。
可那位姑娘就发现我,高兴的跑过来,还一脸高兴的看着我手里的笼子,根本没有一点害怕。
她就是陈雨琪,锦南城人士,不过担心她被吓到,我还是让她离开,接下来的几天,这姑娘每天都会来我的住处。
好奇之下,我才问她是不是不怕蛇,没想到她还真不怕,早知道,就是我自己,刚开始的时候,可是怕的要命,那有人不怕的。
见她是真喜欢,每次来的时候,我都把蛇给关好,也没再敢她离开,虽然习惯一个人,可我还是想有个人能说说话。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发现自己挺喜欢她的,可心里却不敢问,看村里比我小的堂兄弟成亲,我自己都急,不是急着成亲,是怕陈雨琪姑娘和别人定亲。
就在我为难的时候,事情来了转机,娘还有婶子来我这里,出来就看见陈雨琪姑娘手足无措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好意思。
看她离开,我才被娘见到外面说话,因为娘害怕蛇,都没有进去过,在婶子问我喜不喜欢陈雨琪姑娘的时候,我点头。
尤其在知道娘会托媒人上门求娶的时候,心里更是高兴的不行,好在陈雨琪姑娘也对我有意,接下来来的事就很顺利,我们的亲事已经定下。
再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就可以和陈雨琪姑娘成亲,不过这几个月,我们很少能见到,为了能见到她一面,我经常往锦南城跑,可很难见到。
而就在我即将成亲的时候,婶子才来信,说娘有事,我的亲事,由她来办,过几日她就能回来。
等婶子回来,我才知道,娘有事,都已经几月不见人,虽然有些遗憾娘不在场,但亲事继续。
很快,就到成亲这天,我把陈雨琪姑娘从花轿上抱下来,可惜有盖头,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好在,亲事很顺利,陈雨琪姑娘成了我的娘子,因为山下房子有蛇,村里其他人不敢去,我们就在宅子里拜的天地,第二天,才回山下的房子。
其实我不想让娘子到山下房子的,毕竟那些蛇都有毒,什么时候跑出来,我都不知道。
可娘子不乐意,一定要跟着我,无奈,我们只能回到山下的房子,而娘子比我离开,和那些蛇相处的很好。
我们就待在家里,很少出去,直到娘子有身孕在身,我们不得不回到宅子里,等孩子生产后,只有我时不时的去山下的房子,娘子因为要带孩子,也很少过去。
十几年的时间,林氏族人从普通百姓,变成皇亲国戚,这让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孩子,我可能都不会知道。
这天,娘还有婶子回来,给我一些药材,让我做成毒药,往多了做,我只能提着药材,回山下的房子。
能把毒药做出来,那晚,我才知道,娘要离开,我很疑惑,娘还有婶子那么努力,才让言臻当上皇帝,怎么会这个时候离开,可我到底没有问出口,只能看娘离开,当然,还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