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年底,惠王府又办喜事,惠王纳侧妃。府门口挂起红灯笼。
几家到王府赴宴的人,互相打听道:“听说这位侧妃,是王妃的表姐?”
“这是姐妹共侍一夫了。”一位夫人悄悄笑说着。
石策和百宝公主这回照样给面子,一同到府中相贺。
魏瓖请了石策到书房说话。
石策更是告诉了魏瓖一个消息。
魏瓖一听,有些难以置信,失声道:“这么说,过了年,陈小姐便要进宫了?”
石策点头道:“不单要进宫,还会封贤妃。到时她的位份,只低常贵妃一个位份,看来年后,宫中要热闹了。”
原来前几日,陈玉棠随姑母进宫给赵皇后请安,出来时,碰见了宫中给皇帝炼丹的云阳子道士,那道士瞧了陈玉棠一眼,似乎颇意外,站定行了一个礼。
到得晚间,云阳子便求见了皇帝,说一番话,皇帝听了,于第二日,就和赵皇后商议,要接陈玉棠进宫为妃。
石策摇头道:“皇上近几年,是越法荒唐了。”
魏瓖问道:“皇后娘娘就没有规劝几句?”
石策道:“先前自是规劝的,只是皇上不听,还会迁怒于她。慢慢的,皇后娘娘也心冷了。”
宫中,赵皇后冷着脸,坐着不动。
身边的季嬷嬷端了茶递过去,一边劝道:“皇后娘娘何必生气?这样气着,不过白气坏了身子。”
赵皇后道:“一个道士几句话,他便要纳了陈玉棠进宫当贤妃,也太笑话了。”
季嬷嬷道:“皇后娘娘且往好处想想罢!这些年,一直是常贵妃并她的族妹得宠,两姐妹在宫中也横行够了。如今有了新人,该伤心的,是她们。皇后只稳坐凤椅看笑话便是。”
赵皇后神色渐渐缓和,过半晌道:“到底单是道士之言令皇上意动,还是有别的原因?”
季嬷嬷道:“听闻诚王这阵子,着意要交好陈将军。”
赵皇后一听,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这样!”
皇上,到底还是顾忌常家啊!怕常家勾结了陈将军,索性把陈将军的独女接进宫为妃,如此,陈将军投鼠忌器,自不会站向诚王那一边了。
这些年,常家权势遮天,朝中遍布门生,皇上终于也疑心起他们来了。
赵皇后嘴角的笑意渐扩大,隔一会纵声笑起来。
季嬷嬷见怪不怪,待赵皇后笑完,便上前给她捶背,一边道:“笑出来便好,去了一口郁气,这也是保养之道。”
赵皇后反手拍拍季嬷嬷的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季嬷嬷便坐到她下首。
赵皇后整理思绪道:“如今皇上疑心既起,咱们得想法扩大皇上的疑心。”
“请皇后娘娘示下。”季嬷嬷道。
赵皇后沉吟一下道:“此事,本宫不能做,公主也不能做。若我们做了,一样引起疑忌。还得一个瞧着无害的人来做。”
她想了一想,招季嬷嬷近前,在她耳边道:“年底了,各府皆会宴客,诚王府定也会设宴的。你跟公主说,让她和惠王妃这般……”
季嬷嬷会意,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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