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绯心中越来越不安,她会不会再次被毒死呢?
她这里有个响动,朱奶娘忙过来察看,问道:“小姐又睡不好了?”
“嬷嬷,我有些心乱,总觉得当王妃这件事,太过顺当,不真实。”夏绯的声音,在夜里带点沙哑。
朱奶娘心疼她,安抚道:“小姐,圣旨已下,聘礼也送来了,此事不会更改的,你别想太多,睡罢!”
夏绯沉默一下,把偶遇魏瓖后,前前后后的事情想了一遍,重点回忆了魏瓖对自己的态度,半晌道:“或者真是我想多了。”
朱奶娘又安抚几句,给她掖被子。
夏绯合上眼,拉高了被子,好一会,才进入梦乡。
梦中的她,接过程玉景递来的酒,含笑饮下,用手抹了脸上妆容,想向程玉景说出真相,转瞬,腹中绞痛,倒在地下。
程玉景看着她露出的半边真容,狂摇着她说话,似乎痛心疾首。
“为你所做的一切,皆抵不过一张如花容颜么?”夏绯捂着腹,拼尽力气质问程玉景。
朱奶娘听得夏绯梦呓,忙上前摇她道:“小姐,小姐醒醒!”
夏绯大汗淋漓,醒了过来。
“小姐又做恶梦了?”朱奶娘忙给夏绯擦汗,另找了中衣来给她换上,又喂她喝水,小声问道:“明儿要不要请大夫给小姐瞧瞧?”
夏绯摇头道:“不用了。”
朱奶娘把夏绯搂在怀内,感叹道:“小姐要出嫁了,可老爷和夫人却不在,没有一个真正的娘家人给小姐撑腰。将来王爷对小姐好便罢,不好了,连个退路也没有。不怪小姐心中不安的。”
夏绯伏在朱奶娘怀内,幽幽道:“听闻皇家最是无情,王爷目下虽还厚道,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变?”
“小姐不须忧心的。凭小姐这份聪慧,还有小姐这份容貌,不怕王爷不死心塌地。”朱奶娘说着,捧起夏绯的脸道:“小姐和王爷成亲后,易容之事定是瞒不过的,是不是要自动跟王爷坦白?”
夏绯想了想道:“看来只能在新婚夜坦白了。”
王府中,魏瓖半夜睡不着,却是披衣起床,信步出了院子。
正在巡夜的谢图听得声响,过去一瞧,见是魏瓖,忙行礼问道:“王爷要往何处去?”
“随便走走!”魏瓖负着手,随意走动几步。
谢图忙从另一个侍卫手中接过灯笼,给魏瓖照亮,陪着闲步。
魏瓖随口问及谢图家乡何处,年纪若干等话。
谢图一一答了。
魏瓖有些意外,笑道:“原来你和阿绯是同乡。”
“是,家父还曾是夏小姐父亲的属下。”谢图躬身答道。
“这么说,你和阿绯本来认识?”魏瓖漫不经心询问。
谢图到王府当侍卫长时,是移交了档案等的,心下以为魏瓖是知道他底细的,当下不疑有它,照实答道:“属下小时候见过夏小姐几次,算是认识。”
魏瓖心中“咯当”一声,夏绯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呢?
魏瓖越想,心下越不快,恨不得夏绯就在眼前,可以马上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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