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尘心冷着脸,立即施展轻功,上去便将那人一掌打飞。
柳覃大怒,“陌尘心,你要造反吗?!为了一个魔宗奸细,你竟不惜伤害同门!”
陌尘心皱着眉,对他抱拳恭敬道:“掌门,弟子不敢,只是温夜浔他绝对不是魔宗奸细,还请掌门调查清楚!”
柳覃瞪了陌尘心一眼,不耐烦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横加阻挠,便罚你关十年禁闭!”
陌尘心脸色微变,她蹙眉盯着柳覃看了一会儿,然后冷着脸拔出佩剑,上去直接将困住温夜浔的锁链斩断。
温夜浔没了锁链的支撑,直直地朝地面落下来,陌尘心赶紧一把接住他,他身上的血随即便将她的衣服也染污了。
“所有弟子听令,将陌尘心制服,立即杀了温夜浔!”
柳覃的话立即传遍了整个灭灵台,在场的所有弟子即可领命,拔出佩剑群起而攻之。
陌尘心眼神冰冷,手持长剑,将温夜浔护在身后。
一刻钟后,她的面前弟子倒了一大片,但是却并没有死,她并未将佩剑的剑鞘拔出,到底顾念着同门情谊,不愿伤了他们,只是将他们打昏了过去。
但是她顾念同门情谊,并不代表这些弟子也这般想,他们对陌尘心出手都是拼尽全力,丝毫不手软。
陌尘心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多处破损,鲜血淋漓,染红了她一身白衣。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目光仍旧坚定,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温夜浔,一直将他护在身后。
这时一道劲风忽然破空而出,直接打中陌尘心。
“噗!”
陌尘心猝不及防被打中,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然后她便看见温夜浔被人掐住脖子,直接将他从地上带了起来。
陌尘心一抬头,看见一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血红色的眼睛带着阴冷的笑意,“陌尘心,你护不住他的,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赤鸢的手开始用力收紧,温夜浔用仅有的力气挣扎着,脸色非常痛苦。
“住手!”
陌尘心用剑撑着,艰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没有一丝停顿,立刻拔出佩剑,朝赤鸢刺过去。
但是她的剑还没有碰到赤鸢,整个人就像撞到了一面墙壁,根本无法前进,反而被撞伤,再次吐了一口血出来。
赤鸢冷冷地笑道:“就你这样还想保护别人,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陌尘心捂着剧痛的胸口,将嘴边的血擦掉,整个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冰冷,“你给我闭嘴!”
然后带着剑,再次朝赤鸢劈过去。
但是很快她又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眼看温夜浔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整个人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她目赤欲裂,激动地大喊:“赤鸢,我杀了你!”
说罢,将自己所有的力量都集中,拼尽全力要将赤鸢斩杀,这次她依然被那堵无形的墙挡住,但是她的脚步没有后退半分。
“呀啊!”
她怒喝一声,双手的虎口都被撕裂,不过她却并未在乎,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赤鸢!
咔嚓——
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她眼前这堵无形的墙壁在这一声之后,轰然破碎。
长剑直冲而入,一击刺中赤鸢的心脏。
“这、这怎么可能?!”赤鸢难以置信地瞪着陌尘心,喃喃道。
下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浩灵域,温夜浔,赤鸢都消失了。
陌尘心一愣,低头一看,身上的伤口也瞬间愈合了。
“陌尘心,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所珍惜的一切,终有一日,都会被我毁灭!”
听完赤鸢最后的话,陌尘心两眼一闭,倒地昏死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双紫眸正紧张地看着她。
陌尘心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很轻地道:“温、温夜浔?”
温夜浔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面色一喜,“阿陌,你终于醒了!”
陌尘心盯着他身上看了一会儿,担忧道:“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不好好休息?”
温夜浔顿了顿,这才明白她还陷在方才的幻境之中,微微笑道:“阿陌,刚刚那一切都不是真的,我没有受伤。”
陌尘心蹙眉,“什么意思?”
温夜浔摸了摸她的头,耐心地解释道:“刚刚那是为了唤醒你的意识才制造的幻境。”
陌尘心一愣,温夜浔随即便将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颜落冰的秘术便是利用温夜浔,让陌尘心的意识猛烈冲击赤鸢在她身体里设置的用来困住她的禁制。
方才她在击杀赤鸢的时候,几次撞到一堵无形的墙,那就是赤鸢用来困住她自身意识的禁制。
最终,她成功了,把赤鸢的意识完全压制住了。
“原来是这样……”陌尘心淡淡道。
温夜浔看着陌尘心的眼睛,想到她当时说的那句“我信!”说不震惊是假的。
在他被所有人都定为是魔宗奸细的时候,她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便坚定地相信他,感动之余心中不免愧疚。
他虽然不是魔宗的奸细,但是他毕竟是魔宗宗主的亲生儿子,魔宗的少主,虽然他不愿承认,但是这就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陌尘心见他脸色有点奇怪,便问道:“你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温夜浔沉默了一会儿,正要开口,门却被人敲响了,他到嘴边的话最终又咽了回去。
“进。”
丽娜端着一些饭菜进来了,“温公子,我家公子让我送些饭菜过来,顺便让我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相谈。”
温夜浔微微颔首,对陌尘心道:“你好好吃饭,我去去就回。”
陌尘心眨了眨眼睛,“噢。”
温夜浔嘴角微微上扬,又摸了摸她的头,起身离开了。
来到颜落冰的房间后,发现他的脸色不太好,担心他是在使用秘术的时候受到了反噬,温夜浔抓过他的手便开始把脉。
颜落冰皱了皱眉,“我没事。”
他虽这样说,但温夜浔还是把完了脉,应该只是有些虚耗过度,多多休息便好。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