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你的手没有变红,所以,我才肯定这个人是你。”顾莞宁道,“那盆水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分辨出中毒人的水,你虽然中了毒,但是荷包已经湿了,我也很难判断出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我刚刚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心虚,自己暴露而已。
其他人很肯定自己不是荷包的主人,所以坦坦荡荡,没什么好怕的,自然都会愿意把手放进水里自证清白。只有你,心里很清楚,你是荷包的主人,你也很清楚自己中了毒,所以你不敢把手放进手里。
你刚刚不过就是做了个样子吧?我说得对吗?”
听顾莞宁这么一解释,所有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
全宏一脸痛心地看着阿丰:“阿丰,为什么会是你!”
“全哥,是我干的。”阿丰见事情已经败露了,便不再为自己辩驳,承认了下来,“这件事,我无话可说,任凭全哥处置,反正我也是个将死之人了。”
“你!”全宏愣了愣,“你真的中了毒?”
阿丰的脸色有几分苍白,抿着唇,低着头,没有说话。
顾莞宁走上前,伸手搭在了阿丰的手腕上,把起了脉。
这个毒……
顾莞宁的眉头再次深蹙了起来。
这个毒也是出自她手的毒,是她之前随便玩玩的时候弄出的一种毒,她还没有来得及取名字。
顾莞宁拿出了一枚百解丸递给阿丰,“这是解药,吃了它就没事了。”
“解药?”阿丰有些怀疑地看着顾莞宁,“你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我是医者,医者治病救人是天道。”顾莞宁道。
顾莞宁看向秦屿墨:“毁掉那些药的人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你了,我就不插手了。”
说完后,顾莞宁眉头拧了拧,显得有些心事重重,过了会儿后,又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忙完了再来找我。”
秦屿墨拉住顾莞宁,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像是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顾莞宁冲秦屿墨笑笑,“我没事的,你放心吧,你先解决这里的事情。”
“祁礼。”秦屿墨看向祁礼,“保护好夫人的安全。”
“我不用……”顾莞宁刚想拒绝祁礼跟着,可话才刚说出口,便见秦屿墨神色凛然了几分,只要应下,“行,你不放心的话,我带上祁礼就是了。”
顾莞宁又看了看晏南风:“十七,我先走了。”
“注意安全。”晏南风也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不仅秦屿墨发现了顾莞宁的不对劲,他也发现了,眉头也深锁了起来。
*
从码头出来后,顾莞宁在大街上慢悠悠地走着,祁礼跟在她身后。
“夫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祁礼问。
去哪里?
她也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思绪有些乱,想出来理一理罢了。
这段时间,她碰到的这些毒,好像都和她有关系,都是她以前调配出来的。
顾莞宁敢肯定,实验室一定还有其他人也来到来这里,而且还是和她很熟悉人,不然,不可能掌握她调配出来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