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过,叫义父就行。”宗政康道。
季桑榆抿唇,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义父。”
宗政康:“水泥厂的事情你做得很好。”
“义父,您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您说的做了,就给我解药救十七。”季桑榆看着宗政康,眼中带着一丝请求。
宗政康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对季桑榆道:“我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说到做到。”
看见小瓷瓶,季桑榆十分欣喜,忙上前将小瓷瓶拿了过来:“这真的是解药?”
“怎么?不相信?”
“不,不是。”季桑榆摇头,“我相信义父,多谢义父。”
宗政康看着季桑榆,微叹了口气:“十六,你们都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待你们就像是待我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尤其是十五。你以为我舍得让十七受苦吗?可是,你也看到了,十七那样子,我实在是……”
“可是,义父,我和十七从小一起长大,十七的脾性我也很了解,他一向尊重您,以前甚至从来不会大声和您说话,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十七绝对不会这样。”季桑榆看着宗政康,这是她难得的一次在宗政康面前如此的硬气,“义父,您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到底,你也和十七一样,不相信义父。”宗政康叹气,一副痛心的模样。
“那义父可以告诉我,大乌山的实验室,到底在做什么实验吗?”季桑榆道,“您从来不让我去大乌山,那个地方究竟在进行什么实验,连我都不能知道?”
宗政康:“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不行吗?”季桑榆道,语气有些坚持。
他们在基地实验室的时候,就有最高的权限,可以随意出入基地的任何地方。
有任何事情他们都能有权限知晓。
所以,季桑榆实在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大乌山的那个实验室,她不被允许进入。
不仅是她,十七也不行。
季桑榆一直都在怀疑,十七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大乌山实验室里的事情,才会对总政大人的态度突然转变。
“十六!”宗政康的表情微变,严厉了许多。
季桑榆知道,这是宗政康发怒的前兆。
“既然这件事义父不想回答,那我就问另外一件事。”季桑榆看着宗政康,“义父既然已经知道了十五在哪里,为什么不把十五找回来?还要让我们所有人不经过允许都不能在十五面前出现?”
“你见过她了?”宗政康眉头一皱,眼底闪过一抹不悦之色。
“她发现了我,不过没看见我的脸。”季桑榆道,“我和十五从小一起长大,她很了解我,只看一个背影也能知道是我,我瞒不住她。”
“没看见你的脸,就只能怀疑。”宗政康冷声道,“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出府了,有别的事情要出去,就让别人替你去办。”
宗政康知道季桑榆想问为什么,便道:“十五迟早都会见到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还需要她去完成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