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大洋全没了?”顾莞宁冷声问。
“没……没了……”容怀回答得依旧是有些心虚,根本不敢直视顾莞宁锋利的眸光。
顾莞宁一看就知道容怀没有说实话。
容怀是有老婆和孩子的,他不可能一分钱都不藏,把钱全花光了。
顾莞宁查到三个月前,容怀的老婆去了一趟天海市。
她让陈平在天海市的亲戚帮忙打听了一下,发现容怀的老婆在天海市哪儿都没去,就只去了一趟天海市的银行。
她去干什么的,答应已经不言而喻了。
“现在有感觉到一点肚子疼吗?”顾莞宁没有逼问容怀,眸光落在了他的腹部,嘴角微微勾了勾。
顾莞宁不说他还没什么感觉,这一说,容怀还真的感觉肚子抽痛了起来。
刚开始是隐隐的,然后痛感越来越强烈。
“我说过,如果你不说实话,谁都救不了你。”顾莞宁道。
“说,我说。”痛感如此明显,容怀自然慌了,钱和命相比,当然是命更加重要。
再也没有任何隐瞒,容怀将家底全部交代了。
他总共有五万银元,全部存在了天海市的银行里。并且还告诉了顾莞宁银行保险箱的密码,只求顾莞宁能饶他一命。
“我都说了,你快把解药给我。”容怀看着顾莞宁,伸手要解药。
顾莞宁起身,淡淡地瞥了容怀一眼,道:“没有解药。”
一听没有解药,容怀急了:“怎么会没有解药,你刚刚明明说,只要我老实交代,你就给我解药的。”
容怀的话音刚落,“噗”地一声,放了一声长长的响屁,然后就是止不住的肚泄。
裤子还没来得及脱……
霎时间整个拘留室里都是一股散不去的臭味。
顾莞宁嫌弃地捂了捂鼻子,摇了摇头,然后快步走出了拘留室。
她给容怀吃的根本不是什么毒药,只不过是一颗药效特别好的泻药罢了。
*
顾莞宁从警局出来,看见了站在一辆车前的祁盛,从祁盛身后的车窗外里看,她看见了秦屿墨。
“顾小姐。”祁盛上前两步,客气又礼貌地对顾莞宁道,“少堡主请你上车。”
“为什么?”顾莞宁不解地问,“他又要干嘛?”
“堡主已经醒了,但身体还是有些不适,少堡主想请顾小姐再去为堡主瞧一瞧身体。”祁盛道。
听到是为秦堡主看病,顾莞宁没有拒绝,原本她就应该去回诊的,只是最近一直不得空。
祁盛为顾莞宁将车门打开:“顾小姐,请。”
顾莞宁看了看车内的秦屿墨,板着一张脸,活像世界上每个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万一样。
见不得这张脸的顾莞宁,对祁盛道:“要不我还是坐前面的。”
副驾驶不是空着嘛……
秦屿墨幽幽的声音从车厢内飘出来:“你觉得你有资格坐我前面?”
顾莞宁:“……”
没资格,少堡主最大!
“我觉得我连和少堡主坐一辆车的资格都没有,我还是自己坐车过去吧。”顾莞宁说完,转身便走到了街口,叫了辆黄包车。
秦屿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