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你可千万不能死啊!”祁礼说着,抬起手慢慢放到顾莞宁的鼻子前,想探探顾莞宁是否还有鼻息。
顾莞宁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祁礼,“你吵死了,我又不聋,你声音那么大干什么。”
看着突然醒过来的顾莞宁,祁礼一愣,愁云惨淡的面容瞬间晴空万里了起来,他提着心放下来:“顾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
“怎么?以为我吃了那有毒的饭菜死了?”顾莞宁从床上坐起来,捂着瘪瘪的肚子看着祁礼,“你要是再不来,我就饿死了。”
祁礼不好意思地道:“我有点事给耽误了,让别人送过来我也不放心,所以就迟了点。”
顾莞宁走到桌子边坐下,打开祁礼送过来的食盒,吃了起来。
“这是谁送来的?”祁礼端起那盘鱼,问。
“不知道,没见过。”顾莞宁道,“但是想想也知道是谁。”
“顾小姐,幸好你没吃。”祁礼有些后怕,万一顾小姐吃了这鱼出了事,都不用等少堡主回来处置他,他自己就可以毙了自己了。
顾莞宁没好气地白了祁礼一眼:“那是,我又不傻。”
祁礼:“……”
“没错,顾小姐和我们家少堡主一样,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祁礼笑道。
“你拍你家少堡主的马屁就够了,我就不必了。”顾莞宁问,“秦屿墨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言下之意就是,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出去?
“再过几天,等柳河沟那边的事情结束,少堡主应该就回来了。”祁礼道。
还要几天?
意思是,她还得在这个大牢里待几天?
顾莞宁不满地将筷子放下,抬起头,定定地看着祁礼。
祁礼被顾莞宁的眼神看得有些惶恐,弱弱地问:“顾……顾小姐,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我要出去。”顾莞宁道,“我可不想再在这里耗着了。”
“可是……”祁礼抿唇,表情很是为难。
“你放心,不会为难你。只要我死了,自然就可以出去了,而且这样一来对你们也好,知道我死了,霍安平就会松一口气,会放松警惕。”
祁礼有些慌了:“不不不,顾小姐,你不能死,我们少堡主说了,你要死了,我们都得军法处置。”
“我活得好好的,我可没真的想死。”顾莞宁指了指那盘鱼,“霍安平不是送了鱼过来吗?我要是吃了这鱼,自然活不成。你就告诉霍安平,我在牢里突然暴毙,他肯定会相信。”
“顾小姐的意思是假死?”祁礼有些明白了。
顾莞宁没好气地白了祁礼一眼。
废话!
当然是假死,不然她还真的去死啊!
“可是……”祁礼依旧有些犹豫不定。
顾莞宁继续道:“你放心,在你们少堡主回来解决这件事情之前,我不会在霍安平面前露面。但是,如果你让我继续在这个牢房里待着等秦屿墨回来,那可不行。”
每天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干,能把人憋出抑郁症来的。
她犯不着为了秦屿墨做这么大的牺牲吧?
见顾莞宁态度坚决,祁礼想了想,才点头应下:“行,那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