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牛大婶就将需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
“姑娘,你看还需要什么,我再给你送过来。”
顾莞宁看了眼,道:“我需要的都有了,麻烦你了,牛大婶。”
“来了,来了,药来了。”牛大叔的声音从门外面响起,他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放到桌上看着顾莞宁,好奇地问,“姑娘,你这是什么药啊?我们院门口那杂草还能当药?”
“那叫羊踯躅,用羊踯躅9克、茉莉花根3克、当归30克、菖蒲0.9克来水煎,就是古代医术上记载的麻沸散,在外科手术中常用来麻醉使用。那羊踯躅又叫羊不食草,羊误实以后,会踯躅而死,故此得名羊踯躅。”顾莞宁解释道,“我看您家养了几只羊,最好把门口的草都清除了,免得被羊误食了。”
听到此,牛大叔恍然大悟,拍了下脑门:“我说前几天咱们家的一头羊怎么突然就死了,这么说来定是误食了那门口的草,我这就去除掉它们。”说着,牛大叔转身便急匆匆地走了。
顾莞宁端着药,走到秦屿墨面前:“这里没有麻醉药,只能将就一下了。”
“麻沸散?”秦屿墨眉头拧着,沉声道,“我不用这个,直接来吧。”
“不用麻醉直接取箭,你会很疼的。”顾莞宁善意提醒。
“我扛得住。”秦屿墨道。
现在他们都还不是在绝对安全的地方,所以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免突发状况发生。如果喝了这麻沸散,他会陷入沉睡中,万一有什么情况就麻烦了。
见秦屿墨坚持,顾莞宁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将药放下后,转头对站在一旁有些不安的祁盛和祁安道:“我需要你们两个的帮忙。”
“顾小姐请说。”祁盛点点头。
顾莞宁有些诧异。
她并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祁盛怎么知道她是谁。
顾莞宁狐疑地看了秦屿墨一眼,发现秦屿墨的表情并未有丝毫的波动,显然是早就认出她来了。
也对,毕竟两人是有婚约在身的,虽然顾莞宁没见过秦屿墨,但是并不能代表秦屿墨不认识顾莞宁。
秦屿墨躺下后,顾莞宁在床边坐下,用剪刀将他左边肩膀的衣服剪开,用沾了酒精的棉布将伤口周围擦拭干净。
她的动作虽然刻意放得轻柔,可难免还是会碰到伤口。
秦屿墨咬着毛巾,忍着疼,未吭一声。
顾莞宁抬眸看了秦屿墨一眼:“伤口清理干净了,我现在要动刀把箭头取出来了。”
说完,顾莞宁朝祁盛看了眼,伸手接过祁盛递过来的消毒后的匕首。
“会很疼,我尽量轻点,你忍着。”顾莞宁对秦屿墨道。
说完,顾莞宁伸手握住箭头,手法又快又准地将箭头拔了出来,然后迅速用沾了止血药的手帕按压住伤口止血,整个过程十分利落。
取完箭头后,顾莞宁再去看秦屿墨,发现秦屿墨的额头已经密布冷汗,因为咬紧牙关,用力过度,整个额头的青筋显露得十分明显。
“好了。”顾莞宁道,“现在,我要缝合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