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地受制于人,虽然让顾莞宁心里有些不爽,但惜命的她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只得老老实实的闭嘴。
另外两人拿了一些树枝盖在浅坑上面后,一人守着一方,保持警戒,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伺机而动。
很快,顾莞宁听到了脚步声,有很多人在朝这边靠近。
从树叶的缝隙里,顾莞宁看到了他们,各个手上都拿着弓箭。
“秦屿墨受了伤,他肯定跑不远,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把他找出来,这次要是放虎归山,再想对付他就难了。”
“是。”
“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这边,剩下的人跟我走。”
秦屿墨?
这不就是顾莞宁的那位未婚夫吗?
这都能撞见?
这是什么孽缘?
顾莞宁眼睛瞥了拿着匕首威胁她的人一眼,嘴角无奈地撇了撇。
“他们已经走远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顾莞宁道。一把刀就这么横在她的脖子前,她真的很不爽!
秦屿墨的力气松懈了下来,手臂一软,直接搭在了顾莞宁的肩膀上,他咳了两声后,整个身体的力量都向顾莞宁靠了过来。
顾莞宁回头看了眼,才发现原来他的肩膀中了一箭,血还没止住。
“少堡主!”祁安上前,将秦屿墨扶住,眉头拧着,眼底满是担忧,“你怎么样?”
秦屿墨的脸色苍白,双唇紧抿,尽管看上去虚弱得很,可那双眼睛里却依旧透着凌光,没有片刻的放松。
“无妨。”秦屿墨说完,又微咳了两声。
“我看看。”顾莞宁才抬手准备去察看秦屿墨的伤势,就被祁安抓住了手腕。
祁安紧张地看着顾莞宁:“你想干什么?”
“你如果不想让你的少堡主死得快,就让我看看,我是学医的。”顾莞宁道,视线落在了祁安抓住她手腕的手上,眉头蹙起,眼底明显有一丝不悦。
秦屿墨看了祁安一眼,示意祁安放开手。
顾莞宁抬手,小心轻柔地落在秦屿墨的伤口边,低头仔细检查了一下,天太黑,她虽看不太清楚,但心中大致也有了判断。
箭头射入不算太深,没有伤到肩胛骨,只是流血比较多,必须马上止血,再找到地方把箭头取出来才行。
秦屿墨垂眸,嘴角微勾,饶有趣味地盯着顾莞宁,她面容沉静,从容不迫,饶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未曾从她的眼睛里看到半分的慌乱和恐惧。
这还是顾莞宁吗?
他所知道的那个顾莞宁,柔弱、胆小,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回去,只会默默躲起来抹眼泪。
和如今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截然不同。
“你这箭头得马上拔出来才行。”顾莞宁抬头,对上了秦屿墨的视线,“我先给你止血。”
说着,顾莞宁的视线落在了秦屿墨拿着的那把匕首上,她将匕首拿过来,“借用一下。”
祁安再次紧张地看着顾莞宁,手臂抬起,护在秦屿墨面前:“你想干嘛?”
顾莞宁故意露出一脸凶光,将匕首在祁安的眼前晃了下:“他刚刚拿着这匕首威胁我,你说我想干嘛?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