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异世界,韦西风就是靠对对手“有罪推定”得以化解危乱、生存发展的。
现在,乱麻用快刀,韦西宿生的宁柯也用这招来处理面对的事情。
假定塞勒姆是按精心挑选的线路、凭借自己几十年经验避开监测,故意驾机飞入人们意想不到的海域。宁柯分析:塞勒姆若是纯粹泄愤、拉人陪葬,不必如此煞费苦心。他的行为极大几率与他人作了利益交换。
假设对方是A国特工,塞勒姆的受益人一定是他的儿女。他们正好在A国读书。
宁柯决定赴A国盯梢那两人。
塞勒姆的儿子莫里西,26岁,就读于A国东部某常青藤大学。女儿巴特莉,21岁,就读于西南部某着名大学。
宁柯以旅行签证先到东部某大城,住进一间普通酒店。莫里西就读的学校距此不远。
他在N国时就收集齐了莫里西兄妹二人的资料,找到对方没费什么事。
这哥们与一名美女住在租来的公寓里,还算低调。
宁柯的调查方式自然不是依法办案。出动三元珠,他用几周时间把莫里西的社会关系大致搞清了,几个秘密账号及密码也搞到了手。
一个资深机长的收入虽然不错,两个留学的子女虽然都有全额奖学金,但他们显然不是富人,应该没有巨款。而莫里西有个账户里有一笔三百万美元的款项,与其身份不符。
宁柯到A国西南部大城,以同样方式,查到巴特莉也有一笔三百万美元的款项。
这两笔款项都是存在地方小银行里。
宁柯估计,Nh9413航班出事后,此二人一定被许多侦探查过多次。就是现在,也应该有人盯着他们。他们不会轻易动这两笔钱。
宁柯若没有三元珠,根本不可能知道他们的秘密。
下一步要查他们这两笔钱来自哪里。
这是很难的。因为即便这些钱真的来自特殊部门,也一定切断了关联性。
宁柯决定采取极端手段试试他们的反应。
他化妆改变一下样子,买件连帽衫穿上,带上口罩,到一间小银行开了个临时账户。
A国银行开户是需有效证件的,但小银行为旅行者开短期临时收款账户,管理灵活许多。
开好账户后,宁柯在路边买部手机,将二人的两笔三百万美元转入那个临时账户里。账户和密码事先已得手,这些很容易办到。搞定后将那部手机处理干净。
然后就守在莫里西这边等他发现,看他什么反应,如何应对。
没多久,莫里西应该是发现问题了。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在手机上操作账户。然后改为电脑操作。结果显然一样。
他打电话给妹妹巴特莉,没提银行账户等字眼,但应该约定了暗语。
相距太远,这不是灵气充沛的高武世界,宁柯没法监察巴特莉的反应。估计她会核查银行账户吧。
没多久,莫里西的电话响了。他接听后脸色煞白。他的女友从客厅敲门想进入卧室,被莫里西拒绝。
接下来的几天,莫里西像是下定决心,到银行确认账户余额后,质问银行为什么划走他的钱。
银行职员立即向上报告。银行经理出面接待莫里西,将他的投诉记录存档。
然后,银行稽查部门经过严格流程核查后确定,该笔三百万美元款项是使用密码指令划走的,银行没有责任。如果客人有异议,可以报警处理。
莫里西显然不愿报警。他急得欲哭无泪,但也无可奈何。
莫里西回到公寓,赶走女友,独自在那里喝酒。时不时捶胸顿足,泪流满面。
宁柯觉得,兄妹二人对他们父亲的事,应该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在心里隐约有肯定答案。
算了,他们这里找不到线索。宁柯又在路边买部手机,把那两笔钱一次转到莫里西的账户里。当然,小银行扣除了不菲的手续费。
宁柯回到酒店,感到自己虽有“金手指”,却束手束脚,难以施展。主要是天地规则不同,自己的神魂在这里有什么功能,尚不清晰。能去到什么程度,也没把握。不能贸然尝试,因为一旦失手,无法补救。
只能慢慢摸索。
从房间窗户朝外望过去,正好见到城市大港口。码头里泊着一艘航母和几艘军舰。
宁柯心有所动。神魂驱使星狗去航母找找动力能源。
星狗极其敏锐,直奔仓底反应堆,附着上去吸收能量。
两天后星狗“醉醺醺”回来,没入三元珠。留下一道意识给宁柯,大意是那玩意报废了。
报废?星狗不会是把动力反应堆的“中品灵晶”炼化成渣了吧?
如果是那样…
宁柯不由得生出无限遐想…
宁柯的旅行签证时间快到期了。他要想继续待在这里,当然有办法。不过他觉得这一趟出行目的没达到,算是探索之旅。星狗的收获是意外之喜。还是先回去总结一下再说。
决定了也就没什么留恋了。他直接到机场,购票登机。十几个小时后回到了汉城。
走出汉城机场出站口时,他见到Nh9413航班的家属接待站还在那。
过去快两年了,还是有许多家属不愿相信,或者说不愿接受自己的亲人不在人世的事实。他们不签署相关文书,不收受补偿费,一直苦苦等待着。
还有几支民间搜寻队从不同渠道筹措到资金,还在坚持寻找。
宁柯也一直关注着这事。他也知道,没有一支队伍的方向定位是靠谱的 。在找不到飞机残骸的情况下,各种事故原因的分析理论里,机长驾机自杀的说法最接近真相,也最没有依据支持。
站在机场大厅想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是扮傻轻松些。宁家虽算不上豪门,却也是有传承的家族,他这位二公子如果是正常人,礼仪、交际、事业责任等等就得按规矩来。曾经修炼到圣境的他怎能受得了那些?
还是继续装聋扮傻吧。
这样的话,他就不用回家族大屋。上了出租车,他直接回郊区别墅。保姆、工人都在,一切照旧。
吃完饭,冲了凉,他才拨通母亲的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到郊区别墅了,让她不用牵挂。
放电话的时候,他听到那头母亲的叹息声。
宁柯当然知道母亲干嘛叹息。母亲一定是想:宁柯出门时好像正常了许多,回来又有点糊里糊涂了,出这么远的门,哪有不先到父母跟前请安的道理?
他一定是时好时坏的!宁柯猜到母亲这样评估自己,咧嘴笑起来。他要的就是这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