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关于小品的话题还没过去,万疆和山河图又火了。
“好听,许是民歌听多的缘故。”
“好歌就是好歌。”
“红歌就该有所改变,之前的红歌感觉听了一首,就像是全听了一样。”
“嗯,感觉都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小琴姐和郭哥他们厉害,这首歌上过年的晚会都行了。”
“不是他们厉害,是写出这两首歌的人厉害。”
“我去,我才发现又是两天写的,这家伙刚霸了九月份的榜单,现在又来了。”
“太生猛了。”
说歌曲火了,并不只是网上的这些评论,现在去商场、火车站等一些公共场合,几乎都能听到这两首歌,
而且只是短短的两三天,很多人已经能跟着音乐轻哼出声,这都是火的表现。
现在就是学校和一些单位在放假,否则学校课间休息或单位休息时,肯定也是必放曲目。
……
音乐奖项每年国庆过后颁奖,它有一个很好名的名字叫金鸣奖,今年是第十二期了,等于这个奖已办了十二年。
因为国庆过后就要颁奖,所以金鸣奖的数十个评委在这个假期都还要上班,把具体的奖项给确定下来。
领头的是一个小老头,叫高渐离,他是金鸣奖组委会主席,也是全国音乐协会的会长,听说一手古琴弹奏已达化境。
赵亘如果见到这老头,肯定要问一问老头,他的武器到底是水寒还是电吉他?
一曲肝肠断,天下何处觅到了知音没有?
“把列出的名单公布一下。”高渐离看中一人道。
随即站起一人,打开了旁边的投影仪,每一个奖项后边都会有两三个候选歌名。
当然也有只有一个歌名的,比如说最受观众喜爱的音乐,两个榜单一二三名,这是定死的,每年皆如此,不会有变动。
但除了这些,还有很多重要的奖项,比如说最佳原创音乐、最佳作词作曲等等。
大家对着歌曲开始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女评委道:
“王绪的这首歌现在网上风评很差,我看就不要提名了吧。”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附和。
高渐离并不是独断专行的人,听大家这样说他解释道:“王绪唱的差,但是歌曲本身还是有可取之处,吴世一个最佳作曲提名不过分。”
众人一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此刻又有一人发言道:“这个榜单中,除了最受欢迎男女歌手的榜单排名,其他奖项怎么没有两天的歌?”
听他这样一说,大家也才反应过来。
其中一人道:“泡沫连个最佳作曲的提名也没有,这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在他看来,泡沫就应该是最佳作曲的获得者,就连最佳作词一起颁给泡沫也不过分。
一时间议论纷纷,足足好几分钟才安静下来,齐齐将目光看向高渐离。
高渐离清咳一声,这才开口道:“大家见过这个两天吗?”
众人齐齐摇头,最先发言的那个女评委道:“词曲注册版权库里不是有版权拥有者的姓名嘛。”
高渐离摇头道:“注册的名字叫方向,是一个网站的编辑,我也打电话问了,对方明确承认歌曲不是出自他的手,
而且同样也表明了,两天不会在颁奖礼上露面。”
看了一圈众人,他轻哼一声接着道:
“这样的态度,显然是对我们金鸣奖的重视度不够,这样的奖颁给他,他也不会珍惜,我们又为何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
我就要让所有人明白,他们可以不到场,但也别想有奖了。”
大家齐齐对视,其中有人还是发言道:“或许对方有难言的苦衷,我觉得我们既然是音乐的奖项,评定的就要纯粹一点,我们又不是为了看他一眼,而给他的奖。”
另一人立刻开口附和。
高渐离摆摆手道:“我很少独断专行,这次就听我的,先就这…”
话还没说完,一名工作人员推门进来,对着坐在中央的高渐离道:“高主席,领导打您手机没接,电话打到大办公室了。”
高渐离本对被人打扰有些许的不喜,听是领导来了电话,面上一愕,随即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回会议室的路上,高渐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微微的疼。
刚刚领导来了电话,让他这次的颁奖增加一个奖项,叫年度最佳爱国歌曲,领导点名要颁给万疆和山河图的词曲者。
他刚问了工作人员,两首歌都是两天写的,这下咋办呢?
回到自己的座下,他先是尴尬一笑,继而开口道:“脸刚被打了,领导说了…”
当即就有评委起身道:“那其他的奖项…”
高渐离微一点头道:“你们说得是对的,我们评奖就要做得纯粹一点,只论音乐不论其他,看看要调整就调整吧。
今天我们讨论个结果出来,明天一早通知这些人。”
……
赵亘开着车,魏司晨坐在副驾上,今天是两人一起去养老院的日子。
说起这个养老院,之所以魏司晨爷爷每年都会去,也是因为里面住着几个老爷子曾经的战友。
很多孤苦一人,她爷爷听说后,就给接到了这边。
在京城城郊,离市区大概有七十多公里,开车要一个半小时。
开到一半,手机响了,他让魏司晨接通,听着扩音器里传来了方向的声音。
“铁子,这不叫个事啊,这帮评奖的评委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又决定给你颁奖了。”
赵亘一边开着车一边没好气道:“什么叫他们筋搭错了,分明是我的歌太优秀,让他们觉得不评良心有愧好吧。”
“得得得,你说的都对,但你能不能去领奖,让我上去算几个意思?”
赵亘嘿嘿一笑道:“你不是最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嘛,上次帮你治病,发现没完全治好,这次刚好来一次狠的,就问你怕不怕?”
“滚!对了,音乐协会也给我来了通知,说让你报资料,他们要发金牌词曲家奖章。”
赵亘想都没想道:“你就一手办了,也报你的,金牌词曲家方向,我看行。”
老方彻底无语了,好一会才问道:“我就不懂了,你现在也不需要搞的那么神秘了,干嘛还要藏着?”
赵亘叹了口气:“老方,以你的智商我很难给你解释得清楚,就这样办吧。”
在老方气愤的声音中,赵亘让魏司晨把电话挂了。
“你怎么老欺负方向?”
赵亘一怔:“这是欺负吗?咱是兄弟,有些锅他帮我背,不是合情合理吗?”
“那如果有一天他要让你帮他背锅呢?”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帮他背。”
魏司晨都被气笑了,用人时是兄弟,不用时就什么人都不是了是吧。